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越是要角逐皇位的,一旦此事成真,计算沈青桐仗着是他正妃的身份登临后位,如果娘家无人——
她这个后位怎么能做得长久安稳?
只是因为现在的储君之位上另有其人,有些话,大夫人不得不忌讳着不好直说罢了。
沈青桐闻言,紧抿着唇角沉默了一阵。
大夫人唯恐她不答应,赶紧又继续游说道:“这一次我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用沈家的全面支持,换你救青荷一命,这笔买卖,算下来你不吃亏的!而且青荷受了这次的教训,以后也定然不会再与你为敌了。桐桐,我知道以前青荷不懂事,又不少冲撞你的地方,可至少你从小到大的,在沈家的衣食用度上,我是没有偏私和亏待过你的,你——”
大夫人说着,就焦急的落下泪来。
沈青桐看在眼里,终是开口,却还是迟疑道:“大伯母,你有没有对不住我的地方,你自己心里很清楚,说实话,我其实是不信你的!”
大夫人心口一凉,嘴唇抖动了一下,又要说什么:“桐——”
下一刻,沈青桐却是飒然一笑,道:“不过有一句话你说对了,就算现在我人在昭王府,但我也是要生存的!”
“你答应了?”大夫人喜出望外。
沈青桐看着她,再次确认:“北魏的摄政王那里我可以替你走一趟试试看,至于成不成的就不好说了,但是你——”
大夫人却知道,自己这时候已经没了和她讨价还价的资本,赶紧擦了把眼泪道:“你要你尽力,我答应你的事还是说话算话的!”
她会说话算话吗?她真正在乎的只有她自己的女儿而已。
对于她的话,沈青桐自是听听就算了的,只是面上仍是做出深思的表情,又迟疑了片刻方才勉强点头:“那好,我试试吧!”
送走了大夫人,沈青桐就叫马房准备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直奔驿馆。
马车上,木槿忧心忡忡的道:“小姐,那个北魏的摄政王不是善类,你又何必去惹这一身腥呢?大小姐落得今天的下场,还不全怪她自己?”
因为西陵越在她的院子里,沈青桐出门的时候不确定他走没走,就干脆没回去,而是直接在马车上换了车上备用的衣裳,这会儿正对着镜子整理鬓发。
此时闻言,她也没抬头,只就心不在焉的盯着镜子,突然问道:“木槿你说你家小姐的姿色和沈青荷比要如何啊?我美吗?”
语气散漫,虽然只是调侃,但是太不合时宜的了,木槿当场就黑了脸,几乎是心惊肉跳的低呼道:“小姐!”
那个北魏的摄政王,可是一只色中饿鬼。
这么一想,木槿就更是不敢让沈青桐去了,拉了她一把道:“王妃,这个时候了,您就别开玩笑了,您是女眷,这时候往驿馆去,总是不妥当的,我们还是不要管这闲事了!”
“那怎么行?”沈青桐重新把镜子拾起来,继续对着照,“机会难得啊!”
其实那位摄政王要了沈青荷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羞辱沈和的,今天不管谁来求情,只怕都是白跑一趟。
可是——
她志不在此,却是非要走这一趟不可的。
木槿见劝不住她,气得要哭,干脆躲在一边不理她了。
马车平稳的前行,待到拐进了驿馆所在的巷子的时候,却提前停了车。
“怎么了?”沈青桐推开车门,一抬头,却见对面北魏摄政王的仪仗似乎也才刚在门口停下来。
她探头出去的一瞬间,那边的人也看了过来。
摄政王身边的随从低声提醒:“是昭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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