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忘尘见了此人,倒是有几分映象。“不错,我的确是受了这个人,若是没记错,应该是叫韩越,是个十二品的修真者,应对能力不错。”
“哦?你看不出他是什么人?”沈燕蓉挑眉道。
“嗯?沈姑娘此言何意?”少忘尘不解。
沈燕蓉袖子再挥,眼前影像再换,却是换做了另一个熟悉之人——笏朝夕!
“啊!”少忘尘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背上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会是他!”
少挽歌也瞪着一双眼睛,简直要将此人剥皮啃骨了才好:“他居然改变了容貌潜入罪天司来?简直罪不可赦!”
沈燕蓉拂袖将眼前影像散去,道:“我知道此人对你有些算计,便提点你一声。”少忘尘连忙行了一礼:“多谢沈姑娘告知。这个笏朝夕屡次三番针对我,的确是可恶非常!”
眼神一顿,少忘尘看向沈燕蓉:“沈姑娘是如何识得他的?莫非此人与沈姑娘也有过节?”
沈燕蓉淡淡道:“这你就不必问了,有些事不该追寻答案,否则就是穷途末路。”
“是,沈姑娘说的是,是我唐突了!”少忘尘隐了心思,只是心底里的惊涛骇浪却半分不熄。
“我在给每个人的令牌当中都寄存了血蛊,血蛊会随着他们的接触而进入他们的体内,一旦他们有对我不利的念头,我立即就能够感知道。可是那笏朝夕是怎么瞒住血蛊的探索,又是怎么变换成连我都认不出来的模样呢?沈燕蓉又是怎么认出来的?”
一个个疑问,都是少忘尘最不敢去想的问题。
如果有人能够避过蛊虫的侵蚀,能够避过他巫师的感知,那么此人无疑对他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只怕到时候被谁卖了都不知道。
越是此番作想,心底里越是一阵一阵的寒气,仿佛要冻僵了自己似的。
沈燕蓉见少忘尘脸色有些不大好,眼底一丝精芒锐利闪过,不过也仅仅是一闪而逝,让人毫无察觉。
“此人想必你自有主张。”她道。
“是,多谢沈姑娘指点,此人我自要亲自对付。”少忘尘对沈燕蓉行了一个大礼。这个大礼的确是该要的,这相当于是沈燕蓉变相地救了他一命。
“看来这就是好戏了,我倒是想亲自看看,你会怎么做。”祁御霄在一旁笑道。
少忘尘沉吟片刻,没有说自己的心思,只是对沈燕蓉道:“沈姑娘明日也一道观看演武会吗?”
“自然。”沈燕蓉点头。
“嗯,今日沈姑娘也算辛劳,便让挽歌送你去休息吧,明日的演武会在辰时。”少忘尘道。
沈燕蓉对祁御霄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他说。”
祁御霄一愣,少忘尘也一愣。
不过祁御霄倒是没有什么所谓,挑了挑眉,便拍了拍少挽歌的后脑勺:“丫头,给我安排个雅致的厢房吧!”
少挽歌一把拍开祁御霄的手,怒道:“撒开你的爪子,本姑娘岂是你能随便摸头的?”
只是两人一吵二闹的,倒也离开了这院子,只留下沈燕蓉和少忘尘两人。
有夜风吹来,吹起沈燕蓉的裙摆,她的红衣如此夺目,仿佛连天上的月也照应成了鲜红色,格外的美丽。
“沈姑娘是有事吗?”少忘尘轻咳一声,问道。他听见自己的心又一次加快地跳动起来。有时候他想想,自己这个不过是木偶之身,这心脏也算不得是人心,怎么就如此大的反应?若是能够压下多好。
可是他看着她精致绝美的脸庞,即便是站在月下,那胜雪一般的肌肤还是能给人以白玉般的白嫩,月华在她耳边倾泻下来,脸上细密的绒毛让她多了一丝柔软,好似能发光一样,在高傲之外,她也只是一个女子,一个美到令人窒息的女子。
沈燕蓉伸手捋了耳畔被风吹乱的发丝,淡淡道:“我要你封山的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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