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本该钩向聂阳的肩头,现在却卸掉了持剑少年的左膀。
影返本就是类似于武当镇派之宝太极中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只是借力打力的
能力相比太极孱弱许多,防御能力更是不能相提并论,但在进攻时的霸道和诡异,
则不是以守代攻的太极可比。
意料之外的事情在转瞬间再次发生,持剑少年在右腕折左臂断的情况下双腿
一蹬,整个人飞起撞向聂阳怀里。
持钩少年也丝毫不顾同伴死活,反而丢钩接剑从持剑少年背后一剑刺来。
聂阳一掌拍上持剑少年的胸口时,耳中听到利刃刺破皮肉的声音,心中暗道
一声不好,掌上催力身子借力侧开。尽管如此,从那少年身上透胸而出的长剑仍
然紧贴着他的胸前刺过,皮肉一阵疼痛,衣衫翻裂留下一道长长血痕。
持剑少年心口中掌肋骨尽断,那一剑又刺穿心肺,当场便倒地而死。持钩少
年看形势不对,却仍然不退,就地一滚捡起护手钩,把长剑向聂阳一掷,旋即也
不看这一击是否得手,飞身就向韦日辉扑去。
估计这少年在这里缠斗了很久,那长剑飞来毫无速度,聂阳反手一抄握住剑
柄,目光一寒,甩手把剑掷了回去。
这次聂阳用上了全部力道,长剑的寒光仅仅在空中一闪,就消失在了持钩少
年的后心中。
那持钩少年瞪大双眼看着自己胸前突出来的剑刃,慢慢软倒在地,晓是如此,
仍然拼着最后一口气试图把手中护手钩钩向韦日辉的脖颈,最后还差几寸的时候,
终于一阵抽搐,断了气。
聂阳慢慢踱到韦日辉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韦日辉瞪了他一眼,但目光
里已经没了敌意,“小杨子,把我穴道解开。”
穴道被解开后,韦日辉坐在地上大声咳嗽了阵子,擦了擦嘴角的血,站起来
摇摇晃晃走到远远的齐镖头身边,突然一枪刺了下去!
“你干什么!”聂阳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疾奔过去对韦日辉喝道,“你
怎么杀了他?”
韦日辉恨恨的蹲下身子,也不答话,用手在齐镖头鬓边摸着,轻轻抠了两
下,刷的撕下了一张皮,皮上还沾着些用来垫高的不知道什么配方的胶泥。
露出来的,是一张陌生的少年面孔,想必与那四个死人是一路的。
韦日辉这才慢慢道:“我昨晚觉得齐镖头有些不对劲,便整夜提防着,果然
天快亮的时候,他偷偷摸摸起来往我脸上洒了些药粉,我闭住气息,装作被他迷
倒,他扛我出去的时候,我找到机会在他后心上印了一掌,没想到那家伙反应很
快,顺势从窗子里逃了,我一路追过来,接应他的四个混蛋和我一路从那边斗到
这边,要不是你出来插一杠子,我就把他们全杀了!”
聂阳也不与他计较,而是蹲下身在尸体上摸着,但什么也没找到,便问道
:“你看得出他们的武功来路么?”
韦日辉摇了摇头,嘴角又有鲜血流下,他随手一抹,道:“这群人根本不能
算有武功,没有架势没有章法,连招式也没有。”
“哦?”
“他们学的就是怎么杀人!而且我看是从小学的,每一个杀人的机会他们都
不会放过。我的长枪,就是挑死第一个人的时候被那家伙抓住了枪杆,才被那钩
钩断的!”
聂阳看韦日辉面色极差,伸手去搭他脉搏,韦日辉手腕一翻,反去擒他腕脉,
聂阳不愿费事,一拳击向韦日辉面门,韦日辉双手抬起一格,被这一拳震的双臂
一麻,旋即聂阳以拳变爪,硬握住了他的手腕,在心脉上搭上两根手指,把了一
会儿,沉声道:“你受伤很重,不能跟着我们继续前行了,我找个地方把你安置
了。”
韦日辉哼了一声,说了声“呸!”却又引起了一阵咳嗽,咳出一滩血来。
聂阳四下看了看,这荒郊野岭的,留下五具尸体倒也不会惹来什么麻烦,但
这边他毫不熟悉,却也不知道个什么地方能把韦日辉安顿下来。
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夏浩的同伙,甘心潜伏下来不露声色目的自然也不会仅
仅是夏浩,不管他是为了幽冥九歌还是为了一直躲藏着的那个人,都是可以利用
的对象,自然不能叫他就这么死在这里。
正踌躇间,却见远远的南面高高飞起了一条青烟,伴着尖锐的唿哨在高空爆
开,散开七色花瓣一样的焰火。
韦日辉挣扎着起身,看着那信号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认得那个信号?”
韦日辉犹豫了一下,转头反问聂阳道:“你是来夺幽冥九歌,还是另有所图?”
聂阳淡淡道:“我既不是来夺镖,也不是来杀夏浩的。我要找的人,还没有
出现。”他说道夏浩两字,刻意加重了语声。
韦日辉瞪大眼睛看着他,缓缓吐出了三个字,“邢碎影。”
聂阳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肯定或是否定的表示,只是静静地看着韦日辉,
但他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森寒如冰。
韦日辉深深吸了几口气,开口道:“带我去焰火那边。拜托你了。”
聂阳回头看了看那些尸体,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