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录像结束了,但这录像的内容给杨乐天所带来的意外和震惊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他想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于是杨乐天又趴在床上对着电脑继续查看起有关的资料来。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是一件极为变态的事情,更是特指性变态,而其实把视为性变态乃源自西方基督教的传统,随著殖民主义与性学发展而扩散到非西方世界。基督教认为性的目的就是生殖,凡不是为了生殖的性行为都是不自然的,故而shǒu_yín、爱抚、kǒu_jiāo、同性恋都是道德上的过错。反对这个宗教传统说法的早期性科学虽然一方面认为非生殖模式的性与道德无关,另方面却同时将这些非生殖的性称为“性变态”,当作某种生理或心理异常。
在现代国家人口节育政策与避孕科技的发展之下,生殖不再是性的唯一目的,性更是为了愉悦与快感,生殖模式的性道德遂逐渐被废弃,shǒu_yín不再被教育家与父母视为大敌,gāng_jiāo也在很多国家被除罪化。更有甚者,如果在性活动中追求愉悦快感是自然的,那麼这些促进性兴奋的非生殖性活动根本就是性常态,是一种性偏好或口味癖好,如同各种助兴的性体位与情趣用品,更无涉道德人格。
很多人以为只是少数人的“特殊”性癖好,其实它一点也不特殊,反而是非常普遍常见的,只是很多从事的人不自觉而已。十九世纪的性学家就已经注意到许多年轻情侣或新婚夫妇都会在性活动中包含各种形式和程度的抓咬捏捶或其他形式的激烈xìng_ài,更多的人则使用角色扮演,用不同的配件装置器具来营造气氛。最常见的除了动作激烈狂暴外,还有口头暴力,例如在性行为中使用禁忌的语言、脏话或者以语言自贬或贬低对方等等。除了这些几乎人人均从事的还可以被进一步开发而达到更为繁复与仪式化的形式,媒体中常见的皮衣颈扣及捆绑等就是其中广为人知的例子。
看到这里,杨乐天居然对于洁刚才所做地那些事情有了一点理解的感觉,觉得这其实就是一种xìng_ài取向罢了,并不和道德有关,当然了,杨乐天对于洁的道德也是不敢恭维的。不过这时候,杨乐天更多的是想到了自己,觉得自己曾经也在不自觉间有过一些的手段,就比如说,以前他对待曹芳,用那种暴力胁迫的手段,说到底,这其实也是一种,只不过当时他并没有意识到,现在深入了解的手段。再比如说,前几天他在做爱过程中对待小美的一些手段,像什么拍打屁股,掐扭rǔ_tóu,这些不正是名副其实的嘛。
想到这里,杨乐天居然愈发的对的普遍性有其心理基础。弗洛依德认为在性压抑社会中,人们对於性有羞耻、嫌恶、痛苦、恐惧等心理,这些心理阻碍了性愉悦。可是“性变态”(亦即,非生殖的性)却有促进性愉悦的功能。例如,原本裸露是让人羞耻的,但是人们在xìng_jiāo时喜欢tuō_guāng衣服,就将羞耻转化为性兴奋。
同样的,喜欢kǒu_jiāo的人可以把对性器官的嫌恶感转化为愉悦;喜欢的人则把原本连结到痛苦、恐惧、无助等心理的性活动转变成快感。这是一种很合理的心理机制。弗洛依德认为性变态克服了性压抑,因此反而不会因为性压抑而形成精神官能症。易言之,把侵犯与破坏的心理以仪式性的行为操演出来,反而比较不会有精神疾病。有心理医生说如果性活动过度依赖则是“病态”,这其实仍是预设了生殖模式为性活动的典范。但是热爱的人,就像性活动中热爱kǒu_jiāo或裸露的人一样,没有什麼心理问题或不妥。
照这样说来,不应与xìng_nuè_dài混为一谈。xìng_nuè_dài(sexu)是枉顾对方意愿而施行的身体侵害,却是在双方同意之下充分协商而进行的戏码。台湾许多性研究者将称为“愉nuè_liàn”是很有道理的,“愉”就是以对方的愉悦为主要关注,“虐”则是双方在一定的仪式程序中建立起互动的角色和戏码。绝大多数的人多多少少都会玩一些愉虐的活动助兴,有许多人只有在某种清楚明显的权力支配之下,感觉到自身的全然无助,才能放鬆自我的僵化而得到快感。
事实上,愉nuè_liàn正是在这个充斥各种不平等关係的社会环境中模仿或谐拟(dy)暴力及支配,并在协商过程中建立双方的信任感与亲密感,这和真实的暴力与支配大不相同。有些女性主义认为展现了男女不平等或男性暴力,这是对愉nuè_liàn的误解,因为异性恋的中真正主导整个过程的人常常是那个看来被支配的人。中的复杂操作和互动模式还有待我们不带成见的认识。
而在中国通常被称做“nuè_liàn”,这种称谓是不准确的,其真正的含意为施虐与受虐,恋仅仅可能是这种关系中的成分之一。其性质主体是[虐],是在施、受双方自愿的情况下进行的某种程度上的“强制性”行为或语言。其中包含了四层含义:a。 对受虐者的身体实施反常规行为,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体虐;b。 对受虐者实施以反常理语言,也就是人文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