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我自然不满意,不过我并不在乎,因为录音已经有了,我的手现在还放在口袋里,操控着手机。
人我也不会放,跟罪犯讲规矩,无异于自掘坟墓,我冷哼一声,道:“哼,继续说下去,我想听你到底知道城中飞的多少事,既然你不愿意死,那就让人代替你去死。”
苏南保持着躺在地上的那个姿势,惊魂未定地瞟了我一眼,鼓起勇气道:“好,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城中飞杀人的事儿,贩毒,走私,甚至是制毒的事儿,我都知道一些……”
杀人,贩毒,走私,制毒。每听到一个词,我心里都震了一下,尤其是最后一个词,制毒,这是多么大的新闻!
苏南用一种说故事的口吻道:“城中飞杀人从来都不会亲自动手,他自出道以来,死在他面前的拦路石太多太多,但这些都很稀松平常,而且总会有其他的理由和痕迹遮盖过去,让人找不到确切的证据。但我要说的,是他做出最让人愤怒的两桩命案。”
“两年前,咱们z市有一个女大学生,出生在一个极好的家庭里,她的父亲是警察,母亲是教师,但就是这样一个家庭,新闻媒体报道说是自甘堕落,当援交妹同时要求多名男性与其做嗳,最终过度兴奋,血管爆裂致死,其实,那个女孩是被城中飞看上,然后软的不行来硬的,下药迷晕,先后被数十人**,最后甚至还有市里几个家族的公子哥也参与其中,等到那个女孩清醒之后,用最后的力气,自杀死了,为了不让真实情况曝光,城中飞花大代价让地方的新闻媒体运作,这才避免了把自己拉下水。”
听到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李祚盛忍不住怒斥一声:“畜生不如。”我也在心里骂了一句,面色变得极其难看,如果城中飞在我面前,我想我会忍不住把他给废掉。
苏南没有理会听众们的情绪,仿佛是对我们的反应早就猜到,自顾自地说道:“但是,这件事情并没有这么结束,虽然老百姓们被新闻媒体忽悠得相信了,但还是有些人不信,比如,那个女孩的男朋友,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消息,知道了害死他女朋友的人有市里的几个纨绔子弟,竟然要上市政府请愿,希望警察能为他调查清楚,还他女朋友的清白。”
“最后警方有没有帮他我不知道,我想应该是没有,因为城中飞也好,那几个纨绔子弟也好,在白道上都有关系。我只知道,最后那个男孩也死了,吸食大量毒品而死,真是奇妙,媒体的报道直接把这一对男女批判成了罪恶青年的典型,但真正的罪魁祸首仍然在逍遥法外。”
听完这一对情侣的悲痛故事,我心里感到十分悲哀,悲哀在于黑恶势力背后总有一些纨绔子弟的身影,悲哀在于总有部分新闻人对事实的真相不屑一顾。
大部分人是好的,但就是因为这一小部分,社会永远不可能变成乌托邦,虽然这东西本身就是虚幻出来的,但面临现实的脆弱,实在让人忍不住失望到极点。
我回头看了看李祚盛、卢刚还有炮仗,他们都低下头沉默了,我看到李祚盛的两双铁拳紧握,青筋暴起,他愤怒了,这是他正式法律以来的第一次愤怒,我很担心他会不管不顾直接找上城中飞,然后一拳把他给打死。
然而,在攥紧后的三秒,李祚盛把拳头松开了,抬起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压抑的怒火,我知道他要表达什么,于是我点了点头,答应了。
苏南的声音继续传来:“这是我所知道的,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城中飞手上的人命太多,他就是一个吃人血食人肉的魔鬼,贩卖毒品他每年赚的钱何止千万,但吸食毒品的人,都是在用血和命来换一时的痛快,我很庆幸我没有沾上这玩意,哪怕是早先开始混社会,各个场子都充斥着标示着城中飞招牌的毒品,我也没沾过。”
“贩毒的事情,他早就不过手了,你想要用这个找他的麻烦肯定很难,基本上抓到了他的手下,别人也不会出卖城中飞,因为后果他们承担不起,他们比我更清楚城中飞的心狠手辣。”
“走私的事情,我只是有所耳闻,但是……我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说到这里,苏南停顿了一下,露出了犹豫之色,仿佛有些忌惮。
我直接逼问道:“什么秘密?”
苏南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待到睁开双眼时,才缓缓说道:“我知道城中飞有着自己的地下制毒工厂。”
只一句话,如晴天霹雳,平湖惊雷。
我知道这可能是摧毁城中飞势力的绝佳机会,这也可能是城中飞为数不多暴露了,且问题最大的一个漏洞,我必须要抓住,忙追问道:“在哪?”
苏南眼神坚定地说道:“就在城西。”
我再问:“具体位置?”
苏南却以微小的幅度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负责人是谁。”
我双目灼灼地盯着他,一动不动。
“闻道城西的老板,刘大海。”苏南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如同虚脱一样,面色变得惨白,他知道,这句话说出口,意味着他彻底的背叛了城中飞。
我眼神一沉,眉心一凝,道:“是他?你有什么证据?”
这个回答让我十分诧异,我跟老狼、李祚盛去过这个地方,那是一个高级会所,奢华版的茶楼,刘大海我没听过,但他一说闻道城西我就知道了,再结合这个名字,我猜测刘大海我已经见过,就是那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