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自己。
“这不是魔族圣物吗?怎么会在你手里?”
“魔族圣物?不是啊,这不是人手一份的吗?”塔灵不信似的,左右翻了翻,“咦,换人了呀!”
慕季萌看着自己画像默默无语。
塔灵似乎为有人能和它聊天而开心,继续为她讲解道:“这卷轴用处不大,除了每换一界魔尊,这画会有变化之外,没其他用处,所以为了避免有人认错,人手一份也不奇怪吧。”
慕季萌觉得自己不需要答案了,她顿了顿“哐当”一下,又一次推开了门。
“众将听令——”
她深吸一口气,发出了作为一个魔尊的第一条命令。
“——给你们半个时辰,把自己梳洗干净!”
☆、猎
可惜没人听她的,他们浑浑噩噩在塔里待了不知多久,这会儿一个个恢复神智,仿佛嗅到自由的芬芳,一个比一个激动地往外冲。
被挤在人潮中丧失行走能力的慕季萌:“……”
塔灵还在念念叨叨,说这些年一个能陪它说话的人都没有,希望魔尊能多带些人关进来陪它聊天逗闷。
于是慕季萌问它:“是不是还要弄个歌舞团给你打发时间啊?”
塔灵对此表示惊喜:“真的吗?如此再好不过了!”
魔尊的实际行动只有一个白眼。
塔内禁制被触动,好些人施展神通凭空飞了起来,可塔顶也有禁制,电蚊拍似的将这些不知死活往上撞的“蚊子”电成肉干,塔内顿时噼里啪啦火光四溅响作一团。
塔灵咯咯咯笑个不停:“废物。”
慕季萌那叫一个气,这是什么?这是魔族的根本,这是魔族的花骨朵,这是魔族的希望,怎么可能会是一帮废物!她威胁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带着这帮废物出去,一个都不给你留!”
如果塔灵有实体,那再听完慕季萌说的话之后,就该笑到在地上打滚了。
为了防止被掉落下来的“苍蝇蚊子”砸到,慕季萌艰辛地退出了塔楼,并生拖硬拽出了一个离得最近的“壮士”。
壮士其实不该称为壮士,按他身先士卒的年纪来看,应该是个烈士。每道塔门都有一层禁制,慕季萌感受不到,不代表他们感受不到。每过一道门,他便打了筛子似的全身抽搐。慕季萌便放下他,等他抽搐完,拽着他的双脚继续拖。
等出了最后一道关卡,壮士已经被电地浑身冒烟口吐白沫了。
慕季萌单手扇着风,接过云翼递过来的茶盏喝了口道:“地上那个还有的救吗?”
两魔将对慕季萌的画风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道:“魔潭池水泡过七七四十九天的人,生命力都比较顽强,不会轻易丧命。”
慕季萌担忧道:“那会变成痴呆吗?”
“不会,”云邰补充,“应该不会。”
那就是有几率会了。
慕季萌忧心忡忡地看了壮士一眼,喝了口茶,眼睛又瞟向了塔楼。
好在壮士醒来并没有傻……就是胆子有点小。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在睁眼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的不凡。
这位不凡兄醒来后第一件事就逃跑,在云邰云翼的围追堵截之下,不凡兄重新被提溜着到了慕季萌眼前。
慕季萌已经吃完饭还做完了一套广播体操、一套瑜伽,消完食正琢磨怎么打太极。见人回来了,道了声“坐”,扎了个马步,凭着记忆开始“打太极”。
不凡兄是个实在人,没有受控制的他,一眼没看摆在自己两步之遥的石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说说为什么去魔潭?”慕季萌虽打着“太极”,说话却不打弯。
“魔潭?”不凡兄茫然地回念了一遍,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说来惭愧,那天我是准备投河自尽的,哪知才沾上脚,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慕季萌:“……”可真会挑地方。
“我醒来之后,就在一个塔里,塔里关着很多人,每天都在受着折磨。我们在每道门间来回逃窜,终于找到了一扇不用受罪之门。”
接下来就是无穷的等待,无尽的虚无。
“有个声音告诉我,只要有人能来到这里,必是放我出去之时。”
“你?只有你一个吗?”慕季萌抓住关键词。
“我也是出来后看到的,不过我清楚记得这不知道多少岁月中,就只有我一人。”
慕季萌啧了一声:“这事麻烦。”
“云翼,去把门砸了,我给他们重新树立三观。”
听到风声笑声卡壳的塔灵:“……”
塔灵被逼急了,从半开的铁门上一面一半显出天机阁的图腾。天机阁图腾一出现,这锤便不能砸下去了,只能和解。
可以说天机阁是这个时代最特殊的存在,他们从不参与战斗,却总能轻易挑起战火,也能轻易摆布人心。但没有人这么认为,或者说,没有人敢质疑天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