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同高远去前面旅馆没见到高远回来后，长生就带高远到他们卧房隔壁的房间。后院当初是两室一厅，和一个厨房。

这间房间比他和木兰住的屋要小一些，但高远一个人住的话也够了。长生从他们卧室搬来一套被子，两人铺好了床，长生就让高远去洗漱，木兰热水已烧好了。

高远看到烧水的煤炉是用蜂窝煤时惊叹不已，直夸这样烧水煮饭很省事。以前他们上学的时候都很少人家会用，应该是这几年才大兴流行起来。这比乡下烧土灶要省事多了，就是一次只能煮几个人的饭，要是人多就不行了，而且煮的多会比较慢，煮粥什么的就得提前下锅。

长生和高远三个人洗漱后都早早地去睡，高远这一天里又是走路又是坐车，人确实很疲惫，虽然换了一个地方换了一张床，但一躺下没多久人就睡着了，而长生躺下去却久久不能入眠。

想到慧英，他心里很难过不安。他这个妹妹从小到大吃了太多苦了，现在还在那冷冰冰的监狱里坐牢，眼泪不禁盈满眶，落了下来

他要怎么办？高远说要找厉害的人帮忙才行，可目前为止他找不到这样的人啊

夜越来越深沉，四周已静悄悄，渐渐一户户的灯也灭了，长生想了很久知道身体坎不住疲倦才勉强有困意，强迫自己入睡。他明日还要带高远去上班，目前只能先上好班，就像高远说的，慧英的事一时急不来，好在高远他们帮忙已经减少了两年的狱刑。

旁边木兰早已入睡了，给她拉了拉被子，没多久他也睡下，明天一早又得去上班。

第二天一早，长生和高远两人吃过饭就坐上早班车去工厂了。长生带高远先到木工组，等老关来了就跟长生就跟他介绍高远。

过快年了，厂里接的单子越来越多，工人一直不够。尤其是油漆工，因为有刺鼻的味道，对身体不好，又要涮的好涮的细心，所以工人一直不够。

长生路上已介绍了厂里的情况，也问高远想去哪个部门。高远是想哪里工资高就去哪里，不管辛不辛苦，他现在欠了很多债，压力很大啊。长生干活的这间屋，有几个人在开始工作，每人面前都有一套完整的木匠用的工具。看着他们熟练地工作，高远自己都有些欢喜。

老关到木工组后，就看到长生带着一个年轻人来到他面前。

“长生，这位是”

“关师傅，这是我的发小高远，我们想问下厂里现在有没缺人，他现在在找工作。”长生急忙跟老关介绍高远。

老关看了看高远，这个长生的朋友看穿着看是刚从乡下来一样。一般乡下人比他们平时一直呆在屋里皮肤要白些，不过正是乡下过来的比城市里的人要能吃苦。

于是老关跟他介绍了家具厂目前有哪几个环节还需要人，只是听到后面高远还是毫不犹豫选了油漆工。因为那里是除了木工组以外，工资最高的部门了。

长生听完高远要去的油漆组里，就知道他是因为要尽快还债才会这样，“高远，选别的吧，那地方不能常呆，对人体不好，所以那里换人最经常。”

“没事，我先做一段时间，不行时再转到别的去。”高远也知道人经常接触油漆的危害，可是他现在急需工资高的工作，他不像长生会木活，也不会其他手艺，要养活一家子，还要还欠下两百块的债。

随后高远就被老关带到油漆组里上班。油漆房在隔壁里只是那是专业的漆房因为怕空气中漂浮的杂质掉到家具表面对其光洁度造成影响漆房是全封闭的，只有过一段时间才敢打开门窗。

高远进去后同其他人一一打了招呼后，在领头负责人的介绍和安排下开始做工。

高远以前在乡下经常帮长生做的家具上漆过，基本的动作过程都了解。

家具在上油漆之前，已把表面的灰尘杂物清除干净，用砂纸全面打磨一次。然后用腻子把钉眼、裂纹、缝隙和因年轮节疤造成的不平整的地方填补平。这些工作木工组里都做好了，高远他们直接刷油漆，要顺木纹方向，先刷小面积的凸凹处，再刷大面。用力要均匀，顺刷，不要来回擀，不能留接痕。有的要多遍涮，多遍打磨。普通油漆在室温下自然干燥，调和漆24小时以后干燥，磁性漆12小时左右就能干燥了。

家具上漆能使家具更美观亮丽，改善家具本身带有的粗糙手感，使家具不受气候与干湿变化影响，保护养护家具的作用，视觉上看起来更上档次更久放。

一天下来，高远基本都知道工作的顺序，慢慢上手后就好很多。老关之前也跟他说过，在这边上班一个月可以领到40块的薪水，只是很多人受不了油漆的气味，基本都是做几个月就离开了，他是长生的朋友，要是到时不想在这里做可以换到其他组里去。

晚上回去时高远跟长生说了工作的情况，长生也觉得不错。随后高远说了跟他们住在一块要交房租和伙食费。长生却不让他交，高远帮了他多少忙，如今还欠了那么多的钱，如今正是困难的时候，他反过来要帮他，哪还会去收他饭钱，况且他一个月也才交10块钱的房租，去掉房租，他一个月也有50块的工资，比高远的还是要高，他们现在又没欠债，除了慧英的事，没有高远压力那么大。

高远见长生坚决不肯要自己交的伙食费，没办法只好说等以后他有钱一定是要交了，木兰怀孕，长生以后要养几个人，担子也不会比他轻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