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雅似乎是知错了,低下头道:“我……现在还有得选吗?”
我盯着胡丽雅看了好一阵,这个女孩年纪也不大,吃这么大的亏,至少要耽误好几年,也有可能是改变一辈子的大亏,我还是心软了,心里叹了一口气,脸上却冷冰冰地道:“最后一次机会。”
“好,你帮我。”胡丽雅抬起脸来看着我,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东西。
终于让胡丽雅这个蠢姑娘改变主意,决定面对此事,我特意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三楼库房,把他们双方都叫了上来,当然,高炮那边我还是只叫了那一个人做代表。
我站在中间,看着相对坐在桌子上的两人,对那个高炮说道:“给你两分钟时间,把事情交代一下,什么账,怎么回事。”
那高炮自从看到胡丽雅之后,就脸带笑意,仿佛已经要到了账似得,听我这么一说,却并没有接话,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小本,从中抽出一张白条,递给我说道:“大哥,这是她签下的条子,你看看。”
这白条不用看都知道是胡丽雅当初打的欠条,我也没接,这东西现在没什么意义,关键是要让对方不纠缠胡丽雅才行,我冷笑道:“我说的话很难理解吗?”
“不难,可是,没什么好交代的,全在这张条子了。”他倒是挺光棍,什么也不说。
我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确定不说?”
他耸了耸肩,“我没什么可说的。”
我看向了胡丽雅,“既然你没什么要说的,那就让写下这张条子的人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嗯。”
“……”胡丽雅又把之前在办公室对我说的,简略的说了一遍,主要是澄清她跟这个欠条的联系,最后,她气愤地作出总结,道:“所以,我根本就不欠他们的钱,答应给钱的也不是我,凭什么要找我。”
接着,我又把目光盯在高炮身上,冷笑了一下,道:“绑架,敲诈,这也算是你们放出去的‘水’钱?你们这一行的花活儿是越来越多了。”
但怎知,这人竟然一点儿不惧,甚至还开始喊冤,“大哥,你误会了。”
我当然不信,哼了一声。
他接着解释道:“这还真不是咱们玩花活儿,‘水’钱我们真的放出去了,只不过,我们放的是那个男的,他没钱还,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说他女朋友有钱,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一愣,这特么好像又是一个版本?
胡丽雅顿时激动道:“凭什么?我凭什么要替他还?”
那个高炮一本正经地道:“就凭你俩是男女朋友啊,我们放款收款,找不到当事人,只能找他最亲的人了,你跟他不都开过房了,不找你找谁啊。”
胡丽雅又羞又怒:“胡说!我才没有跟他那个!”她咬着嘴唇盯着我看,仿佛是想要我看她眼中的真诚。
不过说笑了,这种事情,哪是就这么就能看出真假的?
况且,我要知道你跟他开没开房干嘛?
我抬手将他们的争吵声按了下去,“好了,别吵了。”
胡丽雅瘪着嘴不说话,但却一直用愤恨的眼神瞪着那个高炮,而这个高炮则八风不动的坐着,非常沉稳。
这一幕其实已经让我心里有数了,别的先不谈,高炮兄这么淡定,那是因为自觉事情要办成了,所以有这一副表现。
我看着他好一阵,直到他神色开始不那么自然,然后我才慢慢笑了起来,“你很聪明,一开始不说这件事,故意等到她把事情说完了,你才补上这一点,让人无法反驳。”
“可是你忘了现在是在谁的地盘。”
这个高炮冷汗狂冒,知道我已经看出他所言不是真话,“大哥,你刚才不还说要讲道理吗,你怎么又。”
我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道:“我是这么说过,不过,我没说只讲道理。”
这高炮一看撕破脸了,也不装了,愤怒地冲我吼道:“你,道上从来没人插手水钱,咱们放水,肯定是要收利息的,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这么做就是一点规矩也不讲了。”
我笑了一下,道:“什么规矩?我只知道,这里是z市,难道还要让你一个外来人横行不成。”
他冷笑道:“就算这里是z市,可是z市同样也有这个规矩,你就不怕自己的名声在道上臭了?”
我的眼神冷了下来,盯着他一动不动,“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