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那天我哥从高处摔下来,还伤了手臂,都骨裂了。”
三个人连夜赶去那个偏僻的小山村,也幸好去了,不然再等上半天,怕是徐则璨就要死在那里,横尸荒野。
阿璨被救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精神失常。
这种疯狂的事,真像在说故事一样。
卿意眼眶里的泪不断地涌出来,徐则璨低头,看到这一幕反而觉得心头抽痛,他明明已经都可以坦然面对过去,可看到她落泪的样子,心里觉得难受了。
“怎么会这样呢,那个男的怎么会这么狠心啊,再怎么样你也是他亲儿子……”
“我也不是徐家第一个被送去‘治病’的,就因为有过先例,我有一个关系稍远的哥哥,他就是才念小学的时候就被送去精神卫生中心。”
所以徐父大概产生了某种担忧,怕他也有一天会变成“怪物”。
卿意狠狠地咬着牙,声音低沉而愤怒,“为什么我觉得那个男的才应该被送进精神病院,他才是怪物吧?!”
徐则璨抬手,轻柔地拍了拍她的发顶,笨拙地安抚。
“当时我妈妈被那个男人家-暴,却软弱的不愿离开那个家庭,我很气她这样任由别人伤害我和她自己。”
也是这一次,徐母终于看清没有出路,狠下心肠报了警,带着阿璨逃离了这个家,也是在带着儿子进行心理治疗的过程中,无意间结识了来上海经商的韩国商人高权九。
他带着母子两人离开中国,去韩国开始新的生活。
“高叔叔还有一个儿子,年纪还小,早些年他老婆劈腿和别人跑了。这个叔叔性格和我妈有些相似的地方,待人宽厚,算是不错的托付对象……但我还是对母亲曾经的软弱和顺从感到非常恼火。”
那些日子,他被父亲毒打的时候,被送去书苑的时候,她只是痛苦地流泪,但不敢反抗。
而且,那几年徐则璨的精神状况始终有些反常,家庭关系一直相当紧绷,直到他进入lck最强的队伍当选训生之前,才算缓过来。
卿意很能理解,小时候的遭遇导致阿璨的性格阴郁、不解人情,但他真的有非凡天赋,才能成为顶尖战队倾力培养的对象。
她真是喜欢他的个性,永远不满足于现状,永远不会止步不前,他对胜利的渴求像对生命的渴望,所以才造就别人望尘莫及的实力。
多庆幸他选择回到国内,加入了中国战队。
卿意:“因为阿姨和你都是‘受害者’,你还是选择原谅了。”
徐则璨沉默了一下没说话,缓缓弯下身,过来轻轻地抱住她。
“阿璨,其实……你真的比我认识的任何人都要温柔。”
卿意温温的唇瓣轻触他的的脸颊,一开一合,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以后一定会很棒,会成为世界第一的中单,璨哥,上天终于看到你的苦难了。”
他莞尔,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
四目交接,卿意觉得心跳都快停止。
可当接触到对方深若潭水的眼神,她又觉得,心里面有什么东西,很重很重的抽了一下,痛彻心扉。
“你吃了这么多苦,所以你才成为了天选之人。”
“不,是上天终于让你看到我了。”
徐则璨摆明了就是故意撩她,俯身低头,动作很轻地吻了吻她的鬓角。
“那我所有苦难也是值得。”
明知道是这样的套路,可还是感动的一塌糊涂。
卿意的笑容还没落下,四片温凉的唇瓣合在一起,小心地碰触,她微微阖上眼,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就这么静静地贴合着。
徐则璨感觉到她的泪水,他眸色漆黑,火热的舌尖顺着脸颊上泪痕的位置一路移动,缓慢而绵长地舔舐,然后,才来到嘴角。
两人之间亲密地碰触,瞬间变成暧昧的零距离,这花台的空间也似乎狭小了。
卿意的气息不稳,四肢都像被热热的暖流占据了,双腿微微发软。
徐则璨一只手向上移动,托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按住她窈窕的腰肢,将人往自己胸前带,彼此的距离愈发靠近。
她不像是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女战神,而是软绵绵的小糖果,任由他反复地吸吮,如同只能依附在眼前这人的坚韧的臂膀之上。
徐则璨亲的停不下来,也渐渐地让抓到了一些门路的卿意蠢蠢欲动,她脑子乱糟糟的,想顺着感觉去做,温软的舌头伸出来,尝试着回应他的深吻。
举动里带着她的各种感情,想要让他感觉到什么。
徐则璨眸色更深,那可爱的回馈一寸一寸将人拉至更浓郁的情-热之中。
他的声音压的低低的,丝丝缕缕,传入她的耳际,“别太难过了,我没有这么脆弱。”
“你怎么可能脆弱,你强的过分了,我只是……忽然明白了打职业对你来说有着什么意义。”
从小到大,他的世界里只有一条用血泪和汗水铺就的路,那里从来都没有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