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吴文姬的步伐,我朝着酒吧门口走去,背后还传来冯天翔那讥讽的声音。
“继续装吧,反正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也耍不了花招。”
冯天翔以为吴文姬对我的冷漠是装出来的,所以才说出这番话,他不知道,昨天晚上我跟吴文姬之间发生了什么。
我一直看着吴文姬的背影,总觉得比起之前来,多了些落寞,但也多了分果决。
都说女人的心思男人别猜,这个时候我真的觉得猜不透吴文姬的心思。
原本我看到她来到酒吧的那一刻,心里还有些高兴,因为既然能来,那就意味着她心里依旧有我,电话里的那些话不过是气话,跟我闹别扭而已。
但是看到了吴文姬此时对我的态度,我却又觉得自己猜错了,也许她来到这里,只是因为来酒吧处理这件事,仅仅只是柳青河交给她的任务,她不必在乎这里的人是谁,因为她只是来完成任务的。
秋天的风有些冷,酒吧外面的记者看到我跟吴文姬一前一后出来,立刻就拿起相机‘咔咔咔’拍了起来。
我现在的样子有些不上镜,因为我手上还戴着冯天翔那孙子给我上的手铐,又因为吴文姬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宁,面容憔悴,所以我都不怎么看镜头。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罪犯落网时的狼狈模样。
吴文姬仿佛恢复了昔日的风采,那个冷傲的女警花,那个不假辞色的霸王龙,一路直行,无视两边的嘈杂,直接走到警车旁。
她今天没有开自己的私车,而是部门的公车,又给了我一种她只是来办公事的错觉。
吴文姬冷面无情的拉开车门,稍稍偏了一下脖子,示意我自己钻进车里,然后就坐上了正驾驶。
私人情感和事业上都出现了不小的问题,如果两件事情是交错开来的还不算什么大问题,但是如今两个困难重叠,难上加难,我顿时感觉这次可能真的要栽了。
因为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吴文姬和我昨晚闹崩了,她如果不从私情出发为我考虑,秉公办理的话,我酒吧里的假酒就成了物证,所谓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那啥……也是那啥了,我根本解释不清。
如果吴文姬这个时候还愿意稍微偏袒一下我,多给我一些机会,或者说多去关注一下这里面存在的猫腻,那我也许还能有清白可证。
可是,这种可能性真的不大,连我自己现在都没有信心。
浑浑噩噩的上了车,明明吴文姬就坐在旁边,但我脑子里依旧是不断的在回忆着与她的一些经历。
不知道车开了多久,也不知道开到了哪,突然,吴文姬关掉了警车里的频道广播,说道:“怎么不说话?”
“啊,你说什么?”我的思绪还沉浸在那些回忆片段里面,竟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看到吴文姬扭头看着我,然后嘴巴动了几下。
吴文姬眉头一皱,脸上依旧是那副债主讨债般的表情,狐疑道:“你该不会真的卖假酒吧。”
此时此刻,我像是产生了幻觉一样。
我已经把记忆中的吴文姬和现实中的吴文姬区分成了两个人,一个是可以任由我怎么拿捏的抖m傲娇女,一个是工作态度严肃,严苛,严谨,不近人情的冷面女警花。
一个几次三番的主动投怀送抱,一个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想要教训人。
无疑,此时我眼前的这个,就是冷面女警花,所以我有些慌张,连连摇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说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吴文姬眼神轻蔑的斜睨了我一眼,哼声道:“那你干嘛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一看就像是被揭发之后心虚了。”
我听后沉默了,无言以对,心里就在想,还是那个抖m好,为什么我就不知道珍惜呢?也许人都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反省吧。
过了一会儿,吴文姬又横了我一眼,有些不满地大声责问道:“怎么又不说话?”
不说话还逼别人说?哪有这样的,这已经不是强势了,而是强盗。
我心里很难过,同时有些想发火,但看到吴文姬那张脸我又觉得很惭愧,神色几经变化,最后化作满面无奈地一声轻叹:“你要我说什么?”
我的确是拿吴文姬没办法了,确切的说因为昨晚的事情我自觉理亏,现在腰板就直不起来,更何况现在这件事又落到我头上,我几乎就快要扣上一个无良奸商的帽子了,那还能理直气壮?
所以我干脆就认怂了,吴文姬现在想怎么说我就怎么说我,反正那是我该的,她要发火,我也就接着。
但我没想到,吴文姬听到我这种近乎求饶的话以后反而更加不快,她两眼冒火的瞪着我,道:“徐远,你什么意思?”
说着,她直接转动方向盘,减速,刹车,靠边把车停下了。
车内的温度一下子变得燥热起来,整个人都感觉很烦躁,尤其是当吴文姬以这样一种语气来质问我的时候。
我不懂。
我是真的不懂,我一直在忍让,她还问我什么意思?
吴文姬脸上浮现出一丝强忍的怒意,双眼直直地盯着我看,道:“你让我一个女人主动开口找你说话,你好意思吗?”
等等,我怎么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这句话是在骂我?
不对,这句话怎么听也不是骂,顶多是打情骂俏的那种骂。
我仍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所以没有接话,而吴文姬接连几次主动开口跟我说话,都被我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