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五百元以下罚款。”
林贝贝翻了个白眼。
怎么?现在是在演知识分子?
她刚要回复,“叮”地一声又进来一条短信。
“你该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情对我产生仰慕之情了吧?”
林贝贝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的手指僵在键盘上,不知道应该按哪个键。
“叮”——“话说在前头,我的粉丝少说也有个十万八万的,但如果你打算加入我的粉丝后援会的话,可以考虑让你当会长。”
你大爷的!谁要当什么后援会的会长啊!讲话能不能不带这么大喘气的?会把人吓出心脏病的知不知道!短信费不要钱的啊!
林贝贝在心里把叶熙言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简明扼要地在键盘上按下一个字表达她此刻的心情——“滚!”
☆、算数
秋游过后,再过两个礼拜就要进行期中考试了,所有人都还没从游玩的余劲中回过味来,就得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复习工作。
前一阵闹得沸沸扬扬的关于叶熙言和齐悦茜的谣言叶渐渐平息下来,原来络上发表声明澄清了这件事,齐悦茜也随之发表声明,在由于那本杂志引起的风波还没有掀起更大的波澜之前把它扼住了。
林贝贝秋游之前已经把老师布置的假期作业都完成了,她回到家后闲着没事干,找出放在最底层抽屉里的钥匙,打开了杂物间的门。
自从他们搬回来之后,林贝贝只进过这个房间一次,是为了偷一盒爸爸当年的录音带。她和妈妈似乎达成了一种不言自明的默契,他们把所有最快乐的回忆都埋藏在了这里,绝口不提。
杂物间似乎因为太久没有通风,空气中漂浮着一股生涩而干燥的气味。大大小小的纸箱整整齐齐地码放在角落,想必当年妈妈要离开这里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所有的回忆都收拾干净。
妈妈刚才发短信告诉她今天晚上又得加班到很晚,让她喝完牛奶就先上床睡觉。因此她有足够的时间把所有的东西都翻一遍。
她先打开最小的箱子,里面还有一盒磁带。她把磁带拿出来,开始翻看爸爸留下的一些手稿。
上次进来的时候她只拿了一盒带子就赶紧溜出去了,压根没敢翻看其他的东西。
她发现爸爸画的五线谱跟叶熙言的一样张牙舞爪,到处修修补补,有的地方甚至修改了七八遍,似乎正像叶熙言所说的,爸爸是个特别严谨的人。
或许对待真正发自内心喜欢的东西都是这样的吧,总是觉得不够完美,想要做得更好。
这样想想,叶熙言跟爸爸身上好像有不少共同点呢。
林贝贝又想起叶熙言总是望着窗外,脑后毛茸茸的碎发在浮尘中飞扬,白色的耳机线懒散地垂在一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跟着歌曲敲打节奏。
突然,画面定格,叶熙言转过头来看着林贝贝,鬼鬼地说道:“你该不会对我产生仰慕之情了吧?”
林贝贝吓了一跳,将手里拿着的一叠手稿“哗啦”一下全扔了出去,纸张在空中翻飞的声响逐渐打散了眼前的幻像。
老天爷,那可是我杀父仇人的儿子,你该不是想玩死我吧?
林贝贝跑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并坚定地告诉自己,林贝贝,你要清醒!
然而一分钟后,她回到房间,打开百度,犹豫了几秒,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叶熙言”三个字。
网页上顿时出现一堆关于叶熙言的新闻,最上面一条的标题是“叶熙言发表声明,澄清与新生代美女钢琴家齐悦茜的绯闻。”
林贝贝这才想起来前一阵叶熙言的粉丝还因为两个人一起拍了写真的事情在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但最近关于他们两个人的传闻似乎越来越少了。
她接着往下拉,点开了一个的视频,唱的是正是张国荣的《我》。
视频里,叶熙言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舞台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一束聚光灯倾泻而下,落在他精致的面庞上,长长的睫毛反射出点点光芒,周身笼罩着氤氲而模糊的白光,就像不小心坠落凡尘的天使。
他随意地坐在高脚凳上,一只手拿着话筒,富有磁性的嗓音像是一缕轻烟,朦胧悠远。她第一次戴着耳机听,好像他就凑在耳边轻哼,清晰得可以听见每个词之间短促的呼吸。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得赤裸裸。”
没等叶熙言唱完,耳机里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差点划破林贝贝的耳膜,她赶紧按下暂停键,画面静止在舞台中央的人笑得特别温暖的一瞬间。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叶熙言这样的笑容,虽然刚认识的时候觉得他的周围总是笼罩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但后来她发现他身上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不知道是不是鱼龙混杂的娱乐圈将他打磨成了现在的样子。
叶熙言并不总是冷着脸,甚至很多时候会对着别人笑,但那个时候的叶熙言和视频里的他却是大相径庭的,林贝贝看得出来,画面上的才是他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们是同类。”林贝贝记得叶熙言曾经这样跟她讲过,她忽然明白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是浑身长满刺的仙人掌,却懂得在柔软面前收敛锋芒。
林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