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刚一听这话就知道这里面另有隐情,顿时也放下心理包袱,不跟他客气,用对讲机呼了三个上来,把那个男的给拖到一间空房间去了。
那个男人扯着嗓子回头骂道:“草泥马,老子是客人,你居然敢这样对老子。”
但不容的他说第二句话,卢刚直接一拳头揍掉了他的门牙,把他给拽走。
二楼的客人相对比一楼要少,所以引起的动静并不是很大,大多数人看到是酒吧的人动手,都默默的不吭声,没忘记这是谁的地盘。
我来到那个粉裙女郎身边,发现她又抱起了双肩,缩着脖子,我问道:“美女,你还好吗?”
粉裙女郎冲我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羞赧之色,道:“我没事,刚刚被吓出冷汗,现在有点冷。”
我想到刚才严秋跟我说的几句话,挑了一下眉毛,疑惑地问道:“他怎么吓唬你的?”
粉裙女郎神态有些扭捏地看了我一眼,咬着嘴唇羞于启齿,我一直用无害的微笑面对她,倒是让她感到一丝信任,她犹豫了片刻,终于磕磕绊绊地说道:“他说……在这看到我一次,就强……我一次。”
果真如此,看来严秋没有撒谎。
说完这句话,粉裙女郎一直低着头,像是不敢见人,但这反而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就连我也生出一丝怜悯之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愿意陪我一起下去做个证明吗?刚刚我们上来可是很多客人看到了。”
粉裙女郎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被拖走的方向,然后说道:“愿意,我要谢谢你替我出这口气。”
我微微一笑,带着粉裙女郎来到我经常露面的二楼阁楼,这个转角的地方如同打开的天窗,站在这里,就能看到所有人,同时也能被所有人看见。
我吩咐一个服务生,让他去dj那边把麦克风拿过来,同时命dj暂停音乐。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舞池里摇曳的身姿因为节拍和鼓点消失而停滞。
几乎不到五秒钟,绝大部分客人都在一瞬间的慌乱迷茫之后,把目光投向了我这个位置,一瞬间被一两百道目光注视,压力骤增。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粉裙女郎,她应对这种场面有些紧张,甚至因为不安,而抓紧了我的手臂。
我安抚似得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拿起麦克风,露出一脸云淡风轻的笑意,道:“非常抱歉打扰了各位的雅兴,不过在这里我有一件事必须要跟各位帅哥美女们聊一聊。”
口头上的抱歉仅仅只是作为一句开场语,单刀直入向来是我的作风,没有过多的铺垫,我尽量用简练的语言说出了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转动目光,扫视所有客人,他们神色各异,有不满我打断他们的宴会,有不解我所说何意,甚至还有嫉妒我旁边站着一个美女的,我全都淡然笑之:“在服务行业里一直有这么一句话,顾客是上帝,不过对我而言,上帝未免太多了些。”
这句玩笑话一说,底下地人们仿佛又跟我拉近了距离,哄笑,起哄,鼓掌的都有。
我等他们一波起哄过了,这才看了一眼旁边的粉裙女郎,对底下的客人说道:“这位美女上帝想必你们刚才有些人看到过,刚才,有一位很没品的家伙,竟然胆敢威胁她,还险些对她造成了人身伤害,我无法容忍这种行为,所以那个家伙的下场一定不会太好看。”
“在这里,我要对你们每一个人说,在酒吧里玩的男男女女的确会摩擦出很多火花,在g-d酒吧,这种情况可能更多,但是,我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强迫的行为,我无法满足某些人特殊的癖好,但我相信更多的人都是正常人,凌晨熄灯一分钟,我们只是放松这一天工作下来积累的压力,这一分钟里我们可以放胆,找准了目标就去靠近。”
“大家都是来寻开心的,但有些人却只让自己开心,让别人难过,这不符合我先前定下的规矩,这个游戏应该是皆大欢喜的。”
“我不知道还有几个客人因为那个家伙的威胁而不得已离开酒吧,不过我在这里对每一位美女们承诺,如果有人伤害到了你,威胁到你,跟我们酒吧的员工说,他们会帮你。”
“youaregod!”
话音落下,全场安静,出乎意料的安静。
男人的眼中至少有一半流露出不屑或者各种表达负面情绪的眼神。
但是,绝大部分女性顾客,在短暂的吃惊之后,便化作为狂喜的尖叫。
我身边的粉裙女郎更是恨不得亲我一口,我从她的眼神看出来了,她对我有意思,于是我找了个借口溜了。
酒吧的音乐重新响起,一切又回到了五分钟前的模样,但是,有些东西却在无形之中改变。
这一刻,我的酒吧里不存在男女平等。
女士免票,酒水半价,受到欺负找保安等等,每一条都意味着不公平。
在人类的历史上,有无数次经验教训证明,维持正义,主持公道的人,大部分下场都不会太好。
因为这个世界上,少有绝对的善恶之分,大部分人只是因为立场,而决定他的思维,由出身,来决定他的所作所为。
所以,审判往往不一定意味着绝对的正义与公正,被定义为坏人的一方,也许将来会平反,而这个时候,主持公道的人往往是最先受到报复,或者换一种更好听的说法,叫做遭到报应。
今天的事情,原本我可以用一种平和的方式处理,或者把事情给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