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婶又打道:不行,这边的零工只有几天,村里的大姐还介绍我那种供住宿的工作,这边做完就要过去。舅妈毕竟是外人,你和林燕在一起是一回事,我们母女俩挤在那儿算什么呢?就算你不计较,舅妈也怕给你惹麻烦。你就别为我们母女俩操心,你帮我们已经帮得够多了,我自己有能力供楠楠上学的。
“上什么学!你就想要这样省吃俭用过日子,每天都羡慕地看着别人过好日子吗?”张东看着哑婶打的字,火气一下子就上来,没好气地吼道:“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把我当亲戚看?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一直处处在为你们着想,可是你就是不领情!你是看不起我,还是觉得我在贪你们什么啊?”
其实说这番话的时候,张东心里有愧,毕竟他还真贪了她女儿。
想起童颜jù_rǔ的陈楠那温顺的态度,张东就觉得心里一痒,他忍不住偷偷打量哑婶一眼,发现她即使没有祸国殃民的美艳,但五官清秀,如果她的肤色再健康一点,不要再穿这些松垮的衣服,其实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且从她这风韵犹存的模样,不难看出年轻时她一定是一个出水芙蓉般的美人。
这是张东第一次用sè_láng的眼光去看哑婶,他不得不承认哑婶是个漂亮的女人,而且她还很年轻,正是风韵动人的时候。
哑婶身上的衣服老旧松垮,也不会梳妆打扮,这种老气的外表一直掩饰她动人的一面,可在仔细品味之下,他这才发现哑婶即使没有让人惊为天人的面容,但那种水般的柔美依然让人心动。
心念一动,但张东依旧装作怒气冲冲的模样。
张东这突然冲进来的男人脸一板,吓得所有人都不敢开口。
哑婶是第一次看到张东这样板着脸、说话的语气那么生硬,一下子就慌了连字都忘了打,只是一个劲地摇着手,显然她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张东可不想再继续和哑婶说道理,他紧皱着眉,说道:“舅妈,你走不走?如果你觉得我这个人不可靠的话没关系,以后你们的事我不会再过问半句,也不会再做这些自讨没趣的事。”
张东的语气强硬得有点过分,周围的人也不敢再交头接耳,有些和哑婶关系好的人也上前劝她,说着好话,就算亲戚也分亲疏远近,不过张东的话都说到这分上,现在这些人反而觉得哑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太不近人情了。
哑婶一脸慌张,却也带着几丝感动,可依旧迟疑着,没有挪动脚步。
工厂的老板也出来了,他看见这一幕,同样劝哑婶跟张东回去,毕竟这孤儿寡母家有亲戚帮助的事谁都知道,现在哑婶做这种累活,显然让张东很不开心,而且这老板眼蛮尖的,一看到停在外面的路虎,就毫不犹豫地站在张东这一边,显然他也觉得哑婶没必要将人情削得那么淡薄。
有有钱的亲戚是一回事,有钱的亲戚肯不肯帮你又是另一回事,现在张东就是愿意帮忙的亲戚,哑婶还这样拒他于千里之外,说难听点是不识抬举,这老板觉得哑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关心,又何必出来受这个罪?纯粹是没事找事做。
工厂的生意不错,这突然的变故耽误众人工作的时间,对老板来说简直是在烧钱,老板看不下去了,直接把工钱塞给哑婶,笑道:“你家亲戚肯照顾你,有这孝心,你就知足吧!不孝的亲儿子还一大堆,您就别再给自己找罪受。有那闲工夫,不如好好享清福,实在过意不去,就找点小买卖做,别因为这没什么的工作就让你们闹僵了。”
哑婶还是犹豫不决,不过张东已经失去耐性,直接把欲言又止的她拉上车,然后回饭店。
回到饭店后,张东拉着哑婶上楼,三楼难得空无一人,因为林燕和那些女人去做脸。
哑婶拗不过张东,只能任张东拉着她的手回到房间。
走进房间后,张东这才放开哑婶的手,指着浴室说道:“舅妈,你现在去把身上洗干净,等一下我带你去医院,那只是一个小手术,没必要再拖下去。”
哑婶面露迟疑,还想表示什么,可是面对张东那强硬的态度,她只好拿起衣服走进浴室。
这段时间哑婶深怕把这里弄乱,她与陈楠的衣服还放在一只旧纸箱里。
张东看了一下纸箱,发现哑婶只有几件看起来很老旧的衣服,连内衣都因为款式老旧,一点香艳刺激的感觉都没有,说难听点,就连让人想拿过来猥琐的冲动都没有。
哑婶洗澡时,张东便打电话联系医院的医生。
这段时间张东在小里镇接触的人不少,也有一定的人脉,大家都对他蛮客气的,更何况他正和那个医生谈一笔生意,所以一通电话打过去,医院那边立刻表示只要人到的话就可以立即动手术,而且还能安排哑婶住在单人病房。
过了一会儿,嘎吱一声,浴室的门打开了,沐浴过后的哑婶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走出来。
哑婶一头黝黑的青丝带着水珠,贴在白晳的肌肤上,显得分外清爽,虽然她穿着一件松垮俗气的花布衣,却掩饰不住她那比起年轻人也毫不逊色的身材,甚至还多了几分隐约的动人风韵。
事实上,哑婶的眼睛,嘴巴还是鼻子看起来都很普通,一点特色都没有,可偏偏凑在她那张充满东方韵味美的瓜子脸上却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宛如江南女子般温婉娇美,即使没有惊为天人的明艳,但却有种如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