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小骚x对我的讲述丝毫不以为然,并且胸有成竹地说道:“我已经做过b超了,医生说:胎儿完全正常,老张,”梦媛改变了口吻,不再称呼我谓“老公”了,而是郑重其事地向我下了最后通谍:“你别唬我,你的罪恶目的老娘了然于心,你企图以这种办法,让我把胎儿做掉,哼,放心吧,你办不到,孩子,我是要定了,”顿了顿,小骚x突然像个商人似的,用肚子里不知是人,还是肉球,或是烂葡萄的破玩意,与我做起了生意:“如果你想后半生讨个清静,我可以考虑把孩子做掉,可是,你能给我多少补偿金啊?”
“哼哼,”我以商人的口吻,试探性地问道:“那么,你想要多少啊?”
“不多,一日夫妻百夜恩嘛,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面上,”梦媛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不会难为你的,如果你能给我拾万圆,我可以考虑把孩子做掉!”
“什么,拾万圆?”我苦涩地咧着嘴巴:“小媛啊,你真好意要得出口,拾万圆?你,你干脆要我命算了!”
“如果你拿不出这么多现钱来,”梦媛提醒我道:“你可以把房子给我一套么,怎么样?”见我迟疑不决,小sāo_huò以威胁的口吻道:“医生说了,三个月左右坠胎,正是最佳时期,如果再拖延下去,就坠不了啦,老张,你快快拿主意吧,”
“那好吧,”我横下一条心:为了铲除孽种,根除后患,我只能牺牲一套房子,让她暂住一段时间,待把胎儿解决掉,我再想办法将其赶出门去,就像驱赶那些拖欠租金的房客一样。于是,我答应“赠给”小sāo_huò一套房子,作为回报,梦媛保证,十天之内将胎儿做掉。
十天之后,我来到梦媛的新居,应该是我家的房宅时,看望已经“打胎”的梦媛,但见小sāo_huò面露难色,嘿嘿地笑了起来:“老公,实在不好意思,我拿着你给的钱,去医院打胎了,由于时间尚早,医院还没开门营业,我便到医院旁边的一家首饰店里闲逛,谁知,一条手链吸引了,我,我太喜欢那条手链了,于是,我,我就用打胎的钱,把那条手链买回来了。老公,原谅我吧,……”
“什——么?”我气得眼冒金星,扬起手臂,狠狠地抽了她一把:“你他妈的耍我呢?房子也给你住了,你还想搞什么名堂,走,”言毕,我架起小sāo_huò,骂骂咧咧地走下楼去:“今天,老子陪你去,我要眼睁睁地瞅着医生把那孽种除掉!”
“老公,”梦媛哭咧咧地央求道:“今天做不得,我的身子有点不舒服,并且,还发低烧呢,”
“他妈的,”我松开了小sāo_huò,头脑突然冷静下来:不行,我不能跟她去医院,市里的几家医院,我都有亲戚、同学以及各色朋友,万一撞着他们,我这桩事情,便会像电波一样,一天之内就能传遍各地。于是,我只好又掏出一叠钞票来,甩在桌子上:“十天之后,我还来,如果你还他妈的没做,看我如何收拾你!”
又熬过了漫长尤如十年的十天,当我再次找上门时,梦媛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起来:“老公,你打我吧,你给打胎的钱,我买脚链了,这房子,我不要了,我还是要拾万圆,如果你不满足我,我死也不打胎,等把孩子生下来,让法官来裁断吧,”
“你——?”看见小娘们当真强硬起来,我便不得不软弱下去了,像哄小孩似地哄她去医院,小娘们就是不肯,见我哄得急了,索性tuō_guāng了衣服,哧溜一声转进被窝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了。我也嘻皮笑脸地tuō_guāng了衣服,掀开被子,躺在小娘们的身旁,手抚着梦媛业已膨胀的大肚皮,花言巧语地哄骗着,谁知,小娘们却发出了均匀的鼻息声。
唉,我长叹一声,仰面朝天地瞪着天棚,一筹莫展了,更不知如何分解了。
第七回大色鬼星夜去逃亡,小sāo_huò挥泪上公堂
逃亡之路窄又弯,荒野苍茫浊雾圜。
苦海如墨不见底,悬崖峭壁不可攀。
绝处逢生见春色,绿树青山河水潺。
忽见厉鬼棒打来,一头撞进鬼门关。
窗外的景色渐渐地暗淡下来,而梦媛则是越睡越香,丝毫也没有醒来的迹象,望着梦媛那圆膨膨隆起的白肚皮,我的心中好不鳖闷,仿佛塞进一团乱麻,即理不出个头绪来,又窒息的要死:嗨,去她奶奶的吧,实在没有办法了,当真走投无路了,那便只有一个选择了——走!
“走”的念头从脑际乍一闪现,我便做出了果断的决定,横下一条心来,乘机着这黑漆漆的寒夜,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回南方去,暂且躲避起来。于是,我爬起身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铺,也不敢开灯,东一把,西一掌地把衣服草草拢在一起,胡乱套在身上,然后,猫着腰,像个入室行窃的盗贼一般,拎着皮鞋,蹑手蹑脚地溜向房门。我拧开门锁,将皮鞋套在脚掌上,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她奶奶的,小骚x,老爷我到南方避寒去也,小娘们,拜拜!
我手抚着走廊的墙壁,终于摸出了黑洞洞的楼房,望着满天的寒星,我活像一只逃出牢笼的小鸟,幸福地展开双臂:啊,感谢上帝,我自由了!
“出租车,过来,”我打的直奔火车站,买好了车票,正准备通过检票口,身后突然传来梦媛熟悉的、轻柔的呼唤声:“老公,你要去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