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担忧的道:“王爷他老是没轻没重的……”
床上的事儿她们没看见就不多说了,可是木槿亲眼所见,沈青桐可是被他在马车上直接撂倒过的。
以前的时候,摔就摔了,反正那是他媳妇,又不用别人心疼,可是现在
万一沈青桐有了,再被他摔一次,那就非得要酿成人间惨剧不成。
木槿死死的捏着手里的帕子,越想越是不放心,紧张的道:“王妃,还是找大夫先过来诊脉确认下吧!”
说着,就要往外走。
沈青桐一把把她拽回来,即使再尴尬,也只能是打马虎眼道:“应该不是的!上回我在外面的那两天,受了点儿凉。”
“可是”事关人命,在这件事上,俩丫头还是很谨慎的。
沈青桐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要真是有了,不是都还会有些别的症状吗?我这什么感觉也没有呢。还是别一惊一乍的了,本来这王府就有无数的人盯着,容易招惹是非。”
西陵越现在膝下无子,不仅是陆贤妃十分在意他府里,就连陈皇后和东宫太子都眼巴巴的盯着呢,如果真是谎报了军情,也的确是指不定就会惹出什么风波来了。
两个丫头互相对望一眼。
沈青桐感激拍着肚皮保证:“真的没有!”
木槿赶紧按下她的手,不满的嘟囔道:“不找大夫就先不找大夫,可是王妃您也被打啊,这万一要是有了呢?”
说着,就还是满脸狐疑不信任的盯着她的肚子打量。
沈青桐知道多说无益,干脆就闭嘴了。
还好西陵越那臭脾气,丫头们都不敢近他的身,更别提主动和他搭讪说话了,要不然这事儿指定不能这么完。
沈青桐就是不让找大夫,俩丫头也不好自作主张,只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西陵越过来,俩人看他的眼神就都跟防贼一样。
沈青桐十分的头疼。
好在她俩都不敢往西陵越跟前凑,而西陵越又是眼高于顶,不会主动去注意她的贴身丫头是不是鬼鬼祟祟的,倒是暂时的相安无事。
转眼又是十多天,沈青桐的小日子一直没来,但是她是真的没有出现任何孕妇会有的其他症状,俩丫头每天都还是提心吊胆的。
北魏方面,摄政王来访的日子大致的定在了四月初。
三月十七,是陆贤妃的生辰。
陆贤妃虽然已在妃位上了,在宫里地位稳固,但是毕竟不是很得宠,并且今年她四十二岁,又不是整寿,再加上宫里要准备迎接北魏使团的大事,也不怎么顾得上,所以她今年的生辰就没有大办。
只是不大办归着不大办,这个生辰却总是要正经过的。
最起码
自己人得过去拜寿,顺带着一起吃个团圆饭的。
西陵越要去衙门,一早上朝之后就没回来,沈青桐这天也没贪睡,天亮了就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出门了。
柳雪意最近的心情不好,脸色看上去也显得分外憔悴。
沈青桐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看着单薄又有点瘦弱的模样,但是和她站在一起,高下立判。
“王妃!”柳雪意早来一步,屈膝行礼。
沈青桐径自走过去,稍稍侧目看了她一眼,故意的道:“看着气色不太好,你是不舒服吗?”
柳雪意咬着牙才没叫自己发作,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不劳王妃亲问,没什么事,就是昨儿个夜里没太睡好!”
沈青桐本来就从来不把她看在眼里,而这种看不上,她又不屑于隐藏,总是当面表现出来,再就没看她一眼,直接出门上了马车。
她就是不屑于和柳雪意做表面功夫,也不邀她同行,是以虽然只有两个人出门,周管家那里还是备了两辆马车。
侍卫护卫着马车缓缓出了巷子,抵达宫门外的时候时间尚早。
沈青桐和柳雪意彼此也不说话,一前一后的上了轿子。
不过这阵子刚好赶上从御花园通往永宁宫的那段路在重新铺设,没办法行人,抬轿子的小太监就在连贯一处人工湖面的桥头上停了下来。
“王妃,侧妃娘娘,真是对不住,往贤妃娘娘宫里去的那条路正在重修,这会儿走不了人,要过去,最近的路就是从这桥上走了,可是这桥面太窄,也不过不了轿子,两位娘娘受累,您看……”小太监不好意思的道。
木槿问道:“这还有多远?”
“过了桥,右拐,走到尽头去,就能看到永宁宫了!”小太监道:“奴才给王妃引路!”
沈青桐抬眸看了眼。
那湖面上是个拱桥,一眼看去,却是见不到对面的。
柳雪意没什么精神,上前一步道:“我认得路的!”
最近她仍是每天进宫来的,这两天往来的时候都走得这座桥。
沈青桐于是就对那小太监道:“那就不用你引路了,我们自己过去!”
“是!王妃慢走!”小太监也不勉强,挥挥手,带人抬着轿子先走了。
沈青桐举步上桥。
柳雪意低着头,规规矩矩的跟在后面。
却不想,刚走到拱桥的最高处,沈青桐一抬头,就见对岸的太子妃卫涪陵正带了几个婢女在那附近徘徊。
青青颐指气使的指着几个人道:“都仔细的找找,再没有的话,就再往回找,也就这么几步路,也不可能掉在别的地方。”
彼时,卫涪陵似乎也是听见了这边的脚步声。
她回头,就也看到了沈青桐。
沈青桐倒是一点也没意外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