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所使的剑招依旧是辟邪剑法,从其熟悉的招式中,田伯光隐约也能看出几分端倪来。
只不过,田伯光实在不信这套剑法和方才那套是如出一辙,只因这套辟邪剑法的威力之强,远非刚才可比。
首先是其出剑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太多,几乎与他以快著称的快刀相当,甚至还要快上几分。其次是其力度之大,足以让田伯光感到震惊,即便以他三十多年的内力全力以赴的接起来都颇为费力。
更为可怕的是,张扬的每一招里所蕴含的后劲更让他摸不着头脑。
虽然张扬的长剑并不能真正刺到他,可只要剑尖或是剑背轻轻一碰他的身体,他就觉得犹如被电击一般的剧痛无比。
“田兄,我可告诉你,这套剑法叫做qín_shòu剑法。”张扬轻松自如的笑道。
“咦,qín_shòu剑法,真够奇怪的……啊,老子知道了,你是拐着弯骂我?”疲于应付凌厉剑招的田伯光愣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
“你赛轻功输给了我,根据所发的毒誓应该叫仪琳师妹干妈才对。可是你不仅违背誓约,还想继续非礼你干妈,你说,做了这种事情的人不是qín_shòu是什么?我并非在骂你,而只是说的事实而已。”
张杨侃侃而谈之时,出剑却丝毫不受影响。反而是田伯光只疲于应付下,倒不敢分心交谈。
又斗了十余招,眼见田伯光心慌意乱之下,刀法中再也没有刚才那般严密。
张扬立刻抓住时机,不给其丝毫喘息的机会,如疾风暴雨般的向他攻去。
呲的一声轻响,张扬的长剑终于攻入田伯光胸口的破绽之中,斜剑一挥的便是在其胸口划出一条伤口来。
这条伤口大约也就一尺来长,仅仅是刚刚隔开衣裳,见到皮肉而已,并不是很重。
可是中剑之后,田伯光竟是犹如青蛙一样“哇啊”的惨呼一声,让人还以为他受了多重的伤似得。
只有田伯光自己才清楚,他之所以如此痛苦的惨嚎,只因张扬那一剑中准确的点到其胸前的神藏穴。
神藏穴虽然不是重要穴位,可一旦被张扬劲气所扰,其胸前一大片地方立刻因血气拥挤而感到剧痛无比。
再加上其胸前那一道雪上加霜的伤口,田伯光才叫出那一道比杀猪还难听的声音。
胸前中刀后,田伯光又痛又惊,急忙挥出三刀,格挡开张扬的攻击。随即猛然向后一蹬,凭借高明的轻功,向后飞退了五六丈才止住身形。
田伯光的轻功极为高明,若是他故意想逃,就算左冷禅,岳不群等一流高手也根本捉不住他。
张扬见他飞身而退,并不追击,只是笑道:“田兄,中了在下的qín_shòu剑法,滋味如何啊?”
田伯光在胸前急点了几下,减少伤口失血,随即脸色阴晴不定的沉默了一小会儿。只见他忽而瞧一眼张扬,忽而又看一看仪琳,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片刻,他忽然向地上狠狠得吐了口唾沫,咬牙切齿的道:“哼,姓张的,别再拐着弯骂人了,老子既然打不过你,从此也别想封住你的口。我遵守誓约便是,仪琳小尼姑你听着……干妈!”
田伯光仰天怒吼的干妈二字在山间回荡,倒是把一旁的仪琳惊得目瞪口,随即只见她脸色羞红的说道:“我,我是出家人,怎么能做你干妈?你以后可别这样叫,叫我师父他老人家听见了,我可要受惩罚的。”
万里独行侠田伯光此时心中憋闷的直欲吐血:你以为老子想这样叫吗?还不是被姓张的小子逼的!
“姓张的,你厉害,我田伯光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也别想追上我,咱们后会无期。”田伯光狠狠得说道。
“田兄号称万里独行,我的确追不上你。你既然遵照赌约而行,我当然也不会再为难你的。”
与众多金迷一样,张扬还是挺欣赏田伯光这位性格直爽的cǎi_huā贼。
既然仪琳的事情已解决,张扬也没打算再为难他。况且,就算想要治他,也要追的上才行吧!
“小尼姑,别叫我再看见你,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田伯光放了这句狠话后,便是气愤的转过身去,轻身一跃的飞出三丈开外,又是几个起落后,便是彻底的消失在山路尽头。
“张大哥,你刚才好厉害,居然把那个大坏蛋都打伤了。”
眼见田伯光离开,仪琳像开心的兔子一般的蹦蹦跳跳跑了过来。
她身前的一对巨无霸随着其跳跃时,更是犹如山峦起伏,波涛汹涌,好不壮观。
阅片无数的张扬虽然已经堪称身经百战,可在这般惊人的画面下,还是忍不住偷偷的吞了口唾沫。
“谢谢你,张大哥,若是没有你,那大坏蛋还叫人家跟他亲嘴呢!他的嘴肯定臭死了……”
纯真的仪琳毫不介怀的抱住张扬的左臂,将身前的山峰狠狠得压在上面,并死命的摩擦,恨不得将手臂再次陷入其那深邃的沟壑之中。
“嘶……哦……仪琳师妹,你那天香断续胶还有没有?”
刚才与田伯光争斗之时,张扬左臂被砍了一刀。此刻被仪琳这般抱着,自然压住了左臂上的伤口,让的他不得不痛呼出声。可从左臂上传来柔软无骨的感觉,也是让其舒服透顶。
只能说,此刻的张扬是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