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只看了她一眼,举步向池边一让,特意站在离池边只有一步之遥的位置,女子毫不犹豫地举步而过。
一双云淡风轻的修目盯着女子刚刚站过的白龙池边,然后望着头也不回的女人,成嘉摇了摇头,向着假山走去。
二人相错间,彼此垂落肩头的黑发在风中勾起一段若有若无的涟漪。
彼此平行,插肩而过。
雾气弥漫的湖面上,芈凰小心的躲过一队巡逻的禁军,身似灵狐,无声无息地钻进湖边的芦苇丛中,把绳子轻巧一抛,缠住水阁连着的长廊飞檐一角。
这两日夜里她已经偷偷来过,地形基本上全摸熟,借着大雾遮掩身形,她快速的攀上长廊顶端,贴着瓦沿躲过沿途走过的宫女和侍人,向着木榭快速掠去。
轻轻揭开青瓦,芈凰透过缝隙看向木榭内部,此时木榭中就剩下秦红恭敬地站在圆桌边,手上捧了一碗褐色的药汁呈给芈昭,“公主,药好了。”
“嗯!”芈昭那樱花似的唇瓣微勾。
白日里,一排排烛火照耀着床帷中的男人朦朦胧胧,坐在床上正不断撕扯着身上的衣服,而芈昭妩媚的眼轻挑地看着床帷中的男人,接过玉碗将杯中褐色的药汁全部喝光,然后对秦红说道,“都出去吧!一个时辰后,记得把母后和父王引过来。”
“是,公主。”
秦红紧了紧手,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转身退出木榭,并且带走了门口的宫女。
“公主醉了,要休息,我们先下去吧!”秦红站在门边吩咐道。
“是,秦红姐姐。”一众宫女跟着秦红身后离开。
随着深褐色的门扉从外阖上,芈昭一点一点轻解着身上的羽衣霓裳,婀娜多姿的玉体在羽衣下若隐若现,媚笑着一步步向床边走去,“嗯……少师,久等了吧,昭来了……”
那声音媚色难忍,听得人口干舌燥。
眼见芈昭就要摸上床,芈凰飞身越下,急步奔到床边一个手刀将她砍翻在地。
“上次让你染指了一盒胭脂,这次连他,你也想染指!哼!”重重一脚踢在地上一脸媚色的女人身上,芈凰向床边走去。
“嗯……好热,凰儿……”
床帷中的男人发出羞人的声音,还叫着她的名字,掀开床帷正准备扶着若敖子琰离开的芈凰闻言丽颜一红,没注意间,猛地一把被男人抓住手腕,一个天旋地转被他压在身下。
“醒醒,若敖子琰!”
芈凰奋力挣扎着,可是身上的若敖子琰已经俊颜通红,幽深的双眼通红看着身下的女子,“凰儿,我难受!”话毕长长的猿臂就反锁住她的两条玉臂,拉至头顶,两条长腿紧紧缠住她的腿,以一种羞人而威险的姿势,将她抵在他的小腹上。
那里隔着布料,炙热非常……
不断摩擦着她。
一股热力隔着布料传到她的身上。
不要,他们还没有正式成婚呢!
如玉的男人脸色潮红,额头都是大滴的汗珠滑落,宛如最上等的鸡血石,魅惑勾人,不断发出奇怪的呻吟,“凰儿……”
“若敖子琰,你快醒醒!”
大手顺着她的脊背滑向她如雪的颈项,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带起一阵阵苏苏麻麻的电流,芈凰试图躲避着身上男人的亲吻,可是冰凉的舌尖所过之处,好似有一团火随着他的每一次靠近熊熊燃烧起来,迷迷醉醉的传遍全身,看着身上雕颜玉血的男人不禁一阵口干舌燥。
“糟糕,只有一粒解药!”
该死,秦红没有说他们两人都中了这媚毒!
摸着怀中的瓶子,给他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