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菜式,说道:“说了许久的话,喝了许多的酒,这菜却是一口都还没有吃,是我怠慢了姑娘了。
快吃菜吧。”
宁仪韵轻声说道:“好。”
两人这才开始动筷子吃东西。
方才所言之事,两人都没有再提,在吃饭的时候,偶尔说上几句关于珍珑棋馆的事情。一顿饭吃的也算安稳。
饭后,宁仪韵便告辞回了珍珑棋馆。
乔安龄想送宁仪韵回去,宁仪韵拒绝了,只说这么几步路走走就到了,不必相送。
于是,两人醉霄楼门口道了别。
——
又过了七八日。
乔安龄再也没有来过珍珑棋馆,也没有再派人送帖子约她。
宁仪韵松了一口气。
那日,乔安龄酒醉之时,向她表明心意,让她猝不及防。
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乔安龄。
莫说她现在对乔安龄并没有男女之情,就算是有,两人身份差距巨大,她也会立刻斩断情丝。
两人的身份差距摆在面前,倒不是宁仪韵妄自菲薄,而是在她现在的时代,跨越阶层的感情,多是没有好结果的。
宁仪韵没有什么攀高枝的念头,更不是那种为了情情爱爱,认识不清现实,非得要在现实中撞个头破血流的女人。
她只想好好的活,畅意的活。
这几日,宁仪韵一直盘算着扩张珍珑棋馆。
自从围棋大比之后,珍珑棋馆的名声一日比一日响,住在附近的围棋爱好者,茶余饭后便会到珍珑棋馆来上一局,还有不少人虽然住的远,却也慕名而来。
不管是不是沐休的日子,珍珑棋馆都是一座难求。
于是,宁仪韵便想着要扩张珍珑棋馆。
不过要扩张棋馆,就要有店面,珍珑棋馆在隆升街,左边是一家叫沁雅斋的茶楼,右边儿是一家卖料子的店。
宁仪韵向左右这两家铺子都问过了,他们都要把自家生意做下去,都不会把自家的铺面卖出去或者租出去。
没有铺面,就没有办法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张铺面。
宁仪韵便寻思着在京城另开一家棋馆。
她寻思着,新的棋馆不再开在隆升街上,而是开在京城另一条繁华的街市,中常街。
这几日,她忙着去中常街找铺子。
如今的宁仪韵,在这大楚朝也算摸爬滚打好几个月了,不再像刚穿越来那会儿,想找个民居租住都找不到。
这会儿,她已经知道门路了。
她找到了中常街的牙行,让牙行中人带着她去找合适的铺面。
——
宁仪韵为寻找新铺面忙得不可开交,而她原是宁贺庶女的身份,也被世人知晓了。
珍珑棋馆大比那日,温明玉在堂中大喊了一声:“你不是宁家的二小姐吗?”
这句话被不少人挺听到了。
有好管闲事的人,到处去打听,得知了宁仪韵的身世,知道了她原是一个五品官的庶女,跟着自己的姨娘离开了宁家,如今住在珍珑棋馆里,是珍珑棋馆苏掌柜的外甥女。
不过,八卦传闻总是表象,这些好管闲事的人,并不知道宁仪韵是自己使了计谋才出了宁府,更不知道,宁仪韵才是珍珑棋馆真正的东家。
宁仪韵的身世被世人所知晓,这件事在京城里并未引起多大的波浪。毕竟她原来的身份也只是一个小官庶女,现在也只是掌柜的外甥女。
京城是天子脚下,皇亲国戚)达官显贵,数不胜数,一个五品官庶女的事情,是激不起多大浪花的。
然而,对于某些有心人来说,却还是入了耳。
有心人之一就是宁卢氏。
宁卢氏在厢房里看着这个月宁府的开销账册,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当时,宁仪韵和她达成交易,她助宁仪韵出府,宁仪韵便替她保守秘密。
现在,宁仪韵已经离开宁府,也替她保守了秘密,但她依旧心神不宁,忐忑不安。毕竟根据宁仪韵所说,还有一封信在驿站里。
宁卢氏叹了一口气,到现在她也没有旁的法子,只能相信宁仪韵会遵守她们当时达成的协议。
“娘,你在看账册啊?”宁仪嘉从外头走进了厢房。
“是,仪嘉来了啊。”宁卢氏说道。
宁仪嘉坐到宁卢氏旁边儿的锦凳上:“娘,你听说吗?仪韵现在在隆升街的棋馆里。”
宁卢氏点头道:“听说了,你也知道了。”
“恩,说是珍珑棋馆办了个什么围棋大比,仪韵就是那日在珍珑棋馆被认了出来,”宁仪嘉说道,“我还听说,那日,吏部尚书邢大人提出要纳她为妾,她和她舅舅都不肯,她舅舅还打了邢大人。”
“我也听说了,”宁卢氏随意的应了一声。
关于围棋大比发生的事情,宁卢氏也从其他贵妇那里听说了,不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担心宁仪韵手里握着她的把柄,担心宁仪韵会不守信用,把驿站里的信寄给宁贺。
至于宁仪韵在宁府外出了什么事,同她没有任何干系。
宁仪嘉凑了过来,说道:“那邢大人要让府尹衙门抓她舅舅坐牢,娘,你可知道,还是定安侯为她出得头。”
宁仪嘉微笑道:“倒是想不到,这定安侯还有这份热心肠。”
宁卢氏看了眼宁仪嘉笑得娇羞的模样,说道:“仪韵的事,先不去说了,我们先得说说你的亲事,你及笄已经有日子了,你也快满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