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自己只是承诺尽量挤出时间过来参加活动,而没有用到必须这个词,可操作性就放宽了很多。
尽量这个词,中文的意思是尽力去完成某件事情;而“必须”这个词,中文的意思则是一定要完成某件事情,两者表达出来的意思可以说存在着天壤之别的差距。
这个时候,梁静文似乎也没有察觉到对方是在跟自己玩文字游戏,走过去一屁股就在男人大腿上坐了下来,并且娇嗲地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以后每个月起码要过来上海两次,否则人家就直接跑去江城求欢!”
注视着腿上笑颜如花的女人,宁凡现在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
看来,为了保证自己与对方的家庭安定与团结,今后必须做空中飞人了!
没有带任何行礼,手中只是提着一个不大的公文包,宁凡站在上海虹桥国际机场看着周围来往川梭人流,回想起自己在上海避难地这几个月时间,也不由有点唏嘘。
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走的时候依然是一个人,人生轨迹在绕了一个大圈之后,似乎又回到了出发时的原点。
再回过头来看看,他呆在上海这几个月时间里,好像也没做成什么大事。现在想来也就是搞了几个女人,然后再录制了两首正在全国热播还算成功的单曲,这让他不由有点不爽。
不过还好,现在交通发达从上海到江城乘飞机往返也就是几个小时时间,他完全可以在处理江城那边公司业务地同时,往返两地兼故这边音乐事业完成第一张唱片的录制工作。
“上海直飞江城的航班即将起飞,请还没有进站的旅客尽快进站……”
听着候机大厅内传出的广播声音,宁凡伸手在川子与李翔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又朝旁边地梁静文笑了笑。这才转身进了登机通道。
回到江城已经是傍晚时分,办理过相关手续走出通道就发现老浙江与朱富贵两人等在外面。由于事先没有通知爱人自己会回来,所以恩熙并没有过来接机。
走过去。他装出一副惊讶表情看着跟前两位老朋友一脸歉意,“劳烦两位亲自过来接机。真是罪过、罪过!”
伸手在对方肩膀上拍了拍,老浙江开玩笑似地说了一句,“小宁,咱们可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最近跑那里潇洒去了?”
宁凡闻言,立刻笑着回答道:“那里,只是出去转了一圈而已经。”
这个时候,两人都可以明显感受到互相之间的隔阂。似乎再也无法恢复到曾经那种长辈与子侄般地亲密关系!
自从老浙江与秦建安、朱富贵一伙人搞到一起之后,他与对方之间地关系就开始慢慢疏远,到现在也只能算是生意上的朋友。
当然,老浙江曾经给过自己地巨大帮助,他一心一滴都记在心头,如果什么时候遇上困难需要帮忙,他也愿意尽力去帮助对方渡过难关。
在中国,最难还的无疑就是人情债!
这时。他那位曾经的老板与对手朱富贵也凑了过来,一脸虚伪笑容跟他握了握手,“一路辛苦,兄弟已经在食为天准备了酒席为宁总洗尘,吃完后咱们再去泡温泉。”
无事献殷。非奸既盗!更何况,这个现在正向自己献殷勤的家伙,还是他在商界曾经的老对手。
可事过境迁,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爱记仇的人,看在老浙江的面子没有去为难对方。微笑着回了一句。“既然朱总一翻美意,那我就不客气了!”
眼见对方似乎没有跟自己计较以前不愉快的意思。朱富贵顺着梯子就往上爬,“那里,大家都是咱们人嘛,宁总何必这样客气。”
无语,怎么一转眼就成咱们人了,看来这个朱富贵还是跟以前一样无耻!
离开机场,两辆奔驰载着一行人回来市区,并且在“食为天”门口停了下来。
很显然,朱富贵已经事先跟“食为天”方面打好了招呼,汽车还没停稳早已经等候在那里地大堂经理,就立即迎上来为他们打开车门,脸上笑容是那么的献媚。
自从以旺哥为首走私集团覆灭以后,江城随后就倒下了一大批靠走私发家的富豪阶层,做为这座城市最顶级食府的“食为天”也受到波及,生意跟往年相比较清淡了不少,多亏及时搞出一个“帝王包厢”吸引眼球,这才保住了在江城饮食界no.1的地位,可酒楼营业额还是一直呈直线下降的趋势。
行业竞争激烈营业额急速下降,那些在这场风波中没有倒下的富豪自然成为了极力争取对象,对于这些依然能如同从前那样大把烧银子的消费者,他们自然把对方当成自己亲爹一样细心伺候着,才会出现部门经理亲自出来为客人开车门地服务项目。
从这个方面,也让宁凡进一步认识到那场风暴过后,江城实际消费能力下降导致的市场萎缩,已经严重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
就也是说,这座城市正在经历一场风暴过后的经济大萧条。
在这种情况之下,对方将自己急匆匆从上海叫回来喝茶,其中的意思就比较值得玩味了!
脚下是纯白地波斯手工地毯,头顶是天然水晶制成的精美水晶艺术吊灯,墙面是梨花木质浮雕,一色明清古董家俱及屏风,墙角还放置着一尊不知有多少年头的古董座钟,甚至连来往服务小姐都统一穿着满族传统宫廷服饰……
走进顶楼那间象征着身份与权势的“帝王包厢”,闻着空气中淡淡檀香的宁凡微微一笑。上次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