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忘尘买了辆马车银子是骨瑟付的,买的是最好最宽敞的马车,花了一百两银子。
少忘尘和少挽歌对此简直是痛心疾首,要知道休遗才给了他一百两银子,一路吃喝拉撒全包括在里面的。只是帝江对此很是执着,他说他这样的身份,坐马车都是便宜了拉扯的马儿。
少挽歌说反正不是出自己的银子,也就拉着少忘尘大大方方地坐了。
不得不说,骨瑟自从给帝江当侍女之后,简直是言听计从,无比乖顺,而且上下打点出行简直是一把好手,吃的穿的用的半点也不马虎,只是用钱如流水。帝江说,修道人钱财是身外物,有了就用掉,保不齐哪天被拦路越货,还是早早地享受最是实在。
獠翾当天就告别了少忘尘,他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跟着少忘尘一路去闯,而且他能出手相助,险些遇难,也已经是仁至义尽,少忘尘也不挽留。倒是帝江对獠翾印象不错,獠翾临走时送了好些丹药,也不知道做什么用,总之拿他的话来说,他这样的身份,拿出手的必然不是凡品。当然,他也给了骨瑟好些,骨瑟当场吞了,就突破到八品一心千用的境界了,简直牛逼地要死!
少忘尘便问帝江,有没有他吃的,帝江嗤笑着骂他白痴,说,天底下都是他的,吃什么狗屁丹药,舍本逐末,巫师大忌。于是他也没说什么,进了马车里自顾自得修炼去了。
骨瑟知道聊城在哪儿,于是这一路上都是她来赶车。
到了第十天的时候,骨瑟终于将马车赶到了聊城。
聊城其实也是北隅靠南,城池外围有十来丈高的青石巨石墙壁,上有军队层层防布,庄严肃穆。城中来去均是车马,人们衣着富贵,举止有礼,竟是比玄都看起来还要令人肃穆。
少忘尘下了马车看来,不由得惊叹起来:“书中说北隅多蛮荒,看来也不尽然,这聊城竟比玄都看起来还要纪律严明,富贵繁荣。”
“公子倒是不知,这聊城其实是北隅政治中心,聊城城主更是北隅数一数二的人物,这里几乎可以算作是中土的玄都,而北隅地域更为辽阔,民众却少,且在北隅恶劣环境中生存下来的人几乎都十分强悍。”骨瑟说道,自从骨瑟跟随了帝江之后,她也对少忘尘十分恭敬,虽然单论实力,骨瑟要杀死少忘尘简直易如反掌,但是有帝江在,她便乖如宠物,半点也没有反抗之心,心思莫名地沉了下来。“最重要的是,中土虽然有修士,但是更加自私,除了家传的修士族群,亦或者是被宗门挑选走的天才少年,寻常人哪怕是官宦之家的子侄也要年满十五才能修炼,而北隅年满十岁便能修炼,这五年的差距不可谓不大,倘若北隅真的与中土开战,除却高层,底下的百姓肯定是北隅为胜,后继力量也更强,同样是十六岁的成人,北隅的少年也要比中土厉害无数倍。”
“啧!竟是如此!”少忘尘微微感叹了一声,道:“大哥就是十岁那年被巫祁山上的仙人带走的,二哥少袭辕他们对此念念不忘,甚至隐约有嫉恨之意。原来他们修炼起码就要比大哥晚五年,这样一来大哥将来继承父亲的衣钵就更加稳当。他们奈何不得大哥,所以才会在我身上找快活,也无怪乎他们如此对我了。”
“但是中土依然是五片疆域之首,因为巫祁山。”骨瑟远远地向南望了一眼,即便此去相距甚远,还是能够看见南方的巫祁山一柱擎天,连接着天地。“巫祁山为何这样重要?”少忘尘不解,当然,他也是觉得奇怪,因为他的奇遇便是在巫祁山,若非在巫祁山被大亓氏选中,他恐怕连那个小村子都过不了。
骨瑟摇摇头,看来也是不知道其中内因。
帝江在少挽歌怀里伸了个懒腰,说道:“巫祁山在大巫界之时好像还不存在,该是近三四万年来出现的。小爷我能感觉得到,巫祁山里有大巫界的气息,但却十分稀薄,以后倒是可以去走一遭看看。”
“三四万年啊那也很久远了呢!”少忘尘道。
“对了,骨瑟,你知道夙沙卿这个人吗?”少忘尘突然想起了正事,忙问骨瑟道。既然骨瑟奉帝江为主,帝江又奉他为主,所以他也就直呼骨瑟其名了,第一二次还有些别扭,这个时候倒是十分习惯了。
骨瑟闻言一愣:“公子识得夙沙卿?”
少忘尘沉吟一声,道:“算是吧!”
骨瑟狐疑地看了少忘尘好几眼,帝江耐不住性子,骂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骨瑟吓得一哆嗦,忙道:“回公子,夙沙卿是聊城军师,早些年就放出话来修为已达返虚,这时恐怕已经练成了元胎。是除了聊城城主岁无痕手下第一人,寻常岁无痕修炼或者外出之时,便是夙沙卿搭理聊城,说是聊城实际上的主人也并无不可。”
少忘尘惊骇地倒吸一口凉气:“六夫人居然叫我来找这等人物?”
可随即便镇定下来,心里暗暗道:“难怪六夫人说要我学好本事再回去,倘若此夙沙卿正是彼夙沙卿,那我当真便是遇着贵人了!”
这几天他与骨瑟一道,沿途也询问了许多关于修真者的常识。所以他知道,修成元胎,那就是二十品的高手大高手,据说寿命就有三千年,而且动则移山填海,就是身体被切碎了也能复活,简直就是神仙了!
修真者的境界一共分为三十品,骨瑟说三十品之上还有,不过那几乎从未见过,连传记也不能留存人间,便是纸上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