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看着江成,心中的害怕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奶奶的种种行为让我也开始不得不怀疑起来。
我这下才意识到奶奶这么晚了还出去,便问江成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成说,“既然心中有疑惑,那就去看一看,你奶奶这么晚出门,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和江成一起离开院子,小心翼翼的跟在奶奶身后数十米远,不过奶奶并未走远而是停留在我们村里的土地庙前,点燃三炷香,接着又拿出一叠黄纸钱烧了起来。
在我们农村都会供奉的土地公、灶王爷、财神爷之类的,因为说土地爷能够保家平安,还能充当财神爷的能力,久而久之,村子里大多都是供奉的土地公。
以前听村里老人说,土地爷就是管妖魔鬼怪的地仙,手里管着好多阴差阴兵,前几年村里老人到了弥留之际,按照习俗,我跟着爷爷去陪老人,到半夜我出门撒尿,在牛圈旁看见三个黑影子,两个人架着一个人走了,吓得我赶紧进了屋,刚进屋屋里老头就喊了句“莫拉我,我不走”,然后就断了气。
后来跟爷爷说了这事儿,爷爷说那是土地爷手下的阴差勾魂来了。
所以我一直对土地庙有些忌讳,总觉得要是惹恼了土地公公,兴许他一个不高兴,就派阴差来勾我魂。
我和江成站在一旁的榕树后面,榕树本身就大,树桩要五六个成年人抱着才行,轻而易举的就把我和江成挡住了,奶奶拜土地公公的时候倒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嘴里一直碎碎念着一些保佑平安之类的话。
我心里想着如果奶奶真的有问题,应该也不至于来到土地公公面前保平安吧。
约莫过了五分钟的样子,奶奶突然站起身来离开,离开的时候借着月光,我才看到奶奶这回走路又变得极为正常,和先前在家中垫着脚后跟走路是截然不同的。
我和江成互看了一眼,自然晓得这其中有古怪了,江成见奶奶走远以后便跟我说,显然我奶奶身上的游魂,可以自由出入我奶奶的身体,刚才我们一路跟来,我奶奶都是正常的很,只有先前回家的奶奶才有问题。
江成晓得我心里慌乱,便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小子平日里鬼机灵,现在知道害怕了,放心,有师父在你身边,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你,我必让他魂飞魄散。”
看着江成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当时的确觉得很踏实,说不出来的信任。
到了白天,因为太晚折腾了半天睡得晚,小孩子本就睡不够,结果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弄得我从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只好硬着头皮穿好衣服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原来院子里集聚了不少人,还有我二爷爷和幺爷爷也都来到我家,我心里还纳闷了,平日里二爷爷幺爷爷都不爱往我家串门,据说当年太爷爷死的时候闹分地,我爷爷和他们关系就闹僵了,后来来往也就少了,今天突然出现在我家,自然有些奇怪。
爷爷眉头紧促的站在他们中间,二爷爷和幺爷爷骂骂咧咧的好像有极大的怨气。我迈步朝着他们走了过去,刚一走近就听见二爷爷气愤不已的骂了句,“老祖宗的坟地都是你们家管着,现在祖坟都不晓得遭哪个狗日的刨了,这是要我们都不安宁!”
幺爷爷也气的很,剁着脚极其不爽的指着我爷爷鼻子吼道,“当初你们要了这块地,说是为了照顾老祖宗坟地,现在老祖宗的坟遭人刨了,骨头都被人挖跑了,我们这群黄土埋半截的人,到了地下还有脸面对老祖宗?”
听了半天我才听明白了,我家祖坟竟然被人刨了。
以前就常常听村里的老人说,要是祖坟被刨,家中非死即伤,是要倒大霉的,据说以前有家人的祖坟被挖后,家中的人接二连三的死去。
江成早就站在外面听他们之间的对话,见我走了出来,便将我拉到我身旁,他轻声说了句,“一命二运三风水,祖坟被挖显然是冲着你们家来的。”
我听了心里很是难受,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针对我家。
我爷爷听闻后又叹气,“现在说什么也是无用,关键是要把老祖宗丢的骨头找回来,人死要全尸,这丢了东西,只怕我们都不会好过。”
江成拉着我走了过去,来到爷爷们面前,江成说道:“自古讲究血浓于水,要想找回老祖宗的遗骨,我这里倒也有个办法,阴阳五行的核心便是山、医、命、相、卜这五术,而卜术最为源远流长,其中就有抛卦能寻亲骨。”
江成的这番话,彻底让几个爷爷安静了下来,都用着好奇的眼神看着江成,幺爷爷和二爷爷不认识江成,自然对江成说的话产生好奇,毕竟江成模样年轻,举手投足之间更像是个文人,并非端公神婆。
见势我立即对着二爷爷和幺爷爷说,“这是我师父,他是一个道士,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他可是厉害极了!”
江成皱着眉头有些无奈的看向我,大概是因为我说话用词不对,当时年纪尚成语本就是半懂不懂的,乱用词语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二爷爷和幺爷爷听了这话,便追问江成,用什么法子可以找到老祖宗的遗骨。
江成开口问,“你们家中可有乾隆通宝钱币?”
我爷爷想了想便说,“闹儿他太爷爷留下不少钱币,应该有的。”
江成又问,“家中可有龟壳?”
爷爷说他当端公,存了不少吃饭家伙,这龟壳也是有的,说完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