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东东!她为什么到现在才承认不是大姑娘进的门。你用脑子想一想啊,肯定是怕她老情人漏了馅。她这是以退为进,跟你从来都不是一条心!”
“妈!以后都不准再提这些。”雷震东面无表情,“赶紧剥豌豆吧,爸买菜应该快回来了。”
雷母急得要跳脚:“你就活成个笑话吧,你等着别人戳你的脊梁骨!”
雷震东冷着一张脸:“别人怎么看我,关我屁事!我是过自己的日子,还是活给别人看的!”
☆、49.焦灼的拉锯
雷母躺床上逼着丈夫给她揉了一夜的心口, 那股憋着的闷气还是消不下去。她这儿子是眼屎糊住了眼睛,彻底瞎了。不对,耳朵也被耳屎堵住了,完全聋了。看不见人事,听不进人话!
雷父被妻子搅和得一夜睡不安稳,原本正常的血压都要飙了。他忍无可忍:“你到底想干嘛呢?这到底是你儿子娶的老婆还是你娶的?”
“你知道个屁!老雷家要指望你这猪脑子,早完蛋了!我就不明白你们这对父子俩到底是怎么长的脑袋瓜子,一点儿数都没有。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你们真不明白?”
雷父困得眼皮跟黏了胶水一样, 简直要跪地求饶了:“东东自己不知道啊。小沈不过是跟人家一块儿吃顿饭而已, 那天下午不是回来了嘛。”
“我跟你说,我看了她的病历了。狐狸精的排.卵.期就是她跟老情人约会的那两天。嗐,跟你一个老爷儿们说什么排.卵.期你也不懂。”
“我怎么不懂,那时候我们不也算着日子同房么。”
“哎,谁跟你将这些。你别忘了, 那天晚上狐狸精是三更半夜才回家的。是不是一回家脸色就不对?阴阳怪气的, 脸上红的古怪,大半夜的还放什么□□, 那就是大毒草,靡靡之音!东东天快亮才回家, 她也不让东东睡觉, 愣是缠了他一早上……”
“不是你急着要抱孙子吗?”
雷母一巴掌恨不得拍飞这个蠢老爷儿们。她这辈子都是烦神的命, 上辈子肯定是欠了他们老雷家的,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这辈子轮到她来还债了。
“你猪脑子啊!那时候她外婆才死了几天?头七都没过啊!她家不是所谓的书香门第么,不是最讲究这种事的么。她怎么那天就不讲究了?”
雷父被打的差点儿从床上跳起来。她那手跟蒲扇一样,又宽又厚,一巴掌下来简直要把人拍吐血。雷父忍了又忍,最终还是习惯性地咽下了这口闷气:“她要真守孝三年,你这张嘴巴能放过她?”
“废话,她也不看看她多大年纪了。”雷母满心不悦,旋即又推了把丈夫,“你别跟我打岔。东东对她百依百顺的,她要是不主动,东东憋死了都不敢硬来。再说了,你要开了一夜车累得快散架了,你不一门心思想睡觉?东东都跟她结婚三年了,不是三天,东东也不是没开过荤的小伙子。她不缠着东东,东东会那个?我跟你结婚三年的时候,我穿着裤衩在你跟前走,你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雷父被彻底带进坑里头去了,双手合十求饶:“你扯上我干嘛啊。你就别操这个闲心了,他们两口子要怎么过,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滚!去沙发上睡去。看你们两个傻老爷儿们就闹心!”雷母一脚将雷父别到一边。
雷父差点儿没摔到地上。他有心想赌气直接抱了毯子去客厅沙发上睡,又担心被儿子儿媳看到了太掉价,只能委委屈屈缩在了床角。
家庭像座山,盘旋于老雷家顶峰三十多年的雷母,从来都是俯瞰众生。她起了心思就绝无打消回头的概念。
别的事情,她捏捏鼻子也就过去了。儿媳妇就是个没爹没妈的野孩子。唯一那个老外婆从她外孙女嫁进老雷家起,雷母就没没能跟这位老亲家说清楚过一句明白话。老太老年痴呆,雷母想用劲都使不上力气。现在老太更是一蹬腿直接走人了,她这个做婆婆的就连说理都没地儿去。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当个宽宏大量的长辈。
但现在这事绝对不能和稀泥,这可是关系到老雷家血统纯正的事情。她想抱孙子,可不是要自己的儿子当龟孙子。
雷母辗转反侧了一夜,嘴巴里头烧出了好大一个燎泡。
第二天一大早,她耷拉着眼袋,守在厨房里熬起了绿豆汤。她本指望儿子见了绿豆汤会问,她就趁机开话匣子。没想到这儿子真白养了,居然连吭都不吭一声,直接端着白米粥跟开胃小菜准备上楼。
青青原本没出现害喜症状,但她对保胎药□□的反应特别重。无论是打针还是口服,这两天她一直吐,胃口也不行。
雷母见儿子这德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混账玩意儿这是伺候人伺候上瘾了。
“脚有千斤重啊!她就不能下楼来吃顿饭?”
雷震东皱起了眉头:“青青正在保胎呢,卧床静养。”好不容易才不出血了,要是再楼上楼下的跑,这孩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