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撑着。
见到鬼面将军睁开双眸,许君甜甜地笑了笑,然后手一松,整个人就趴到了他的身上。
鬼面将军瘫在地上,许君就瘫在他身上。
许君趴下之后翻了个身,挪动身体调节了个舒服的姿势,让自己背靠在鬼面将军的肚子上,脑袋搁在鬼面将军的胸口。
舒舒服服的躺好,许君抬头从头顶看向抬着头的鬼面将军,略显疲惫的那张脸上是讨好的笑容,眼睛眨巴眨巴,仿佛是在和鬼面将军说让他不要把他赶下去。
见着这样撒娇的许君,鬼面将军哪里说得出赶人的话?
他放松了身体重新躺回地上,又抱着面前的许君调节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两人都躺得更舒服。
如今已经是十月末十一月初,是快到冬天的季节,毫无遮掩的空地之上的夜晚有些冷,但躺在一起的两人却并不觉得。
温暖的气息不断从对方的身上传来,让两人都变得暖暖的。
许君动了动,把自己的手塞进了鬼面将军的手里,让他握着。这样就更暖和了。
在一旁的两只小兔子见状,疑惑地望了望这躺在一起的两人。
然后一跳一跳地跑了过来,顺着两人的手爬上了许君的肚子,学着许君的模样,相互依偎着躺在了许君的肚子上。
见到这一幕,许君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肚子一动,两只兔子便被他肚子弄得颤动起来。
边关营地当中是难得的安静与清静,千里之外大榆皇宫中,却是突然就乱了起来。
许尚书许澜在家中才吃完饭正准备休息,宫中就来了人急催他入宫面圣,这是少有的情况,即使之前夏国和袁国打来也不过如此。
许澜不急细想,连忙穿了官服随着来人一起进了宫。
进了宫中,两人很快便到达了晋祁处理政务的宫殿里,进门时许澜才发现,屋内已经有好几个大臣在。
众人脸色十分沉重,见到许澜进来都纷纷回头看向许澜。
“出什么事情了?”
“许尚书,这是从令子那边传来的急件。”一个大臣递上一封书信。
听到这话,许澜心中第一反应便是想到了许君,当他看到信上许铭的字迹时,他眼中的疑惑顿时更甚。
倒不是他不疼许铭,而是许铭要比许君大上好几岁,性格也更沉稳些,这么多年来许铭几乎从未让他担心过。
许澜急忙拆开信,读了起来。
看完信上的内容,他既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松了一口气是因为许铭并无事,他皱起眉头,则是因为信上的内容。
景山城那边似乎有反军出没,而且动静还很大。
景山城和许铭驻扎的安庆并不远,晋易那边出事之后,景山城就暂且交由许铭暂管了。
坐在上位的皇上晋祁脸色阴晴不定,是少有的阴戾,认识任何一个皇帝听到有反军存在,脸色都绝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件事情你之前可知?”晋祁问道。
早之前,许澜在景山城那边监修堤坝,也呆了一段时间。
“臣不知。”
晋祁甩袖,怒意不言而喻。
许澜在那边呆了那么久,居然都没能查到有反叛之军?
大榆在晋祁登基之后十几年的时间内越来越好,是国泰民安的大好景象,这种情况下怎么会出现反君之军?
更主要的是,他们反什么?
晋祁当初登基的时候手段狠辣绝不留情,斩草除根时丝毫不犹豫,因此根本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对他有威胁的皇子也全都已逝,李家的人他更是杀了个干净。
可如果不是当初夺位的那件事,那他们又以什么名义造反?
明君在位,若没有一定的理由,这些人就算想要聚众闹事也绝对无法说服人心,可许铭给他的那报告信上说对方甚至已经小有规模。
“臣觉得,恐怕是当初晋王那边的余党。”一个大臣道。
其余的人闻言思索片刻之后,也纷纷应是,现如今只有这个可能性最大。
“晋易都死了,那些人怎么还折腾?”晋祁道。
众人沉默,这种事情向来不是他们能多说道的。
“臣请命去一趟景山城。”许澜开口。
现在夏国和袁国正在边关紧逼,也不知道是否彻底退兵,若这时候再添内忧,那这天下怕是要乱了。
晋祁长吁一口气,允了这事。
这件事势必要有人去弄个清楚,而晋祁最信任的人除了林绪,便只有面前的许澜。
当夜,许澜便收拾了东西,连夜出发去了景山城那边。
军营之中,军队在短暂的休息之后,日子便又恢复到了往常的平静。
许君本以为如此,本以为接下去又能恢复到之前的安宁,但事情却并不如他预料般那么顺利。
夏国和袁国那边并没有撤退,而是就在防线的另一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