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裕王是否真的同允家勾结,是否真的策划谋反夺权,越王想知道的,只是大臣们的一个态度。
假若上述的事,真的成真了,这些元老级的大臣们以及那些靠人数取胜的官员,是站在哪一方的。
张致远同方士忠二人,这下是真的明白了。
“可裕王殿下,并未谋反,王上为何要知道这些事啊?”方士忠虽然明白了越王的意图,却不懂越王为何有如此想法?
李田睿智的眼神看他过去,方士忠似乎是脑中那一根弦搭上了,忽的明白事情的本质。
眼见方士忠要说出来,李田立即打断他。
“此事你我三人心知肚明便可,做史官最忌讳的便是不光看的太透,说的也太明白。”
“多谢李大人提醒呐!”
“多谢李大人!”张致远也佩服道。
今日的早朝,越王并没有对自己过多动静,无终坐在书房,独自下着一盘棋。
“这一步,怕是你不会走了。”
无终从原本要落棋的地方挪开,半空停顿了许久,又将棋子收了回来。
“事事本就不是定数,不是吗?”
无终收回双手,专注的看着棋局当下的模样。
“倒是不怕”
无终目光所及,皆皆带有不屑的神色,落在某一角落发着暗淡光芒的黑子,四周虽有出路,前途也是一片光明,却不是他能掌控的。
无终看了这黑子半盏,旋即笑了。
心中有愧,无处撒泼。
无终静静的坐着,靠在塌上,默默的闭目,却是没睡,任思绪乱绕。
绕来绕去,却逃不过一个名字。
“在下宋秋。”
玮玉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醒来之后唇边还挂着奶水?
玮玉眨眨大眼睛,想动一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人裹在一个布里,力气不够,没办法拿出手来。
想要开口唤人,却只能发出婴孩哭啼一般的奶声儿。
“小唯乖,不哭。”
一蓄着胡子的男子出现在玮玉的视线中,这模样有些眼熟,玮玉一下子停下了哭闹,看着这张脸,熟悉感油然而生。
男子将玮玉抱在怀里,这种离开地面的感觉时隔多年才又体会到,玮玉吓了一跳。
男子抱着她,动作不是很麻利,让玮玉的小手的确是小手从襁褓里漏了出来,玮玉看着自己的小手,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她怎么又变小了?而且还是变的更小了?!
江淮眼看着自己本是止住哭声的女儿,转身看着自己的小手,眼泪都快滴出来了,不知道这小家伙儿在干什么。
不过这孩子命苦,好不容易从娘胎里活了下来,还有之前那位高人相救,却是一个痴痴傻傻的模样,难怪冉君会不舒心,整天心烦气躁的。
可一家之主的江淮不能这样,账房先生那边的活儿先撂下了,还是家人重要,冉君自生产后心情就一直不好,孩子也是体弱多病的,尔雅一个女孩子,做事虽然细心,但一个家里没有男子,还是不够的。尤其是孩子现在两个多月大,什么都要有人帮衬着,江淮走不开啊。
“不哭不哭,阿爹给你拿拨浪鼓。”江淮说着一手抱着玮玉,一手伸手去拿。
玮玉不想要什么拨浪鼓,赶忙要开口,却只能听到哇哇哭的声音。
别说江淮听的烦不烦了,玮玉自己都快崩溃了。
江淮也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使劲儿的摇晃着拨浪鼓,鼓声混着玮玉的哭声,似乎要将江家吵翻了天了。
“嘭!”
内屋传来一声巨响。
吓得玮玉一下子停止了哭声,江淮也被吓了一跳,手里不再摇晃了。
“冉君!”
江淮抱着玮玉,冲进内屋去,连拨浪鼓都没来得及放下。
进屋一看,冉君坐在地上,地板上还有摔碎的茶杯。
“冉君,这是怎么了。”
江淮把玮玉放在小床上,上前去扶起冉君。
“想要喝水来着,却成了这番模样。”冉君说的风轻云淡的,看似没什么事儿一般。
玮玉可是看到了刚才那一幕,若只是单纯的杯子碎了,至于那么大声吗?可是将她和这个男子都吓了一跳。
江淮也知晓冉君那一摔,是故意的,是烦他们的女儿哭闹。
可江淮没说什么,这是自己的妻子,怀胎十月不容易,却生了个病儿,怕是谁都会难过吧。
缓一缓,冉君的心情或许就会好了。
再缓一缓。
江淮把地上的碎片捡了起来,看了一眼安静躺着的玮玉,知道冉君不愿意看到尔雅。也就没唤她进来扫走碎屑,自己拿着碎片出去了。
待他拿着笤帚进来,却看到冉君抱着他们的女儿,摇摇晃晃的似乎在哄她睡觉。
江淮手里的扫把忽的从手里脱落。
“我、我来扫一下,别扎着。”江淮开口道,语气中有不可忽略的担心。
冉君抱着玮玉,好似生怕吓着孩子一般,轻轻飘飘的离开了原地,退后几步,似乎是让江淮来扫。
江淮这边扫着地,一边担心着冉君怀里的小唯。
冉君现在心情极其不稳,而且她从来没有抱过小唯。
玮玉被这个病殃殃的女子抱在怀里,特别不舒服,哪里都硌得慌,玮玉不得不身体扭动着,试图寻个好姿势。
玮玉每每一动,都牵引着江淮的心。
小孩子不老实,冉君从未抱过孩子,万一
好不容易扫干净了,江淮赶忙出去扔了,又急忙回来。
冉君已经坐了下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