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忘尘才将元荒玄武阵释放出掩去踪迹,白梵天就冲了出来,满面恼火之色。
“可恨!此子居然能够牵引出如此大的力量,简直是匪夷所思!此子不除,必成大患!”
白梵天目露凶光,刺客的杀意之浓烈简直前所未有。然而举目四望,却又哪里有少忘尘的影子?
“可气!居然让此子跑了!不过他再厉害,修为毕竟摆在那里,想要逃出生天,简直是休想!”
白梵天猛提真元,瞬间气纳百川,无数灵气灌入自身,将他胀成一个球形,又在瞬间化作魔元释放出来。
“搜神法!”
白梵天暴喝一声,霎时魔元倒卷而出,夹带起野风呼啸,万树震摇,原本就已经死去成为一片枯朽的树林被这魔元一冲,瞬间成为烟灰扬尘落地,又卷起尘沙漫天,沸沸扬扬远去!
少忘尘在元荒玄武阵内虽然隔绝了外界的探知,却能够在里面清楚地看见外面的一举一动,瞧见白梵天如此通天彻地地搜寻他的踪迹,便是他素来气稳如山,这时候也不禁诧异连连!“这白梵天的修为果真厉害非常,只单纯用神识搜寻,居然都能够引得如此动静,然若天灾**降临于世一般。这就是如意境界的修为!”
少忘尘心里知道,他的神识在同境界之中绝对属于佼佼者,甚至也能够用神识搜查周围,但若是要如此大的范围,如此事无巨细,那简直是不可能。他如今灵气所能到达的极限约莫是方圆十数里左右,可若是要用神识搜查,最多三五里就已经要耗竭。而白梵天只这一跺脚的功夫,神识就已经传出去百里方圆,甚至更在扩展之中,可想而知,若是他吾元荒玄武阵,此时早就被白梵天的神识追及,一叶飞舟再快,也是需要时间来飞行的,与空间可不同!
少挽歌也是屏气凝神,生怕自己的呼吸声会暴露了自己的所在,一双圆溜溜的红色眼睛直直地看向白梵天,唯恐白梵天察觉到这里。
那铺天盖地的神识以白梵天为中心四散开去,很快就朝着少忘尘两人藏身之处席卷而来,看着那树林瞬间毁于一旦的模样,少忘尘和少挽歌的心都要跳出嗓子口来了。
“可万万不能被查出来!”
少忘尘心里想着,又觉得不够保险,连忙掏出八块灵石扔进了元荒玄武阵之中,让元荒玄武阵聚纳灵气,更趋活用。
就连他捏着罪天杖的手都忍不住用了力气,掌心里满是紧张的汗渍。
“汝伯!松手!”
罪天杖仿佛是被捏疼了,在地上留下一行字,顿时发出一股如同电击一般的力量。少忘尘吃痛,忙松了手去,有些歉意地看着罪天杖:“抱歉!”
那神识席卷无数枯木落叶,扬起阵阵黄沙泥土,从他们的身上飘散而过,然而有元荒玄武阵的守护,这块地方如别处一样,席卷过后唯有满地落叶和裸露出来的焦黑色土壤,什么也没有被发觉!
少忘尘只觉得那神识从元荒玄武阵上一扫而过,那元荒玄武阵骤然缩小成芥子,宛若自成世界,又仿佛只是隐去踪迹,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少忘尘两人屏气,直到那神识从头顶上冲刷而过,看那白梵天根本没有任何察觉之意,两人才一同松了一口气。
“好险,幸好公子这元荒玄武阵早在三日前就布置下来,已经搜集了不少灵气,足够运转自如,否则这一次怕是逃不掉了!”少挽歌在危险过后,脸上才出现紧张过后的潮红,有些气恼,有些愤恨,可是更多的还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这白梵天是头壳坏去了,分明与那九殒说得好好的,这厮怎么非要来杀我们?简直有病!”
少忘尘也是长吁了一口气,此时才发觉背后已经一身冷汗,这大热的天,顿时觉得身上黏糊糊的。
用水灵气在周身运转一周,降了些燥热,他才说道:“三尊与九殒之间早有隔阂,就看着隔阂的大小了。可能是最近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双方这相互利用相互扶持的关系有了些许变化,让这隔阂更扩展了些。”
少忘尘看着白梵天搜寻此地无果,想着聊城的方向前行而去,一路上搜神法丝毫不减,所过之处犹如割麦子一般,山头上的朽木尽数化为灰烬,导致此时看去就如同开了一条天路一般,光秃秃的,绵延不绝。
“但我想,这隔阂应该就是九殒打算将地底三宝与地气尽数收入囊中此事。我看黑阎天好像知道的多一些,白梵天却仿佛知道的并不那么全面,显然九殒在某些方面是瞒着三尊所为、也许就是聊城的地底之物超乎了白梵天的预料,眼馋之余又唯恐九殒实力做大,实力更压三尊一头,也就是所谓的卸磨杀驴。三尊究竟不是地魔主这一脉的魔,其心必异,九殒再如何大度也不可能一直留给三尊太多好处,甚至要为以后魔皇君思邪的付出做下打算、埋下种子!”
少忘尘说道:“甚至,九殒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解救魔皇也未可知啊?”
少挽歌听了直呷嘴,说道:“看来魔族虽然说纯粹的恶,可是这恶也有分聪明和愚笨。按照公子这样说,三尊的修为尚可,智力却根本不可能与九殒相比。那公子此番与九殒合作,可是要小心九殒的暗手!”
少忘尘点点头,道:“我知道。此番虽然我提出的合作对九殒有着明面上的好处,可是他实际上得到的利益也少了,按照魔族的贪婪与深沉,我总觉得九殒不该这样简单就答应我。但是事已至此,只要将地底龙脉释放,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