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不是怕了?”
“怕?”张墨娇不明,随后又想起来,颠了两步到世子面前,“王妃已给这大好机会,何来怕之意?”
“那你为何将这步摇交于本世子?”季笙的语气没了之前的客气。
张墨娇走到他面前,手缓缓抚过步摇到手指尖越划过他的手心,冰凉感让季笙微眨,她柔情道:“世子,等把王妃出的难题解决了,我再取。”
“本世子派飞孪给你几本兵书回去翻阅,明日带你去个地方。”季笙犹豫的摸了摸她的发丝。
张墨娇颔首,她从未接触过兵书,只是从小听闻过母亲说战场将军的事迹,不过王妃为何要她掌握这些?别的家室即不让女子来碰兵书之类,这倒是新鲜。
季笙当然知晓王妃为何如此,也不说破,就由着这方法也行,让她会察言晓理,成为王妃那样的女人。若她早早放弃,也能看出她的决心。
毕竟世子妃,许多人眼红。
三日之内,就算是兵部男子也尚未可晓熟,张墨娇这个娇媚儿,虽听过亲娘讲的大将军之类,但她从未接触,眼界也在那达官贵人,首饰金银财宝上。天色渐暗,抱着一堆从世子那拿来的兵书,放置在桌案上,张墨娇随手翻了几页就乏了,伸了个懒腰,团子“唰”又跳到她腿上,用毛绒的肉掌微微伸张,露出一点尖尖来,欲去弄搞兵书,张墨娇一把抓住团子的爪子,手轻敲它小脑袋:“你个小调皮!”
团子缩回小爪子使劲的蹭她的手,才乖巧的坐在她腿上。
灯光摇曳,张墨娇打了个哈气,这兵书上好多不识的字不说,还读不懂,更别说背呀,张墨娇差点抓头发了。
张桃走来瞄了眼,手伸去把张墨娇手里的兵书夺来,在灯光下上下看看,兵书册面上写着《治兵》原来是《吴子》六篇(《图国》、《料敌》、《治兵》、《论将》、《变化》、《励士》)
张桃统统认得,不过她好奇的问:“哟,这哪来的,真是稀奇。”
张墨娇扯过兵册道:“怎么了?这呀,可是王妃的指示!”
张桃挑眼笑开花:“哟!王妃指示你看兵书?这是给你机会的嘛!”张桃手搭在张墨娇肩上,又想起什么来:“王妃...”
张墨娇瞥了眼:“王妃如何?”
张桃嘴里不出声碎碎念,当时在她还没被休,在将军府时韩然就已经在王爷府卖命了,貌似王妃那时也该上位,所以她见过自己也说的过去,只是张桃本身对女人的记性不咋样。
恍然大悟一拍张墨娇的小脑袋:“你可要感谢老娘的嘛!一是老娘推一把才能让你们同床,二是...王妃看在老娘面上才给你这小丫头机会的勒!”
张墨娇摸了脑袋没好气的望着张桃:“我可谢谢您勒!不过,王妃人为何看你面?她认识你?”
张桃挑起眉弯腰又把她小脑袋抚正:“哼,认识又如何?!好好看你的书的嘛!”
张墨娇咬唇,为了世子,读就读!!这就没看过这么多书,天书,什么士卒前进而不敢退后,是畏我而不畏敌也。若敢退而不敢进者,是畏敌而不畏我也?
团子慵懒的“喵”了一声,张墨娇低头看看它,用手揉它的耳朵诉苦:“团子呀~~这太难了!”
张桃坐在床上数着她跟几个老太太打的纸牌赢得铜钱,这些钱又够过一阵子,她颠了颠道:“你可好好学,学好了就跃升富贵,就不用去勾人的嘛~”
“说的轻巧,三天呢!”张墨娇扶着脸蛋,没骨头的躺在桌边,“您说说,哪个女子会看这些?”
张墨娇想说王妃就是如此,可却没开口,思绪被拉回到韩府,韩然。他常年在外征战,好不容易回家,却整日呆在书房内,烛光烧了一整夜,她就陪了他一整夜,为他推墨煮粥,也闻他所管理的兵事。
张桃走近,拿起边上书来翻阅几页,这些她都不是很陌生,倒是张墨娇看不懂也很正常,张桃书清了清嗓:“这么着,我给你读,你听着,记住。”
张墨娇眼一闪,哟,张桃还真是为了攀高枝,开始好心了,张墨娇真想鼓掌,便坐直了身子。
“比如这段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就是说,你呢,学会用兵就去敌人那儿抢粮食!这样我们军队就省事的嘛!然后下一个.....”
这一夜,月光撒入,烛火燃烬,张桃用着自己理解思维来解释军事,两人未眠,直到旭日东升。
鸟归来落在枝头,阁楼上的花枝戳着窗户边,张墨娇爬在桌上,一颤:“速战!凡攻城围邑!”
恍然醒来,梦里都是兵事。
唔,可怕的战场,不过她隐隐约约的感受到,战场上一男子身穿白银盔甲,披着红襟发丝飞扬,手一挥,敌方战败,他就站在千军万马中,发着光芒,亦血性,亦温玉。
团子乖巧坐在桌边,用小舌头舔了舔张墨娇的脸蛋,有些小倒刺就轻刮着粉茸毛,张墨娇手摸了摸脸蛋,一把抓住它的小脑袋,才闻声鸟叫掺杂张桃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