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怀安媳妇商量着给绿枝选了好日子。日子就定在下个月初七。
绿枝是从小跟着叶眉的,虽然叶眉在这一世的记忆,仅仅是从三年前开始的。但最初的日子里,李嬷嬷、秦桑、绿枝,是最早给她安慰,帮助她度过难关的人。最早她需要炸薯条来赚银子的时候,绿枝天天跑进跑出进货摆摊,瘦了一圈,黑了一层,从来没有怨言过。
叶眉自然是很珍惜这样的情谊,就让秦桑准备了厚礼。给绿枝二百两银子压箱底不说,还特地让秦桑找外头给她打了家具,又亲自设计了一套瓷器让烧了给绿枝做嫁妆。
绿枝性格豪爽,不似秦桑威严,秋水苑上下都愿意和她交好。所以除了秦桑和李嬷嬷一人出了十两银子随礼之外,亦柔亦清和几个青也都按自己的情况随了礼。
绿枝要成亲的消息放出去之后,老太太也派人过来送了绿枝一支金簪,一对金镯。
礼是秀枝亲手带过来的,绿枝接到贺礼惊的都不会说话了。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该不该去老太太那边磕头。
秀枝就笑着按住了她,道:“磕头也不急着一时。”又拿出几个荷包来,道:“这个是宁泊堂的丫头婆子凑了份子给你的。这个是平嬷嬷给你的,这个是我的。”
见绿枝忘了伸手接,就笑着一把塞到绿枝怀里,又笑道:“大家都是做下人的,月银有限,你别嫌少。”
绿枝本是最口齿伶俐的人,到了此时却只觉得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开口。
秀枝就笑着转身走了,走之前还逗她:“听说常安如今给四奶奶做掌柜做的很好呢,你日后嫁出去了就是正头娘子,可别忘了提携咱们留在府里的姐妹。”
绿枝又是笑又是红了眼。
绿枝的亲事叶眉交给了亦柔,好好的办了办,当怀安家的来说,花轿已经停在了角门的时候。原在耳房上妆的绿枝一下子红了眼圈。她走到叶眉跟前跪下,结结实实的叶眉磕了几个头,抬头时已经泪流满面。叶眉勉强笑道:“好日子呢,哭什么呀,妆都花了。”却突然有一种难以言语的伤感,这大概就是一起度过艰难岁月的革命友谊吧。
绿枝的喜酒办在了定远侯府背后的下人区,叶眉让紫云阁的丫头婆子都去了。大家热热闹闹的绿枝闹了洞房。
这场婚礼,过去了好多日之后,府里还有人津津乐道。半是艳羡,半是嫉妒。
白沙轩里静悄悄的。齐姨娘在屋里歇午觉。宝珠玉桃和春香在葡萄架下磨牙,只留了青粉在屋里伺候。春香就叹了口气道:“绿枝是烧了高香了,居然嫁个了府里的管事。”
玉桃撇了撇嘴道:“不过是个管事,听说还是个瘸子呢。”
春香摇头道:“说是有腿上,但养的差不多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宝珠附和道:“是啊,听说四奶奶到时候会把她的嫁妆都交给他们夫妇打理呢,四奶奶又信重,夫婿又聪明能干什么好日子没有。”
玉桃嘴硬道:“他们刚成婚,没有根基,能有什么好日子。”
春香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他们住的屋子,是侯爷给的,我有小姐妹去看了,是在河坊街的一个三间正房的院子呢,还有厨房有柴房,院门口还有一颗大槐树。普通的文书小官吏还轮不到住呢。”
宝珠附和道:“是啊,听说四奶奶给嫁了整套的家具,都是杨木打的,还送了一套瓷器。压箱底的银子有多少不得而知,但听说连老太太都给贺礼了,自是不少的。”
春香就叹了一回时运不济,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悲催被分到齐姨娘房里,如今混的还不如当年的粗使丫头青桃呢。
玉桃不爽她两人的一脸羡慕状,就哼了一声道:“没出息。”有指着宝珠道:“你既已领了大太太的赏了,不管侯爷看没看上,就是侯爷的人了,少动那些有的没的心思。”
宝珠见玉桃揭她的伤疤,自是脸涨的通红,羞愤异常,宝珠也是个不肯吃亏的,自然不愿白被玉桃抢白,也冷哼一声道:“你就算不动旁的心思,一心一意等着侯爷有什么用?就算你等成望侯爷石,侯爷都未必记得你是叫玉桃还是叫玉梅。”
玉桃总爱以从小伺候侯爷来炫耀,见宝珠戳她心窝子,也是勃然大怒。
就扯了嗓子道:“侯爷就知道你是谁不?浓妆艳抹的去贴了一回,侯爷都不知道看没看到你。连你姓什么名什么都不知道吧?”
宝珠不甘示弱,骂道:“东拉西扯的浪蹄子,我是受大太太之命跟着齐姨娘去正房请了一回安,你呢?四爷一到秋水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