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同一个受气的小媳妇,默默跟在白老板的身后,等她消气,在这么下去,被她玩死是早晚的事。
半个小时后,我们俩从一道陡坡爬下,进入了一条大道,巴中在望!
“怎么,要回家了,开心是吗?”白老板转过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告诉你,就算是到家了,你也是老娘的丈夫,别想甩掉我!”
没等我回答,她凑上来,勾住我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
我咧了咧嘴叫,跟着就跟着我,我现在是拿她一点办法没有,可以预见,见到张茉后,一定是火星撞地球!
进入市区后,我买了两张到成都的火车票,等待的每一分钟,我都觉得万分煎熬。
唯一让我安心的便是,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不用担心人身安全。
白老板也一改脾气,如同一个小媳妇般,低眉顺眼的陪在我身边,不多说一句话。
上车,下车,前后折腾了两天,当我从哈站下车的时候,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回程太顺利了。
我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我的口腔,冻得我哆嗦了一下,可依旧难掩我的兴奋,我回来了。
下车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给家里打电话报喜,我要亲口告诉张茉,我晚上就能到家。
可让我有些焦急的是,电话不通。
给大傻打,依旧是如此。
“坏了,坏了!”
我在原地绕着圈,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家里出事了。
在成都上车的时候,我们还通过电话,张茉告诉我,家里一切安好,让我不要急,这才多长的时间。
“急也没用,赶紧回家才是正理!”白老板劝道。
自从进入东北,她就好似变了一个人,完全收敛起了那副怪脾气,她说自己是二房,以后一定对大房,也就是张茉恭敬有加,一日三请安。
对于她的话,我完全不信,不过也没有太多的办法,人都跟来了,我能怎么样?
没想到的是,还没到家,家里先出事了。
这个时候就不能心疼钱了,我花一千雇了一辆黑车,走高速的话,三个小时就能到家。
路上白老板不断安慰我,语气温柔,完全变了一个人。
在苗疆,她对于自己的那半边脸完全不在意,可到了东北,她做出了一些改变,将头发向着右侧披散下来,遮住了那半张脸。
我仔细想着这一路发生的事情,自打进了巴中,一切就变得顺利起来。
不论是买票坐车,还是检票查票,我和白老板就如同透明人一般,根本没被检查过。
一路赶回来,我和白老板做的不是高铁就是动车,出出入入检票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我们一次也没经历过。
无论是警察,还是检票员,都把我俩当成了透明人,这根本不正常。
可因为着急回家,我根本没注意到这些!
还有那间客栈,其实我也是一肚子的疑问,可因为那天白老板突然变得癫狂,然后就是买票回家,我把事情就放下了。
认真算起来,所有的异常都是从那个村子开始的!
那个混蛋的村长,可怜的小女孩,最奇怪的就是那个诡异的道士,想起道士,我的心咯噔一下子,抓住白老板的手,急切的问道:“是不是那个道士?”
白老板没回答,只是反握住我的手,轻声道:“下车再说!”
她的态度等于是默认了我的猜测,回程的顺利,包括她那天的异变,都是和那个道士有关。
我勉强压住心中的不安,熬到了车到家。
一下车,我便向着家里冲去,空无一人。
然后是店里,刚刚进店,就听到一阵抽泣声,是苏小妹的声音。
“小妹,大傻?”
我急的喊了起来,也发现了躺在后屋地上的大傻。
大傻脸色乌青,几乎看不到他的呼吸,苏小妹趴在他的身边,正在那抽泣着。
“咦?”
看到大傻的情况,白老板脸上出现一抹惊疑的神色,跑过去将大傻的上衣扒掉,露出了胸口。
大傻的胸口上有一道黑线,正在向上蔓延,虽然缓慢,可是按照现在的速度,用不上一个小时,就能爬到他的脑部。
“蛊!”
白老板嘴里吐出一个字,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对准还在向上蔓延的黑线刺了下去。
“有酒吗,度数越高越好!”
制止住蔓延的黑线,白老板抬头问道。
“有!”
苏小妹抹了一把眼泪,很快找出了一瓶高粱小烧。
白老板接过酒,给大傻灌了一口,又往瓶子里洒入了一点粉末,然后继续灌给大傻喝。
喝下了整整一瓶高度酒后,大傻猛地坐了起来,眼睛瞪的圆圆的,一张嘴喷了出来。
我和白老板让开,大傻接连呕吐着,只不过吐出来的东西,让人有些心惊。
黑色成绒状的棉絮类东西,其中还有东西在爬,不过吐出了这些东西后,大傻的脸色恢复了正常,胸口上的那条黑线也消失不见。
“你们是谁?”
大傻晃了晃脑袋,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我是你乐哥!”
我松了一口气,骂道:“中蛊中的连哥都不认识了?”
“怎么变帅了?”
大傻愣愣的看了我半响,伸出手想要摸摸我的脸,我这时才想起来,我还带着人皮面具。
我的这张脸和身份证上完全不一样,可就是这样,我竟然通过了重重检查,没被人发现。
“我带着人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