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又暗又静,深秋寒风刮过去,吹得衰草连片伏倒。邵兴平出了一身冷汗,总算在太后殿外看到了要找的人,连忙小跑了几步,堪堪追上裴昭,看了一眼脸色,究竟不敢直问,“陛下怎么来这里了?”
裴昭将墨痕未干的密报拢进袖中,冷冷道:“你回去。”
邵兴平跑快了两步,“陛下,这不妥!眼下都过了子时了,太后毕竟并非陛下的生身……”
裴昭紧抿着薄唇,不言不语,快走了两步。殿外寂寥无人,他本走得极快,突然停步在门外。邵兴平不明就里,也跟着停了脚,然后听到了里间传出的声响。
ròu_tǐ拍击的声音一阵一阵,混着粘腻水声,如海浪般似近又远。男子挥汗的喘息声也似压抑着什么,时不时闷哼一声,可仍是酣畅淋漓,隐约听得见他在说:“真紧,都流不出来……娘娘是怎么长的,云彩捏成的么……身上到处都软得这样……”
那是耆夜王的声音。
邵兴平大骇,不由向后一步。裴琅冷然扫了他一眼,他会意过来,忙垂头到阶下去侍立。又忙小声道:“陛下,不可冲动行事!”
裴昭回过头,伸手将木门推开一条缝。那门原本锁着,被密探撬开了门闩,滑开也是悄无声息。裴昭并不进去,只在门外眯了眯眼。目光渐渐适应了黑暗,便看见了重帘尽处,榻上交叠欢爱的两具人影。
两人俱是面朝下,压在上头的男人一手按着身下女子的肩膀,另一手从她玲珑的耻骨下穿过,似乎揉捏着身下某处。那女子微拱着臀,曲线毕露,十分惑人,身上尽是赤裸,肌肤白得冰雪一般,却泛着一层腻人的绯红。男根从臀缝里带出无限淋漓的水泽,洒动着晶莹尽数落在她浑圆的雪臀上,一片湿泞。
男子耸腰插干着,看不清神情。女子的两腕被拉直了绑在床头,挣扎不动,只能承受着身后一下下的撞击chōu_chā。她似乎被弄得十分难受,只抽噎着微微张阖小小的樱唇,说的是什么,大约声音极小,裴昭并不能听清。
他不能听到什么,那帘子原本飘来摆去,渐渐风停了,便垂落下来,遮住了狭窄天地。他连看都看不到了。她在受着那样的欺侮,他连看都看不到。
邵兴平看他半日不动,如僵死了一般,终究大着胆子上来扯他的袖子,“陛下……”
裴昭也不答言,重掩了门反身向来路走去。邵兴平小跑着跟上,“陛下,陛下是怎么知道的?”
裴昭冷声道:“朕一直有疑心。头一次见罢了,从此便信了。”
邵兴平道:“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用私通这样的名头扳倒摄政王,倒是有理可循——陛下?”
裴昭猛地站住了脚,垂目道:“你当太后是什么?”
说完,他也不理会邵兴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颜色,径自攥紧了拳头,快步穿过寒风。月亮快要落了,这一夜是弦月,弯弯一痕,他仰面看了许久,才想起那月亮像什么。像她的眉,弯弯长长,情深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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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否像我一样感到害怕!速来抱我
离心[微h]
离心[微h]
两人身上都是一层薄汗,叫嚣着情欲的气息。裴琅稍微放开佳期,将两人分开几寸的距离,慢慢抚弄着她的后颈,天马行空问道:“你摸过云彩不曾?又凉又软,就像你这样……”
他在床笫之间总是这样难伺候,佳期连话都不晓得怎么接,哭得眼睛都肿了,裴昭掰过她的脸才看见,两只眼睛红红的,当真成了两个小桃子。他照旧冷着脸捏她的后颈,“方才要伺候的也是你,被伺候得宾主尽欢的也是你,你哭什么?”
佳期又困又累,被他压得全身都酸痛不堪,早已神志昏昏,把别的事都忘得七七八八,只抽噎着骂他:“你、你才欢……我好难受……”
裴昭探了一手去下头,从交合处摸了一指头的淫液,让她看那清亮的水珠滴下去的样子,“撒谎。难受怎么会流这样多的水?”
佳期还是难受,心里憋闷着什么东西,来来去去打转,低喘着道:“你有什么不痛快?偏要这样欺负人……”她动了动手腕,复又求道:“给我解开……我疼……”
他的腰带上镶金嵌玉,方才情热之间倒忘了这一茬,现在一看,那白白瘦瘦的腕子上果然被搓出了两道红痕,隐约有些擦破了皮,透了青淤和血痕。
他在佳期身上惯例没有分寸,这倒也不是头一遭了。佳期并未在意,可裴琅竟然真的抬手把腰带解了,佳期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轻推了他一下,“王爷,你起来……”
裴琅恍若未闻,把她往怀里一抱,胸贴背地搂紧了,重又压下去。他下身的性器还埋在她身体里,并未发泄出去,如此一来便又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