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婚时,我说以后一定照顾好你,不让你被人欺负。结果也没怎么样,还让你在外头受气挨打。”
沈青的心里头动了动,最终摇了摇头:“你就是再镇得住,那么多病人,夜班肯定免不了有事。我下夜班能休息,你早上还要忙工作,哪里吃得消。”
“没事儿,我合上眼就能睡着,能睡到觉。”雷震东闷笑出声,翻过身趁机调戏她:“怎么了?这是心疼我了?”
他本做好了沈青恼羞成怒,翻脸掉头不理睬他的准备。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抱住了他,脑袋贴在他胸口上,轻轻地“嗯”了一声:“我只有你了。”
雷震东有点儿疑惑,听到妻子细细的声线,他心里头一阵颤动,搭在她背上的胳膊又收紧了一点,将她往上挪,胸口贴着胸口,嘴巴对上了她的耳朵:“嗯,我疼你。”连着她亲人的那一份。
她孤身一人,只有他了。
身体摩擦产生的变化吓到了沈青,她连忙撑起胳膊想要挡住丈夫,结结巴巴道:“别,你别疼我了。”
雷震东忍不住一阵闷笑,翻过身子半压住妻子,调侃道:“怎么个疼法?我是说心疼,你这算是淫者见淫吧。是不是馋狠了,想得厉害?”
沈青左支右绌,拼命往毛毯底下钻,到底被雷震东捉住了,按在怀里头好好揉弄了一回。用雷震东的话来说,他本来都忍住了,谁让沈青又想方设法地招惹他来着。
沈青气得连踹他的力气都没了,反正雷震东永远都歪理一箩筐。
如此三番两次的折腾,说好的起身回家时间一拖再拖。加上半路去吃晚饭的功夫,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二点钟了。
雷震东开的门,他人刚迈进一只脚,雷母就冷哼出了声:“没见过这样当人老婆的。丈夫不在家,跑出去玩到大半夜也就算了。现在男人都回来了,还在外头浪着不着家门。这还得我们三更半夜敲锣打鼓去找人吗?”
沈青默默地从雷震东身后露出了脸。屋子外头光线暗,加上雷震东块头大,愣是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叫雷母看走了眼。沈青闷声不吭,直接换了拖鞋上楼去了。
雷震东冲母亲皱眉:“你干嘛啊,妈。青青去公司陪我了,怎么了。”
“下班了不能回家做做家务事,陪陪长辈啊。哪个女的缠着男人不放,要男的把她挂在裤腰带上。找你不耽误你工作啊。”雷母迅速从被当场抓包的尴尬中走了出来,气势比谁都足。
雷震东郁结:“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告诉你,当人老婆的,最重要的就是惦记自己的男人!是你是男的还是我是男的,老婆做成什么样,我才有发言权。”
婆媳矛盾的核心是男人,两个女人形成联系的纽带才是关键。沈青才不会当着雷震东的面跟他妈吵架呢!既然是他妈,让他自己应付去!她腰酸腿也软,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沈青直接将自己摔在了床上,然后面色一悚,鼻子嗅了两下,立刻翻身下床。手摸上床单的时候,她终于崩溃了:“雷震东,你过来看!”
雷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儿子跟颗炮弹一样,嗖的蹿上了楼,活像屁.股后头有火烧。
雷震东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妻子面前,紧张不已:“怎么了?这是?”
沈青站在床边,指着床单欲哭无泪:“你自己看看!”
暗蓝色的床单在灯光下几乎成了浓墨的黑,雷震东一眼没看出任何什么不妥。他疑惑地看着妻子,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反应这样激烈。
沈青气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你就闻不到味儿吗?尿骚味!有人在上面尿床了!”
她突然间想了起来,赶紧看自己的衣柜。门一拉开,沈青直接翻脸了:“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橱柜里头的衣服乱七八糟,原本挂得整整齐齐的连衣裙跟衬衫全都倒了一片,纠缠在一起,蕾丝勾了花,真丝面料的裙子皱成了抹布。沈青连整理都懒得整理,第一反应要去拖她的旅行箱。
雷震东先是被自己眼前的惨烈状态吓了一跳,再看沈青要离家出走的架势,赶紧拦住她:“别别别,我来处理。不气不气,来,先把箱子放下。妈——家里怎么回事啊?进贼了?”
雷母慢腾腾地进了房间,先是朝儿子皱眉:“大晚上的,就你嗓门大。”再看到橱柜敞开的乱象,支吾了两声,漫不经心道,“我还以为是天塌了呢。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你们到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我特意请隔壁陈阿姨家的双胞胎过来给你们招童子的嘛。”
雷震东一阵头痛,实在拿他妈那点儿执念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道:“衣服的事情另说,我来整理。床上怎么回事?多大的孩子了,还不会自己上厕所?”
“你懂什么啊。人家新娘子特地找双生子来压床撒童子尿呢,招子孙福。”
沈青正在翻看写字桌的抽屉。家里书房归雷震东用,她平常要查资料写文章什么的,都是在卧室里头。现在好了,抽屉里一样乱成堆。再看看她的笔记本,已经被扯得乱七八糟,上头还有唇膏跟眉笔画的抽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