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前的女人,从什么时候起,小女孩已经成长为女人了?为什么长大成.人的她却还这样天真呢?
呵,这是因为从小就被男的照顾着,所以误以为自己会始终受到男性庇护吧。多少聪明漂亮的女人,都是栽在了自以为是上头的。她们总是过高地估计了男人对她容。
“我不知道你们夫妻究竟是怎么相处的,可有件事情你必须得知道。”赵建国摸出了手机,点开了一段视频,“这是新市人民医院停车场监控拍下来的。”
沈青背后发凉,急急地为丈夫辩解:“雷震东一直做医院安保这块。现在高铁开通了,他将生意做到新市去,有什么好奇怪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去新市没告诉她。明明他每次出差都会跟她说目的地的。她十分肯定,那里头从来没有出现过新市。
“你先看完了再说,好吗?”赵建国恨铁不成钢,简直怀疑她被雷震东下了蛊。明明是个聪明的女人,为什么一涉及到她丈夫,她就跟傻了一样。
也许是因为摄像头的角度问题,监控拍下的视频分外清晰。录像中的男人上了车,过了一阵,又下车,一只手接电话,一只手拿着一沓照片。那一张张照片被他翻看着,刺痛了她的眼睛。同样的照片出现在法庭上,所有人的议论声汇集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共振,震塌了桥梁,也震塌了她小小的一方世界。
“你看看视频拍摄的时间,早在你上庭之前,最起码的是,雷震东就知道了这些照片的存在。照片是怎么来的,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好奇,最有可能知道答案的人是雷震东!你再仔细看看视频里头的信封,没有邮戳。这意味着,这封信是直接交到他手上的。”
巨大的嗡鸣声盘旋在她耳畔,旋转成钢钻,穿进她的耳朵。鼓膜坏掉了,大脑屏障穿过了,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剩下了。谁在装修,那些疯狂的声音能不能停掉?不,是在拆迁吗?大楼是不是要塌了?
“我不知道雷震东为什么对你母亲的案子这么感兴趣。你外婆刚死的第三天,他就去查你母亲的案子了。而且还藏头露尾的,不肯走明路。他告诉我,是你外婆让他调查的。可你外婆一个痴呆老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了,还能记得住那么多细节,让外孙女婿背着你这个外孙女去查她女儿的命案?他到底对什么东西感兴趣,你不能一无所知啊!”
沈青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雷震东是怎么知道母亲命案的?他不是说他跟赵建国在酒桌上认识的吗?他到底想要查什么?
那条语音微信又回想在她耳边。小三滚下了楼,孩子没了,子.宫被端了。不,那不是他朋友的事,是他在查她呢。
沈青仿佛陷入了沼泽地,口鼻耳朵都被淤泥挤满了。她瞪大了眼睛,无孔不入的淤泥居然连泪腺都不放过,她成了淤泥中的标本。
“真好,真乖,你再也不会跑掉了。你只有我。”
赵建国眉头紧锁:“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可这段时间,根据我的观察,雷震东对你的掌控欲很强。他应该不止一次让你从医院辞职吧。他在你面前肯定很自卑,因为他就是个发了横财的暴发户而已。我想来想去,他搞臭你的名声,让你在医院这个圈子里头难以立足的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如果这样,你会更需要他。他希望能够一直当你的英雄,直至掰断你的翅膀,让你心甘情愿接受他的豢养。”
外头的世界多可怕啊,工作这么辛苦还要受气挨打被骂,不如好好待在家里,乖乖被宠爱,多舒服啊。
赵建国惋惜地看着面前脸色青白的女人,摇摇头,痛心疾首:“现在,他的目标起码实现一半了吧。你们俩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上不去,把你拽下来,不就一样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要是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当我什么都没说。反正,多的是女的愿意被养在家里。只要有一天,你年纪大了,人家倦了的时候,你别后悔就好。”
雷震东终于结束了跟队长的寒暄,匆匆跑过来找妻子。他看见赵建国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皱眉:“他怎么又来了?”
“没事,就是想让我给他那位同事作证而已。”沈青扬起了脸,“我什么都没看到。”
“就是,咱们多这种闲事干嘛。她不是能耐的很么。”
一直到上了车,始终沉默着的沈青终于又开了口:“雷震东,你有没有骗过我?”
手握方向盘的男人立刻绷紧了后背,开玩笑道:“这可是送命题。那个,我想想啊,其实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仁安医院,急诊病房。你那个帅啊,柳叶刀那个麻利啊。我跟你说,你口罩脱下来的那一瞬间,我就硬了。”
他以为妻子会骂他,甚至掐他,可是她完全没反应,只追问:“还有呢?”
“这个,让我再想想啊。”雷震东绞尽脑汁,“还有一个,其实那天你没走错温泉包房,我搞错了。不过你都送上门,还那么主动,我怎么能放过啊。我跟你说啊,你穿着白大褂我都能硬,何况是你光着身子站我面前呢。”
“还有呢?”
“祖宗,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