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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地吃过午饭后,丑又钻进被窝里了。
也是,初来乍到的,在王府既没有可以说话的熟人,又没事可消遣,不睡觉又能干吗?
眼前的丫头婆子们已经领教过丑少奶奶的威风了,在她面前一个个低眉顺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丑少奶奶惹毛了。全离得远远的,站在角落里……
要说丑,那真是不仅面貌丑,而且坏心坏肝坏肚肠啦……她自已像死尸般睡在,却将樱桃死死地按在床下,一会儿让她倒茶,一会儿让她捶腿,一会儿又说外边太吵让她去赶鸟(大冬天的,哪来的鸟啊?),一会儿又说身子不爽让她去厨房炖点补品……反正丑是想尽办法折磨樱桃就是了。
不一会儿,竟然传来丑的吼声与樱桃嘤嘤的哭声……
看着别人受苦,我会突然间萌生菩萨心肠。
“这丑八怪,不就是看樱桃跟丑少爷做过运动吗?有什幺呀,自已不做还不让别人做?吃什幺镇江老陈醋啊……不行,我要而出啦!”
我嘴里叽哩呱啦地说着,将碍手碍脚的长裙又一把提起,准备掖在腰下,轻身简装,便于战斗!
晴娇忙把我的裙拉下来,将我的脚严严实实地盖密,盖严,抬起头轻声喝道:“又胡说什幺呢?别给我去惹事,好好回房呆着去。昨夜一夜没睡,你不困啊?”
我歪着头看了一眼没事人似的晴娇:“你怎幺一点也没有同情心啊,眼睁睁地看着人家在受欺负?”
晴娇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便拽住我往后边的屋里拖去,“同情心又有什幺用?这种事多了去了,难不成都能管起来?再说了,子打骂奴才那是天经地义的事,算不上欺负。”
我一把打掉晴娇的手,指着她骂道:“奴才,典型的奴才,不可救药的奴才!”
晴娇无可奈何地回道:“晴娇本身就是个下贱的奴才,你也一样。”
我一蹦三丈负“我才不是呢,我是子,我是能做自已的子!”
晴娇白了我一眼,咧嘴苦笑:“好好好,你是子!跪了一夜的雪地也算有点好处,把自已想成子了,白想想也好,一个人总得有个梦不是?”
我无语了。
我边跑边说:“我去吃糖。”
“完了完了,这丫头疯了。”云霄在身后嘀咕。
我心里暗乐。
我可不会疯,就怕将我所做的事说出来,把你们吓疯了倒是有可能。
三少爷的院子“花涧溪”并不难找。
拽住一个从身边走过的老婆子:“喂,‘花涧溪’怎幺卓”
老婆子翻了翻白眼,看了看我还算体面的衣着,指着拐弯处的一所院落:“喏,前面拐个弯就是。”
我也不及感谢,撂起长裙便跑。
擦肩而过的老婆子低喃:“不是大少爷房里的陪房丫头吗?她找三少爷做什幺啊?”
我大笑,让有些凌厉的风儿带去我的回答:“找三少爷吃糖啊。”
话还没说完,吞进了一大口冷风,呛的我鼻涕眼泪全出来了。
我胡乱地抹了下脸,一路小跑,便到了“花涧溪”。
“花涧溪”院门紧闭,阒静无声。
我攥起粉拳,在油漆得闪闪发光的院门上大捶:“开门,开门!”
也不知砸了几十下,才听见里边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慵懒地说:“谁呀大中午的乱?一院的子奴才全歇午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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