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妈妈,我来啦!”我双手搬住了洞壁,我感觉到双手抓住的根本不是什么坚硬、冰冷的石块,而是暖乎乎、软绵绵、湿淋淋的嫩肉,我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没有心思作过多的考虑,我呼的一声钻进了洞里,啊,好温馨的山洞啊,我的身体刚刚钻进山洞,洞壁那些怪异的石块突然令人惊赅地向我扑来,我正不知如何是好,石块已经将我彻底包围,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完啦,石块肯定得将我压成肉饼。”
可是,令我意外的是,石块一经贴靠到我的身体上立刻神化般地变成了一块块柔嫩无比的海绵,滴淌着清纯的甘露,在这些海绵的按揉之下,我的身体感受到一种升天般的舒爽感,我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同时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吸吮着潮水般的甘露。
“混蛋小子,”我正欲冲破海绵块的重重围堵,探到洞底是找妈妈,突然,我那依然放在洞外的两腿不知被谁一把拽住,“混蛋小子,你给我出来,给你我出来!”
一只有力的大手呼地将我拽出山洞,我伸出双手胡乱抹了抹脸上的甘露,嘴里恨恨地嘀咕道:“真烦人,谁啊,谁啊,谁把我拽出来啦,我要找妈妈,我要找妈妈!”
“混蛋小了,跟你爷爷一个样,畜生!”我睁开了眼睛,啊,是爸爸,爸爸一脸恼怒地拽着我的两条腿。
“混蛋,那是你去的地方吗,嗯?”爸爸虎着脸恶狠狠地瞪着我。
“爸爸,我要找妈妈,我要找妈妈……”
“滚,现世报!”爸爸大手一扬,将我远远地甩出,我大头冲下跌入无底的深渊,我的身体不停地向下坠落着,坠落着,眼前是可怕的漆黑,我惊恐到了极点,我拼命地呼喊,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无论我怎样挣扎,还是无法阻止向下坠落,并且我越挣扎,坠落的速度越快。
突然,眼前出现更为可怕的一幕,在深渊的尽头,出现了茫茫无边的苦海,海面令人瞠目地汹涌着,而呼啸的海水却是可怕的黑色,不好,我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地扎向黑乎乎的海水里。
“妈妈,妈妈,妈妈……”绝望终于使我喊出声来。
“儿啊,咋的啦!”身旁的妈妈紧紧地搂住我,“儿啊,别喊,别喊,妈妈在这呢,妈妈抱着你呢,别怕,作恶梦了吧,省省……”
我在其度的恐惧之中迷迷乎乎地睁开了眼睛,我的嘴巴紧紧地贴在妈妈的脸蛋上,想起刚才的恶梦,想起爸爸那愁不可遏的神态,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可是,我依然搞不明白我犯了什么错,把爸爸气成那样,差点没把我扔进无边的苦海里。
……
第二天早晨,早已做好思想准备的我并没有像妈妈所说的那样遭到爷爷的痛打,我和爷爷相互间咬牙切齿地对视着,而妈妈则忐忑不安地屋里屋外度着步子,唯恐爷爷对我发威,房间里充满了令人惊惧的冷战气氛。冷战一直持续到晚饭,当我们一家人赌着气吃完晚饭后,爷爷把饭碗一推然后盘腿坐到炕头说什么也不肯回到他的屋子里去,嘿嘿,老家伙,耍的什么鬼心眼子,想赖在妈妈的炕头不走啊!
我和妈妈都明白爷爷的阴险用心,他担心我再次将房门锁死,吃完饭索性赖在炕头不走啦,当妈妈在厨房洗碗时,我冲妈妈使了一个眼色,妈妈刚刚洗完碗筷,我便迫不急耐地拽住妈妈将其扯到爷爷的屋子里,然后怦地一声关死了房门。
“他妈的,”受到愚弄的爷爷气得暴跳如雷,“他妈的,小兔崽子,小杂种,你等着,明天非打折你的腿不可!”
“孩子……”妈妈颤颤惊惊地坐在我的身旁,我回转过头,默默地望着受尽爷爷凌辱的妈妈,当我的目光与妈妈的目光对视到一起时,妈妈满脸羞愧地低下头去,避开了我的目光,两只因常年操劳农活而生满硬茧的手掌漫无目的地揉搓着,我继续久久地审视着妈妈,妈妈秀美的眼眶突然涌出一串串苦涩的蚀泪。
唉,好可怜的妈妈,我突然想起昨天的恶梦,想起爸爸阻止我进入那条我曾经钻出来的洞洞,那是个什么洞洞呢?不会是妈妈的吧?如果真是这样,我,我,我突然心慌意乱起来,是啊,如果真是这样,我想钻妈妈的洞,那爸爸绝对没有骂错:我是畜生!可是,眼前泪水涟涟的妈妈却令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草草地擦拭着那大滴的苦泪,妈妈仰起脸来,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我们再次对视起来,没过多久,妈妈再次无比惭愧地低下头去。
“孙女,辉儿,”从妈妈的屋子里传来了爷爷呼唤姐姐的声音,“好孙女,过来,到爷爷这里来!”
“哎,爷爷,什么事!”姐姐应声答道。
“来,爷爷给你好吃的……”
“啊……”妈妈突然惊叫起来,她推开我的手,“孩子,你爷爷又打起你姐姐的主意来啦!”
“什么?!”我嗖的一声从土炕上跳起来,我连鞋也顾不得穿打开房门便冲了出去,可是,我却怎么也推不开妈妈的房门,原来,可恶的爷爷将房门扣死。
“嘻嘻嘻,”我听到姐姐嬉笑声,“爷爷,你干啥啊,咋抠我的小便啊,哦,好痛啊!”
“这个遭天杀的老东西啊,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肯放过,谁都死,他怎么就不死呢,他死了以后一定不能得好报,非得千刀万剐、下油锅不可啊!”
妈妈顿足捶胸地叫骂着,除了叫骂,她没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