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您稍微等一下啊,对,找到了,田大鹏。您是要带东西给朱女士吗?我这周末准备回家一趟,要是不重的话,我可以给带过去,让保姆过来拿。”
沈青摆摆手:“不用麻烦你了,我爱人会过去的。真是谢谢你了。还有,麻烦你这事儿别跟大鹏哥提,让他知道了感觉不太好,挺丢人的。”
于医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理解理解,有点儿尴尬。那个,沈主任,以后在内镜中心,还请你多教教我。我这人不聪明,但我很想好好学。”
沈青笑着应声:“你哪儿不聪明了。我爱人都说你对病人想的周到。后面你先看,然后你做,我给你看着。”
她抓着手机回了自己的桌子。筱雅几乎都要吃完了,见到她,忍不住埋怨:“先吃饭再说啊,多重要的工作也比不上自己人重要。”
沈青笑了笑:“我是为自己今后减负做打算。他要到我们内镜中心进修了。我带着他,能减轻不少工作量呢。”
“狡猾,大大的狡猾。”筱雅摇摇头,叹气,“什么时候再给我来两个人啊。你说现在不是鼓励生孩子嘛,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做人流。”
沈青漫不经心:“大概是因为生下来的成本更大吧。”
田大鹏,大鹏哥,这个名字,她真的已经好多年都没听过了。她印象当中最后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林雪跟少阳分别的那个下午。
少阳说,他后面准备跟大鹏哥去江州跑物流。
那个下午,少阳被伙伴叫走了。因为要去帮大鹏哥跟人谈判。
沈青不知道少阳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当天晚上,少阳并没有过去找她。第二天,她到学校按照外婆的意思填写完高考志愿表正表后,就离开了江州。
从此以后,她再没有听过大鹏哥的任何消息。
后来少阳去当兵了。田大鹏又去做什么了呢?他到底是不是朱佳凌的那个助手呢?
沈青看着手机里头,雷震东回复的短信:“陪着,我当然陪着。得你亲自做检查,我才放心。”
她没有再回复过去,而是盯着自己的手机发呆。她应该找谁去帮她查查田大鹏的底呢?这个人,也许才是关键。
☆、66.合作的对象
中午沈青没睡好。也许是认床头, 也许是门外头推车的声音太刺耳,即使她贴身穿了雷震东的汗衫当衬裙,她还是睡不着。可能是因为身上的汗衫已经洗过一回了, 他的味道淡了。
沈青有些焦灼。这是失眠症患者的通病, 越是睡不着越着急, 越着急越睡不着,于是反复恶性循环。她听着对面床上, 筱雅平静的呼吸声, 简直要嫉妒了。同样身为孕妇, 为什么筱雅吃得香也睡得香, 完全不受半点儿影响。
这种对比产生的郁闷进一步影响了沈青的心情,她更加进入不了睡眠状态。她在床上翻了两个身之后, 听到了筱雅翻身,她赶紧停止折腾,害怕把对方也吵醒了。
值班室的窗帘拉上了, 房间里头黑黢黢的,明明酷似暗夜, 她却迟迟不能入睡。
沈青掏出了手机,看了眼时间, 简直绝望了。距离她躺上床已经半个小时,距离她下午上班,剩下的时间不到一个钟头。照她这样的状态, 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不得不又从口袋里找出了耳机, 插在手机孔里头, 调出了雷震东的录音。
那是他们刚结婚不久,雷震东特地给她录的。有所谓的催眠大师录音文本,雷震东录的时候要么在数到底来了多少只多少种颜色的羊,要么录到后面,他自己先呼呼睡着了,就没有一个正儿八经完全录成功的。
唱催眠曲也是,他永远走腔跑调,好好的《摇篮曲》都能被他唱成小黄歌。她要抗议,他就抓住她一顿猛亲,然后又搓又揉的,便宜占尽了还不满意,一个大肚子勾引什么男人,简直就是没下限。
也不知道没下限的人到底是谁,真不要脸!
沈青蜷缩在被子里头,偷偷拽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汗衫,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似乎闻到了一点儿熟悉的汗味。她索性将汗衫往上捋,堆在鼻端,那气味凝聚到一起了,终于有了具体的实感。
耳机里头,传来雷震东的调笑:“睡不着啊,那是因为爷还没伺候好你,你欲求不满。乖,让爷好好瞧瞧爷的小心肝。……”
闹钟准时唤醒了值班室里头的女医生。
筱雅打着呵欠起身,开了台灯,伸了个懒腰。
她搓搓眼皮,睁开眼睛看对面同样脸蛋红扑扑的沈青,笑了:“睡得好吧,孕妇聚在一起,据说瞌睡是能够互相传染的。”她话音刚落,目光落在了沈青身上,一阵惊呼,“沈主任,你也太富有情.趣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家雷总对你死心塌地了。”
看看这汗衫,明显是雷震东的。黑汗衫配上她奶白的皮子,这诱惑力,神仙都要流口水。筱雅按捺住自己伸出禄山爪摸一把的冲动,摇头叹气:“你也不怕你家雷总把持不住!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