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严律。”
“性别。”
“男。”
“年龄。”
“二十六岁。”
我静静的回答着警察问出的一个又一个问题,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被直接当成了嫌疑人给抓了起来,虽然这的确是事实,我也没有进行狡辩,选择了全盘承认。
“杀人动机。”
“自卫。”
“自卫?自卫你就杀了五个人!”
“他们伤了我女朋友,她现在还在医院里,我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警察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忽然,屋子的门被打开,警察被人叫了出去,不过多久,又一个穿着宽大风衣,带着一张奇怪面具的家伙走了进来,那面具左半边脸是一张笑脸,眼睛下面是一颗黑色的五角星,右半边脸则是一张哭脸,眼睛下面是一颗黑色的泪珠。
“你是恶魔?”我下意识问。
“什么恶魔?”那人一愣。
“没什么,我看你带着面具,一般不敢以正脸示人的家伙大多都是恶魔。”我淡淡的说。
“我面具的原因是因为我长得太吓人,可不是为了掩人耳目。”那人伸出带着皮手套的双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风衣,“你的案子接下来由我负责,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我。”
“全身上下没有一块皮肤露出来,我看你倒是挺像契科夫写的那个装在套子里的人。”
“你这么说也没有错,我这辈子算是离不开这全副武装的衣服了。”那人说着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笔和小本子在桌子上摆好,“你为什么要杀那五个人呢?”
“因为他们伤害了我的女朋友,我一方面是为了自卫,不得已而为,另一方面是为了泄愤,这是那群人应得的惩罚。”
“我去看了你女朋友的情况,大腿和小臂被划伤,流了不少血,最严重的是脸上被划破了,你女朋友还真是漂亮,没想到却被人划破了脸,真是可惜了。”
“是我下手太晚了,不然她也不会受伤。”
那人在本子上记录了一段文字,然后拿起笔来在自己的面具上敲了敲:“你说的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但和我所了解的略微有一些出入,首先其中一个男人脑袋被人打进去一枚钢珠,并且我们在现场找到一把仿真手枪,上面的指纹是你的没错,但是动手打出这枚钢珠并却不是你,而是你女朋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心中一惊,眯缝着眼睛盯着他有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开口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别对我用催眠术,那东西对我没用,我也没有必要对任何人撒谎。”那人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居然一点都不受我催眠术的影响,“至于我是从哪里了解到的,我说是我直接从那几个死人嘴里问出来的,你相信吗?”
“这怎么可能?我不信!”我瞪圆了眼睛。
“那你凭空变出来的那把长剑估计不这么认为吧。”
那人的话语中带着笑意,但到我的耳朵里却尽是冰寒,我实在不敢相信在现实中居然会有这样的人,这是除了我之外我见过的第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人。
我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你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了?”
那人摆了摆手指:“no,no,no,我可没有这么做,这件事情不是那些普通人该知道的,我当然不会随便透露出去。”
说着,他又指了指我身旁不远的摄像机与墙角的监控摄像头:“那些我也都给关了,你要知道有些东西一旦透露出去,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其实你杀掉那几个人虽然很残忍,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赞同的,因为这的确是守住这种秘密的最佳方式。”
“但我想你不会因为这个就放过我,而且我觉得你也没有那个权力。”
“你说得对,我是没有那个权力,但有人却有那个权力和手段能救你出去。”
“你会允许这样做,你要知道我可杀了五个人,那个被打穿脑袋的家伙也是被我刺穿心脏之后才死的。”我有些不解。
“但你并不是一个坏人,不是吗?”他说完,收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又整了整风衣,然后起身准备离开,而在他那没有任何空洞的面具上,我仿佛看见两点蓝色的幽光一闪而过。
“大概在后天的时候,那个人就能够保你出去,希望你做好准备,好好度过这两天难得的牢狱时光,顺便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太冲动了,或者说不够果断?”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身影,就在他最后一只右脚也要踏出门口的时候,我忽然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他回过头来,歪着头看了看我,然后转过头去,轻轻正了正面具的位置:“我叫亡语,亡灵的亡,语言的语。”
“亡语,是吗,真是个神秘的人呢。”
果然,就如同亡语所说的,我在监狱里又住了两天,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就有警卫把我给带了出去,然后叫我换上我自己的衣服就可以离开了。
这时我的头发已经成了板寸,摸起来还有些扎手,风吹过来也有些凉爽,我不知道是谁把我救出来的,如果是我老爹那自然最好,可如果不是,估计接下来的日子就不是我自己能够做主的了,而且我杀了人,就算是带我出来的人能抹消我的案底,可原来的那份工作肯定是不能够做了,真是就连我的房子和车子估计银行也都给收回去了。
我缓步走出看守所,迎面就遇到一辆黑色轿车,在我路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