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白粥,所以加了一个人也就加双筷子而已。
林季之拿了包子,掰成两半,递给她,“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夏鸢习惯性地接过,“还行。”
林季之脸上闪着似笑非笑的情绪,“什么叫做还行?”
“还行的意思就是比好差一点,比一般又好一点。”夏鸢端起碗,将碗里快见底的白粥一口喝下去,喝完抹了抹嘴巴,站起来,“最后吃完的洗碗!”
林季之:“……”
夏鸢盘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厚厚一本需要背的资料,闭着眼睛默背。
林季之吃完早餐,顺便洗了碗,转身的时候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穿着白色睡衣,刚才还乱七八糟扎着的头发披散下来,乌黑长发披落到肩头,越发衬的整个人白皙而娉婷。
林季之走过去,捡起地上了皮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随便拿了一本书翻来看。
“这些繁复密密麻麻的文字,枯燥又无聊,你还是别看了。”夏鸢是闭着眼睛的,靠耳朵知道林季之在做什么,“我书房有几本杂志,你可以看那些。”
林季之不为所动,“我看看你学的是什么,有没有想象中那么难,需要考五六遍。”
听他的话,夏鸢立刻睁开眼睛,一把夺走林季之手里的书,不冷不热说,“也比某些人看不懂的强!”
明明知道她为了当上律师付出多少努力,他竟然拿来开玩笑,夏鸢生气了。
林季之没想到会引起她生气,哭笑不得,立刻认错,“是我的错,我不知道律师这么难考,对不起。”
夏鸢看着他,瘪瘪嘴,“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丝毫没有认错。”
林季之没话说了,他一时忘记她可以读取内心,一时大意没藏住。
“请你吃饭,别生气了。”林季之软声哄道。
再计较下去未免太过小气,夏鸢竖起两根指头,较劲说:“算上这一次,你已经欠我两顿饭了。”
“别说两顿,你想吃多少顿就多少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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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静谧而安静,阳光照射在深褐程亮的地板上。
夏鸢窝在沙发上,抱着一本厚厚的法典背,法律条例多的要死,在外人看来简直是找虐的职业,但是在夏鸢的眼里是特殊而有意义的职业。
“非得律师不可么?”林季之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坚持?”
夏鸢停住,抬起头对上林季之的眼睛,“你是为什么要当警察?”
林季之被问住了,他也从来没关心过这个问题,填高考志愿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填了警察学校。
如果真的要问起的话,事情还得追溯到十年前,那时候他不过十三岁,那时候的夏鸢也不过十岁。
那一晚下了很大的雨,他和她亲眼目睹一场杀人案现场,凶手抡着刀对车里的人捅了一刀又一刀,凶手的脸狰狞可怕,车底下的血和水混合蔓延了一地,空气中都是浓郁的血腥和铁锈味。
他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打110,然后扯着夏鸢离开,两个小孩不可能抵得过那样可怕的凶手。
“车子里还有一个小孩!”十岁的夏鸢不肯跟他离开。
“但是我们不能惊动他,否则我们也会死!”
“不会的,你不是报警了,只要我们拖延一些时间,那个小孩就会活下来!”即使害怕的全身都在发抖了,但是语气却坚定,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星空一般灼灼发亮。
那一刻,他被震撼了,甚至有些羞愧,他大她三岁,他是男生,他应该更勇敢才对,也就是那一刻,警察的种子在他心中播种。
夏鸢看着他,说:“我和你想的一样,也是在那个时刻我打算做律师的,惩戒这些坏人,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林季之扯了扯嘴角,伸手揉乱她的头发,“不许再读取我的想法。”
“不是我想读取的。”夏鸢瘪瘪嘴,无奈道:“你知道的,我只需要看你眼睛,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哎呦。”林季之忽的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吃了两碗白粥,肚子里全是水,我先上个厕所先。”
夏鸢:“……”
整个房子不过八十平方米,卫生间自然一眼就能看到。
解决完生理需求,林季之并没有立刻出去,打开水龙头,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当警察的原因,不仅仅是十年前目睹杀人现场,而是要好好的保护她。
——
“周容国么?”穿着警服的年轻男人敲打键盘,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你是他什么人?”
江哲站着,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也没有回答小警察问题。
年轻警察忍不住皱起眉头,指了指一旁的文件,语气不大好,“登记完了就能进去了。”
江哲拿起笔低头刷刷写字,修长的手指像是生了风,不到十秒钟填好所有资料,低沉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