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个各怀心思,这后半夜自然也是睡不安稳的,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盹儿天就亮了。
两人起了床,柳雪意去洗脸,灵芝正在整理床铺的时候就听外面有人敲门:“奴婢来给侧妃酿酿道喜,娘娘您起了马上?”
主仆两个俱是一愣,不由的互相对望一眼。
灵芝想了想,就是恍然大悟:“是刘嬷嬷!”
柳雪意也马上明白过来——
看来这刘嬷嬷是也不知道西陵越夜里出府的事情,所以赶着过来取元帕的。
那边灵芝灰头土脸的,刚要过去开门。
柳雪意的眼珠子一转,连忙一个过去,拦下了她,沉声道:“等等!”
灵芝不解。
柳雪意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些紧张和不安的,但是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就不再迟疑,转身从妆台上抓起一根发簪,想了想,扎在手上太明显了,就挽起袖子在手臂上刺破了一个伤口。
灵芝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挤出两滴血涂抹在洁白的元帕上,等到反应过来,吓得脸都白了,低呼道:“小姐,您这是……”
“你闭嘴!”柳雪意压低了声音呵斥,一边等着血干一边道:“贤妃娘娘代我本来就没有几分真心,还是利用的成分居多,既然没几个人知道王爷不在府中,那就再好不过了。贤妃娘娘那里还是要给她交代的,绝对不能让她觉得是我无能或是不堪大用,省得她再做别的打算。如果她觉得王爷不喜欢我,就一定会想办法再送别人来的,我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昭王府住了大半年,她已经将这王府的底细摸透了——
西陵越御下的手段极严,他府里的下人全都本分规矩,背地里没有一个人会随便一轮主子的是非的。这种情况下,她几乎都不怎么担心这件事会曝光。
“可是……可是……”灵芝还是觉得她胆子太大了些,嘴唇忍不住的发抖。
外面刘嬷嬷等了有一会儿没听到反应,就又再度敲门:“侧妃娘娘?您起身了吗?老奴奉了贤妃娘娘之命,来取元帕的!”
见那血迹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柳雪意就使劲的把东西揉皱了,然后又折整齐了,硬塞进了灵芝的手里。
灵芝如坐针毡,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出去把东西交给了刘嬷嬷。
刘嬷嬷隔门又道了喜,就捧着东西走了。
这边柳雪意收拾妥当了,穿戴整齐,就早早的过去正厅等着给沈青桐敬茶。
沈青桐本来就没和她计较什么,喝了茶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柳雪意自己做了亏心事,这一整天下来都有点紧张和神情恍惚,更是害怕和西陵越见面,怕在他面前不小心露出破绽来。
忐忑了一整天,可是入夜之后西陵越还是没出现。
此后连着两天都是这样。
一开始柳雪意还满怀希望,后面慢慢的心都冷了,然后等到第四天,他接了个督建皇陵的差事,干脆直接卷包袱出京去了。
他人不出现,沈青桐就很自在,甚至都完全懒得打听有关他的行踪和消息,所以是一直又过了两天之后她才偶然从周管家那里听说西陵越出城公干去了。
反正她不管事,柳雪意则的兢兢业业的处理庶务,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一时之间日子却是过得十分和睦的。
好吃好喝好心情,沈青桐混吃等死了二十多天,就在她几乎要忘了还有西陵越这号人的时候,他家夫君就赶着东宫小郡主满月酒的头一天回京了……
------题外话------今天有点卡文,只憋了这么多,先凑合吧。
然后临时状况,明天一早又要早起出去办点事,所以明天的更新应该也不会太早,大家也稍安勿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