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叠好的床单被罩:“星忆没来之前我经常住这里,得说是我的秘密基地了——除了你,没第二个人来过。”
所以,这不是就荆寻家了吗?!还是没有别人踏足过的家!
章心宥突然间仿佛有随手用零钱买彩票中了头奖的感觉。
“那……我得——”
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荆寻打断道:“这里闲着也是闲着,借你住刚好。”
“不行我不能白住……”
“你想用什么补偿?”
章心宥立刻想起来朋友们调侃他的那句“身体还是心灵”,脸色马上红得有点不太自然,怕荆寻看出端倪一个劲儿地拿手整理头发。
荆寻接着说:“我不缺钱,那老师除了数学以外还有什么技能?”
章心宥想半天,很诚恳地回答:“……没有了。”
荆寻倚着衣柜装模作样地思考一会儿:“那用身体还吧。”
“……”章心宥看着荆寻,鼓起勇气吞吞吐吐地说:“寻哥,你是……跟我开了个……黄腔吗?”
荆寻大惊失色:“你好色`情啊心宥!想什么呢?!”捂着嘴巴后退几步,“看你长得这么清纯思想为何如此下流?!”
要不是说完自己笑了,章心宥根本分不清楚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说说闹闹的就把这事儿岔过去了,章心宥也算是半推半就地应承下来。回家就收拾了换洗衣物,第二天拿了荆寻放在门口地垫下面的钥匙就住了进去。
厨房的炉灶上放着清洗好的煮面锅,橱柜里是干净的新碗筷;热水壶旁边放着未开封的瓶装水和马克杯;卫生间里备用厕纸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即使一时间忘记更换也没关系;书桌上更换了一台护眼台灯,台灯下面放着章心宥常备的胃药——很多地方跟昨天看的时候有些微妙的不一样,只不过章心宥暂时还没发现。
他只顾着感受这个房间里那些曾经属于荆寻的气息和痕迹,仿佛第一次进到喜欢的少女闺房的小伙子一般,想象着对方如何在这里生活而兴奋异常。想少了觉得浪费,想多了又觉得自己亵渎,一边天使一边恶魔似的把自己搞得甜蜜而焦灼。
荆寻晚上来了一趟,站在门口没进来,问他吃没吃饭、习不习惯。末了又意有所指地来了一句:“别做什么奇怪的事哦。”
章心宥已经有一定的免疫力了,反问道:“什么奇怪的事?”
“大多数男人都会做的事啊。”
“那是什么事?”
荆寻没捞着便宜,拿食指敲上他的额头:“行,有长进。走了,锁好门。”
见他毫不停留地走下楼梯,章心宥扒着栏杆探头喊他:“寻哥!”
荆寻抬头“嗯?”
“没事……就,谢谢你……”
荆寻微微一笑。
“很冷,回去吧,有事叫我,我在公司加班。”
章心宥一直听着他的脚步声走出老旧的楼道,才回身关门,蹦着到床上抱着枕头来回骨碌。
他的寻哥,怎么那么好啊?
要是能跟荆寻谈恋爱,让他怎么着都行啊!
回到公司,小巴正在茶水间泡咖啡,荆寻顺便要了一杯。小巴一边等水开,一边拿眼神一直瞄荆寻。
荆寻知道她有话说:“怎么着?”
小巴慢悠悠地:“老板什么时候跟我们心宥这么熟了啊?”
荆寻帮他找了房子这事儿,无论是章心宥还是荆寻都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小巴。虽然说知道章心宥跟荆寻之间还有一层老师和学生家长的关系,但这种进展还是令小巴有些意外。
她太清楚荆寻,也太清楚章心宥。
这两个人即使有交集,若非一方主动否则社交圈是不会重合的。
那么,谁主动?
“男人嘛,打个球吃个饭不就熟了。”
“您把我挖来的时候可没说上赶着帮我找房子啊。”
“你还用我?你上南极我都不担心你能冻着。”荆寻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再说这不应该的吗?你的朋友,我的朋友,星忆的老师。”
水开了,小巴把滤纸垫好,放进磨好的咖啡粉,一圈圈地倒进热水。
“我们心宥可是好孩子,您别欺负他啊。”
“这话说的,我就不是好人了呗?”
分成两杯,拿出奶和糖,让荆寻自己随意加,小巴自己端着一杯清咖啡施施然往外走:“这得看哪方面,老板是好老板——”
“行行行,后半句不用说了。”
荆寻苦笑着放了两块糖,慢慢搅拌着深色的液体,对小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不以为杵。她也只能点到为止,再说深了与谁都没有好处。
是啊,心宥是个好孩子。找了一圈却独独没有找到自己头上,真是避嫌避到底了。越是如此,荆寻越是非得让他避不开。
更喜欢我一点吧。
更多一点。
“寻哥,您需要宵夜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