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袁姗姗,我的心情立马就复杂起来,刚刚吴文姬才跟我闹得不愉快跑掉了,现在袁姗姗又很可能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
虽然袁姗姗不会开二十多万的车代步,但也很有可能是她故意隐藏行踪,伪装自己才开了这么一辆车,看黑衣女在视频里的打扮就知道,明显是不想让别人认出她来。
而且看身材也与袁姗姗有几分相似,腿长且细,同时都有着一头黑长直的秀发,并且在我所认识的女人里面,有能力改变事情走向的,袁姗姗的确是除了吴文姬之外的唯一一人,她目前的身份仍旧是林家的媳妇,身份显贵,同时林家跟陈二飞来往密切,如果胡耀来是受陈二飞的指使,那么袁姗姗能够说服他改变口供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难题。
只是,原本我以为那个让胡耀来改变口供的人应该是个立场明确的人,但黑衣女弄得神神秘秘的,谁也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帮我?还是另有所图?
也不怪我疑心太重,任谁看到这么一个打扮神秘的女子都会起疑心,恐怕吴文姬在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也这么想过。
但是吴文姬大概不会怀疑到袁姗姗身上,因为她们俩打过的交道太少,当然,尽管我有所怀疑,可是我并不确定。
其一,我跟袁姗姗的问题远比吴文姬的要严重,再怎么说我也没把吴文姬给糟蹋了,就算最后结果不是圆满的,也不会给她带去更多的伤害,但袁姗姗则不一样,她前前后后为我做的事情太多,疯狂的为我离开,又为我忍辱归来,在和林家的矛盾最大化的那次,如果不是她,我今天也不可能在外面悠闲的过日子,怕是早就在里面跟一帮罪犯厮混在一起。
更别说我的第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就是在袁姗姗的肚子里孕育出来的,我给她的伤痛远比爱更多。
这么多天以来,我一直想要解决袁姗姗的问题,但迟迟想不出办法,只能一直拖着,以至于这大约一周的时间我都没去找过她。
所以,我不敢确定袁姗姗在我这么久没有找过她的情况下,还会这么默默无闻的帮我摆平这个麻烦。
其二,如果真的是袁姗姗,那她为什么能如此精准的就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并且对症下药,她并没有向我了解过情况,而且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伪装我们的关系,她也绝对不敢明目张胆的向林家任何一人去打听关于我的消息。
想到这里,我顿时心乱如麻,并且毫无头绪可言,我认为很有必要向袁姗姗确认一番。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把目光看向办公桌上的手机。
我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袁姗姗的手机,短信的话我担心她没听见。
电话接通后,手机里传来了袁姗姗的声音,她轻轻的“喂”了一声,但从语气中听得出来,对于我给打电话,她感到有些意外。
我顿时感到有些惭愧,于是原本只打算在电话中询问一下,现在临时改变主意,想去看看她,我问道:“姗姗,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我在医院里。”
袁姗姗的回答让我惊讶无比,医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心里有些紧张地问道:“你在医院做什么?你生病了?”
“恩,一点小感冒。”袁姗姗若无其事地呵呵笑了一下,像是为了向我证明她很好似得。
但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她不过是在逞强,这个时候我才发觉她的声音有些虚弱,而并非是谨防别人偷听而故意小声说话。
我急忙站了起来,对电话里问道:“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看你。”
袁姗姗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才勉为其难地开口道:“你知道的。”
我挂了电话,立刻就套上了一件比较厚的外套出门,这个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还有一个多小时酒吧就要开启今天的游戏环节,以往都是我来主持,但是今天我不知道我赶不赶的回来,于是我临走之时托付了卢刚和严秋,告诉他们,如果我十二点之前没回来,今天就由他们俩配合完成工作。
卢刚和严秋都没有多问,只是让我放心,酒吧里绝对不会出乱子,但我还是不怎么放心,到门口的时候,又叮嘱了李祚盛一番,让他看着点场子,要是出了事情他们都解决不了,直接去天星把老宋叫过来救急,那是个老江湖。
随后,我才开着车去了城东,袁姗姗说‘我知道的’,那就只能是城东的哪一家了,因为孩子就是在那里拿掉的,并且是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的存在。
从裕丰路到城东路程偏远,城市公路限速,幸好晚上路上的车不多,十分钟后我才到了医院。
这家医院的规模不大,大约只有市中心医院的三分之一大小,找人很是方便,我给袁姗姗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了楼层便直接上去。
上来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她还是跟上次一样,住在妇产科这边,这让我心里有些担忧,别是有什么大毛病吧?
找到病房后,我看到里面就她一个人,她穿着一身素白的病号服,靠坐在床头,她的样子看起来比之前所见更为糟糕,面无血色,极其虚弱。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走了进去,就这么几天没见,整个人就变得这么憔悴,我心里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我推开门进去,跑到床边就直接抱住了她。
袁姗姗单薄的身体在我的怀里脆弱得就像是一个纸人,仿佛稍微一用力就会摧毁她。
我不敢用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