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奇将书房里经常用的软垫搬了过来,直接变在了阿芮尔的身下。
柔软的垫子将她的腰背温柔的裹住,舒服极了。
“满意了吗”斯特兰奇问,“我还有什么地方准备的不周到吗”
“没有了”阿芮尔满意地在椅子上蹭了两下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博士你不用在意,没事,人都会犯错,这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斯特兰奇的态度终于开始变差,“既然满意了,那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进行实验”
阿芮尔毫无察觉,兴奋地翘了翘脚尖“现在让我们开始拯救地球吧”
如果她不是因为太过沉浸于接下来即将进行的计划的亢奋中,就能发现,现在正走向操控台的斯特兰奇脸上的表情奇妙地和教学时的斯内普校长重合了。
眼角嘴角下垂,没有一丝表情,可眼神里透着阴冷,走路时身体带风斗篷飘在身后,特别潇洒。
相似到如果罗恩看了一定会吓得说不出话。
“准备开始了。”斯特兰奇的手握在操控器的把手上,他的语气有股说不出的庄重。
阿芮尔似乎从里面听到了敬意,像是在和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说最后一句话。
这让她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了。
明明在开始实验前她一直都没觉得紧张或是害怕,只有即将捏碎宝石拯救世界的兴奋与激昂的斗志。
可在斯特兰奇以这种语气说完刚才那句话后,她的心脏突然就悬了起来,不安与紧张开始蔓延。
系统你没事吧你的情绪数值正在不停地朝负面区域增长。
阿芮尔没事,这应该是正常的反应。
就像是每次输液涂消毒液的时候,针头扎进去之前提心吊胆,可真扎进去后感觉也就那么回事儿。
再说了,就算害怕,她也不可能从这里逃跑。
斯特兰奇开始倒计时“三”
“二”
“一”
操作杆被从上大力按下,四周墙壁上的屏幕随之同时亮起,刺眼的灯光顿时映满了实验室,将整个屋子照的澄亮。
心灵权杖上的宝石是最大的光源。
即使闭上眼睛,灯光还是透过薄薄的眼皮照在她的眼里。
“呜呜”的警笛鸣叫声也刺的阿芮尔头疼不已,她恨不得把耳朵和避光的眼睛一起闭上。
可她很快就没有力气再管这些事情。
电流从机器向外射出,顺着线路爬到了她的身上。一根线代表一层疼痛,她身上刚刚贴了多少线,此刻就要承受多少倍的痛感。
尤其是当这些电流在同一时间朝她的身体涌来。
阿芮尔的大脑顿时空了。
“啊”
这声凄厉的,近乎非人的尖叫声比警笛声还要尖锐,这让本来想要回避这一幕而选择背对的斯特兰奇转过了身。
可转身后看到的画面比听着尖叫想象中的样子还要让人胆颤。
阿芮尔的一头金色的长发已经湿了,贴在她布满汗渍的苍白脸颊上,她紧紧闭上的眼皮上布满了青紫色的细血管,她的牙齿已经将下唇咬破。
她的嘴唇原本已经失去了血色,可从咬破的伤口中流出的血又为嘴唇重新增添了颜色。
她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一阵又一阵向外冒汗。
斯特兰奇放在操纵杆上的手不由得握的更紧了。
即使这样的痛苦只用承受三秒,却和被死亡使者的镰刀砍过没有多少区别。
虽然只有三秒。
但这三秒对于此刻看着她经历痛苦时刻的斯特兰奇来说,过得十分漫长。
在阿芮尔经历痛苦的同时,被打晕躺在地上的托尼也被人发现了,贾维斯通知了此刻距离托尼最近的史蒂夫。
史蒂夫赶到时托尼还处于昏厥状态,他将托尼送到了楼下的医疗室,医生初步诊断后告诉他“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打昏过去了而已。”
医生指着托尼的脖子“在后脖颈的位置。”
史蒂夫凑过去查看托尼的伤势,可在看完后皱起了眉毛“这个人下手非常小心,避开了要害,他只是想让托尼昏迷,却并不想伤害他。”
“是的。不过查询的事情应该由你们来做,这是你们的工作。”医生说,“我还有别的手术要做,现在该去准备了。”
“那托尼”史蒂夫问。
“他随时都可能醒来,事实上你可以喊喊他,说不定醒来的时间会提前。”医生说。
史蒂夫并不希望直接叫醒托尼,可在他赶到的时候发现心灵权杖不见了,而托尼昏倒在地上,这个场景十分不妙。
所以他只能晃动托尼肩膀叫醒他“嘿,托尼,能听到我说话吗醒一醒。”
“”
史蒂夫的力气很大,只晃了三下,托尼就睁开了眼睛“咳”他猛地吐了口气,胸腔大幅度的起伏了下。
“你醒了”史蒂夫说,“这太好了”
“是的,多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