筹备着反击,但开战还没有这么快。
做完所有的安排之后,鬼面将军便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叛徒的身上。
之前他重新编写了防御部署之后,让人送到了各个营地之间,每一个营地之间的方式都并不一样。他原本是想要借着这份不同,看到底是哪一个营地的人动了手脚,泄露了防御布置。
但自从他让各个地方修改了防御部署之后,夏国那边的进攻就不再顺利,那叛徒也像是消声觅迹了一般再无动静,沉入水底。
虽然打草惊蛇是早就已经预料到的,但事情变成这样,无疑是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了。
那叛徒如果以后都不再有动静,那他们很难抓到他。
一个隐藏在他身边最少都有两、三年的叛徒,如果他以后什么都不做,想要抓到他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鬼面将军一边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应对政策,一边缓缓的向着营地后方的一片草地走去。
深秋的季节,地上的草已经逐渐变得枯黄。
走在这样的草地之上,就仿佛踩在一层腐叶之上,脚下是一片松软。
边关驻军附近大多都是荒芜的平地或者山丘,有山脉的位置占据了整个防线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而且是靠近袁国那边。
他离开营地,独自一人向着那草地当中一个不高的山丘走去,上了山丘顶,他站在山丘顶上朝着四周了望。
山丘不高,不能把整个营地纳入眼底,但也能够看到大部分地方。
鬼面将军独自一人在山顶站了一会儿后,找了一块大石坐了上去。
他偶尔也会自己一个人呆着,或者可以说在许君来到营地中之前,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呆着。
他的身份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在这边关都是禁忌,他脸上的面具永远不可能摘下,他的名字倒是并没什么,可他要隐藏身份就必须摒弃‘晋’的姓,再加上他本也没什么名字。
这一切加起来,便就成就了传言当中的那个恶鬼罗刹。
小时候的经历让他并不是那种容易亲近的人,营中的人大多对他都敬畏有加,也少有人与他亲近。
他习以为常,也乐于如此。
所以大多数时候,在其他的将士士兵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休息说笑时,他都更愿意待在自己的房间中,或是休息或是读一两本兵书。
静静地坐在山丘之上的大石头上,他一颗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自从发现军中有叛徒之后,他就把身边所有的副将都仔细的排查了一遍。从跟着他身边时间最久的到最短的,每一个他都仔细的想过,但一番排查下来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有疑。
那人藏得很深,如果不是这一次暴露了,恐怕就算他再在这营中带上几年都无人察觉。
猜测怀疑身边所有的人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即使理智告诉他他这样做才是正确的。可他并不是真的冷血至极的人。
那些人与他相伴最少两、三年,两、三年,十多场生死相搏的战斗,哪怕是养条狗都有感情了。
然最让他最想不透的,还是那人叛国的原因。
就他所知,几个副将均没有理由。
003
鬼面将军坐在山丘之上,静静的想着思索着,但这份安静很快就被夺走。
一群士兵不知道在营地后方做什么,来来往往的走动着,一会儿牵马一会儿又准备包裹的。
鬼面将军在山丘之上坐了一会儿,没多久在那群人当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许君。
那群士兵帮着把马牵出来,又在上面挂了些看着像是干粮的东西之后,把马缰交到了许君的手里。
一边还有一个大队的士兵跟着在旁边做准备,那样子竟像是要离开。
鬼面将军心中一阵不舍,许君要走?
在山丘下方的许君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之后,走到马前摸了摸马的脑袋,好像在和马儿嘀咕着什么。
那马儿不领情,许君和它说了好久都不理许君,只一个劲儿的低头吃草。
看到这一幕,鬼面将军勾起嘴角轻笑。
山丘下的许君却在追着马儿说话时,发现了坐在山丘之上的鬼面将军。
两人距离有些远,他张望了一会儿确认是鬼面将军后,和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又指了指鬼面将军那边,这才嘿咻嘿咻的往鬼面将军这边跑。
等他一口气跑上山丘顶上时,已经有些气喘。
“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许君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
山丘顶上的空气要比山下面的好,也带着稍许的冰凉。
许君上了山顶之后发现四周的视角不错,他兴奋的围着山顶绕着鬼面将军转起了圈,打量着远处的风景。
玩了一圈后,他才在旁边站定,“你还没告诉我你在这里干嘛?”
鬼面将军收回一直黏在许君身上的视线,“你要走?”
“要回去那边营地看着,留在这边我也帮不上忙,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