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荣委屈不已,几乎声泪俱下:“王爷,臣等都尽力了,你要撤了臣的官职也罢,惩罚微臣也罢,可是,国库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了。”
国库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霍荣自然认为那水里就是罪魁祸首,他苦苦道:“王爷,水里不能这么修啊,各朝各代,都没有像我们这样大修水利过,当年羲武帝号称国库能够供应百姓五十年,如此巨资之下,他妄图全国兴修水利,依然惨淡结果,如今我们国库匮乏,实在支撑不了那么多庞大的工程了。”
霍荣的话让萧奕洵震惊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国库里竟然只剩下了不到两百万。也没有想到竟然是水利的事情将国库掏空至此,许恒正与萧奕洵一同在文渊阁当值,听了霍荣的诉苦,也着实无奈地摇头:“看来这全国修堤坝,实在是弄错了啊……”他叹息一声,却又立刻对霍荣道:“虽然国库现在匮乏,但是灾情却不能等,先从国库拨款一百五十万两,一百万给那些灾情特别严重的县乡赈灾,剩下五十万两,拨给历城、章丘等地,能抢修的就先抢修的,银子的事情我们会再想办法。”
霍荣领命退下,许恒与萧奕洵则陷入了沉默之中,这是萧奕洵担任辅政亲王以来遇到的最大的困境,当初萧容峥提议停休水里的时候,是自己坚持水利的工程,没有想到在今天却导致了这样紧张的局面。这一刻萧奕洵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果然是操之过急了。不过他也明白,现在还不是后悔懊恼的时候,有无数的灾民还在等着朝廷的救济,当务之急是解决赈灾的钱款。
此时此刻萧奕洵已经有些意识到自己在政务方面的薄弱,所以他不由问许恒:“右相,这剩余的钱粮,你可有什么好的方法?”
许恒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前两天,沈鸿彬头痛症复发,强撑了两日,头痛愈强,许恒与萧奕洵生怕沈鸿彬因此而加重病情,赶忙让其回府暂时休憩一段时间。而萧容峥这几日也忽然告病,在府上休息。所以这一来,赈灾与水利的事情就全部交到了许恒与萧奕洵的手上。
“夏税刚收,这个时候,若是再次强守秋税,只怕会动摇民心,此事不可行。一百五十万两,应该能暂缓近大半个月的灾情,一百万两赈灾暂且能成一段时日,但是五十万两要想加固修筑黄河一带大部分的堤坝,只能算是杯水车薪了。一个月内,必须还要再酬出四百万两才行。”许恒计算了一下,得出了这个结论,一个月之内,必须要筹集到足够的银款,不然灾情只怕很难控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