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吴文姬的爷爷从后院走了进来,看见场间诡异的气氛,一双犀利的眼睛在我、林高峰、以及袁珊珊之间来回打量。
林高峰吓得立即低下头,不敢说话,恰好,林高峰他爸林国富轻咳一声,道:“老爷子,今天我们过来,也是想请您三天以后代表我们林家的爷爷辈出席,参加小峰的订婚仪式。”
“三天后?怕是去不了啊。”老爷子摇了摇头,走到上席坐下。
“为何?”林国富有些不甘心。
“林叔叔,上次我和爷爷去参加你们公司开业,我奶奶差一点就出了事,请的保姆没看住奶奶,结果奶奶自己走出了大院,要不是周围的人都认识,恐怕是回不来了。”
“没错,日子越来越少了,她是一刻也不愿意跟我分开,真的是。”老爷子感叹岁月无情,脸上一副唏嘘的样子,待说到吴文姬的奶奶时,脸上仍然带着一丝笑意。
老爷子这话不仅是证实了吴文姬的理由,也算是委婉的拒绝了林国富的请求,林国富并不傻,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不由有些失望:“好吧,那也只能说这两个小辈没福分。”
老爷子一听,满脸的不乐意,吹胡子瞪眼道:“胡说,难不成就因为我不去,他们俩就没福分?姻缘这个东西,那也不是我掌管的。”
“是……我的意思是您毕竟是咱们的长辈,能得到长辈的祝福,那是做晚辈的福气。”林国富看着林高峰和袁珊珊,脸上露出了惋惜之色。
林国富这个样子,连我都看出来了是装的,而且我还猜测,他叫吴文姬的爷爷出席,说不定只是为了撑门面。
在这些上流圈子里,要是办个大事没有大人物撑场面,那是极其丢脸的。而且林国富在万尊开业那天请了那么多大人物去,后来得到的反响也很好,吸引了更多的有钱人前去消费。
说不定他这次恳求吴老爷子去,目的还是一样,纯粹是为了蹭热度。
吴老爷子眼中闪烁着洞察世事的光泽,把目光看向了旁边的齐玉楼,道:“小齐,你说小林是不是在跟我耍心眼?”
齐玉楼先是一愣,然后发出爽朗的笑声,道:“哈哈,老爷子,您怎么还把我给扯进来了,我可是作壁上观,看你们斗法呢。”
吴老爷子摇头不语。
林国富也把矛头指向了齐玉楼,信心满满地道:“玉楼,三天后,你应该会去吧?”
“这……”齐玉楼迟疑道。
林国富眉头紧皱,道:“怎么?你也有事?”
“确实有事,而且是大事。”齐玉楼面色变得凝重,眼中也有些忧惧,似乎有难言之隐。
我心里乐了,这林国富真是倒霉,请谁谁就有事。
但看到齐玉楼面色特别的凝重,我也不由得严肃起来,心想到底是什么事能够让他露出这种表情?毕竟在我的印象里,这是一个随时随地保持着翩翩君子风范的超级公子哥啊。
“本来准备以后再跟你们交代的,但既然今天借着文姬的事情聚在一起,我也就提前说了,反正在座的都不是外人。”齐玉楼目光凝重的扫了众人一眼,特意的在我身上多停留了一瞬,还微微点头,像是对我的认可。
我有些受宠若惊,而林高峰父子则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眼神中夹杂着微不可查的嫉恨。
但除了吴文姬之外,别人似乎都没发现,她用手轻轻的在我的手心里捏了一下,然后竟然把五指插入了我的手中,变成了十指相扣。
我有些愕然,身体有些僵硬,对吴文姬的这一动作,更是无法理解。
这是在干什么?姑娘,说好了咱们是假装的,你趁机揩油?
但齐玉楼开口了,所以我再次把注意力集中了过去,只见齐玉楼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纪涛她母亲,这才说道:“小姨可能听到一点风声了,我在z市经营的温蒂酒庄已经几年持续亏损状态,家族可能要把我调回省城,这几天一直有派人过来跟我交涉,我已经顶不住压力了,最多三天,我可能就会回省城去。”
话音一落,众人都把目光转移到纪涛她母亲身上,她点了点头,算是确认了这一说法。
于是,众人的脸色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心里一沉,齐玉楼要是回了省城,我在z市的靠山就少了一座,虽然我很希望他离开,但并不是现在。
并且,我发现林高峰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嘴角略微扬起,瞪着我。
吴老爷子沉着脸不说话,吴文姬又把手捏紧了一些,我都感觉得到她手心里的汗水了。这姑娘,到底想干啥?如果手代表着人的意愿,我现在的意愿肯定是被强女干了。
就连林国富都是一副严肃脸,纪涛的父母也是皱着眉头。
唯独纪涛还是一脸兴奋的表情,道:“哥,你要回省城了?那把我也带上呗。”
“你去干嘛?我这次回省城可不是衣锦还乡,而是负荆请罪的。”齐玉楼瞪了纪涛一眼,旋即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苦笑了一下。
林国富沉着脸道:“玉楼,怎会这么严重?”
齐玉楼长叹一口气,摇摇头道:“这事,就一两句说不清了,总之,很抱歉三哥,三天以后可能参加不了订婚宴了。”
林国富也叹了口气:“哎。”
一直保持沉默的吴老爷子忽然开口,一双老而不昏的眸子微微眯起,其中绽放着智慧的光华,道:“小齐啊,你回省城也好,在z市这些年,你虽是在养精蓄锐,却也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