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凉快多了。
现在才六月没多久,还不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到了七、八月,那才是最热的时候。
“再过段时间,我想办法把那砚台卖了。”鬼面将军突然道。
他已有些后悔,当初就不应该拿什么砚台,就应该去国库看看,实在不行也该拿些好出手的东西。
皇宫里头的东西,随便一样那都是有讲究的,随便出手也会很容易就被抓住,这一点他还是懂的。
“不急。”许君对此并不在意。
留下那砚台,他倒并不是因为钱,纯粹是一想到晋祁发现自己的弟弟没了砚台也没了那副场景觉得好笑。
“修房子。”鬼面将军望向山路前方。
在这山里落脚后,鬼面将军倒是变得比许君还计较了,什么桌子椅子,什么种地开荒,什么修屋子,许君还没开始急反倒是他一直在着急。
桌子椅子是他开的头,修屋子也是他一直惦记,开荒也是他先去的。
鬼面将军自己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不过他并未按耐,因为他喜欢如此。
他以前不觉得,他以前总觉得能与许君在一起便好,可如今他的想法却有了些改变,与许君在一起自然好,但若能与这人一起一点一点把这个家变好变得充实,那就更好了。
哪怕是做工粗劣的家具,只要是两人一起做的,与他来说就是无价珍宝。
许君看了看鬼面将军,没说话。
这个家是两个人的家,鬼面将军想要为这个家做些什么,他并不讨厌。
两人慢慢往前走着,到了山顶,许君睡了个午觉后这才拿了新买回来的种子去了地那边。
到了地方,他才发现地都已经翻好,鬼面将军在他午睡的时候来过了。
播完种,许君回家时,已经是傍晚。
鬼面将军依旧坐在院子里削他的木头,随着这段时间不断的锻炼,他现在的手艺倒是越来越好。
许君在旁边的秋千上坐了一会儿后,待到肚子饿了,便吆喝着要吃的,两人就一起进了厨房。
不知为何,夜里格外的热,吃了饭躺到床上睡觉的许君热得一头汗。
热的实在受不了了,许君掀开衣服,露出白白的肚子。
旁边的人见状,连忙扯了被子帮他盖上,着了凉是要闹肚子的。
许君热,要掀,旁边的人就偷偷盖,如此一来一回的折腾了好一会儿后许君才睡了过去。
大概是真的到了六月,夜里是越来越热,几乎热得睡不着的鬼面将军斜躺着半撑起身体,用袖子给旁边的人扇着风。
有了那凉爽的风,许君倒是睡得很香。
后半夜时,一阵惊雷,让鬼面将军明白了夜里如此闷热的原因。
果不其然,没多久外面就开始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很清晰,雨很大。
雨下下来了,温度就降了。鬼面将军放下已经扇得有些酸的手,他躺下正准备睡觉,脸上就是一滴水。
黑暗中,鬼面将军摸了摸自己的脸正疑惑是哪里来的水,就看旁边的人也醒了过来。
许君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额头上有水。
“嗯?”许君睡眼惺忪的撑起身体,望向旁边的人。
“好像漏雨了。”
“什么?”许君趴到了鬼面将军肚子上。
“屋子漏雨了。”
随着鬼面将军这话在屋子里传开,许君连忙从他肚子上爬了下来,因为雨滴正不断从上方落到他的后颈。
两个人没了睡意,连忙起身点了烛灯,这一看之下才发现屋里很精彩。
漏雨的不光是床上,屋里好些个地方都漏雨了,桌子上墙角边,屋子中间,几乎每隔点地方都有在滴雨。
其它的地方漏雨也就算了,床上更是重灾区,靠近枕头那边都湿了一片了。这样一来,肯定没办法再躺着睡觉。
“嗷!”在查看屋子的许君突然叫了一声,他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后颈,他又中招了。
拿了烛灯在屋里转了一圈的鬼面将军回到许君的身边,颇为无奈地看着他,这样的情况他无计可施,许君显然也是如此。
两人又在屋里站了一会儿后,鬼面将军看向门外,“不然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其它屋子没有漏雨。”
“别了,下这么大的雨,咱们又没备伞,而且我看这一片全都是这样的屋顶,估计差不多。”
鬼面将军走到门口的位置朝外看了一眼,看到门外的倾盆大雨之后他放弃了自己去寻找的其它能睡觉的屋子的打算。
其它的屋子他们根本没有收拾,就算是找到了估计也不能睡。
屋里漏雨,大雨还完全没有停下的打算,两人在屋里找了盆子接了床头部分的雨后,狼狈的缩到了床上躲在角落。
熄了灯,两人靠在一起听着雨声发呆。
面对如此的窘境,两人倒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要说什么生活的不易,他们在军营的那两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