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忘尘微微一笑,道:“我自有思量,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少挽歌看着少忘尘胸有成竹的模样,那不满之色也就化作了无奈,耸了耸肩,就尾随了过去,顿时,这客厅之中就只剩下了白活和李厚德两人。
白活随手打了个响指,布置了一个隔音结界。
李厚德瞧见白活如此动作,奇道:“白城主这是作何?”
“蠢货,有些话你听得,别人听得吗?”白活白了李厚德一眼,后者这才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白活端起茶水来,刮去上头浮沫,饮了一口,道:“听见了么,岁无痕身上的落星箭只要不除,那伤势就好不了。据我所知,那大衍神弓和日月星三箭是他自己所炼制,手法特殊,若非他自己去解除,旁人强行拔箭,恐怕反而要累及性命!”
李厚德当即点点头,叹息道:“这虞城主果然也是狠人一个,所有人都针对他,他居然还能够站在对立面。”
“他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连他的兄弟姊妹、儿子孙子都能够利用到极致的人,你难道还妄图他对什么人好?”白活嘲讽的笑着,不过很快又凝重了神色:“不过一般这样自私的人理当对自己很好,如虞天弓这样连自己都不顾,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之人,还当真是可怖。今日我们虽说是站在中立,可在虞天弓看来我们却是背叛了他,倘若他这一次能够一个人出了这九殒的结界去,恐怕要对我白城和你儒城不利。”
“白城主,这可如何是好啊?”李厚德当即急道。
白活轻蔑地瞧了他一眼:“你急什么?只要我们攀上少忘尘这高枝儿,便是他虞天弓又能如何?东来先生千百年来都未曾对什么人如此上心过,今日你瞧见了,那少忘尘一遇险,东来先生居然亲自赶来相救,说明了什么?”
“说明什么?东来先生当真要找个接班人,继承他的东来阁啊!”李厚德理所当然道。
白活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又嫌弃地骂了一句:“你这书呆子,读书有个什么用?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就是你这等人。人家学道学佛脑子越学越精明,你学儒怎么学成这般德行?你家祖师爷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气得连棺材板都要炸裂了?”
李厚德讪讪一笑,他已经听习惯了白活说他,而事实上,他与白活的私交甚好,他们两座城池又是相邻,所以白活虽然说归说,平素里其实还算照应李厚德。李厚德也明白白活的性子,非是当真嫌弃他,所以也从不还嘴。
白活骂了一句之后,就道:“东来先生要找继承人,登高一呼,什么人找不到?为何偏偏是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只能说这位少忘尘少主,身上必然有什么值得东来先生培养、守护,或者是觊觎的东西,所以才会如此不遗余力!”
“不会吧?听闻他如今也不过十一岁而已,就算他自己说的去时间生源里修炼了三年,也不过是十四岁,能做什么?”李厚德不明白。
白活舔着嘴唇,回想起了今日少忘尘出手的场景,眯着眼睛,若有所思,道:“你不觉得,他修炼的功法,很是奇特吗?若说是道法,道法之中若有如此威力这,你我能可没有听闻过?可若不是道法,那又是什么?”
“白城主想多了,尘公子不也说了,这是东来先生传他的功法么?东来先生乃北隅传奇人物,能有这等功法也不足为奇。若非是道法,难不成还是巫术吗?”李厚德咧嘴笑道。
“巫术?”白活闻听了最后两个字,眼神一怔,思忖良久,道:“你说巫术,也不是不可能啊……可……嗯?此事还是要留心的好……”
“哈哈,白城主你当真是想多了,大巫界早在三万年前就覆灭了,现在还能有什么人能活到三万年之久吗?不可能的事情!我看这尘公子啊,是被东来先生宠上了天,才被赐予如此高深的道法,你我修为再高也不可能阅尽天下奇事,不知,不代表没有嘛!”李厚德丝毫不以为意,一边饮着茶水,一边道。
“是吗?”白活眼神深邃,没有继续与李厚德争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