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中欢喜,就拉着女儿的手坐了。
齐姨娘看到母亲,就红了眼圈,哽咽道:“母亲。”
齐母见女儿哭,想起自己得日子难过,也忍不住落泪,两人哭了一会,倒是宝珠上前来劝道:“姨娘,太太好容易来一趟,快别哭了,好好陪太太说说话。”
齐姨娘方止了哭,问道:“母亲,家里可好?弟弟可好?爹爹可好?”
齐母就摇了头道:“你爹爹喝酒误事,差点丢了大人的印,被罢官了。你能不能找太太说说,给你爹爹谋个复起?”
齐姨娘一下愣住了,爹爹爱喝酒她是知道的,屡次因为喝酒误事,所以做了二十年官还是个小小的七品按察司经历,怎么居然就会糊涂到被罢官呢?
齐母由自诉苦道:“你哥哥这次又落了第,心情不好,就拿了你的聘礼钱去赌,输了精光,被你爹爹发现了,按在凳子上打了一顿,你爹爹又觉得自己半生潦倒,子女不济,儿子不长进,还累得你嫡女做妾,这才在家里喝闷酒误了事。”
齐姨娘就有些担心:“那家里如今靠什么过日子呢?”
齐母就抹了把泪:“你爹爹去书院做先生去了,你哥哥说今年再不中,就去开个私塾。”
齐姨娘就点点头:“叫爹爹别喝酒了,叫哥哥别赌了。”
齐母点头应了,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这儿可有银子能借些给我?你哥哥说媳妇还差不少。”
齐姨娘就有些为难,如今她靠着三两银子的月例过日子,哪有剩余,但看齐母消瘦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咬牙褪下了手上的镯子,还是她刚进门时抬头赏的,给了齐母。
齐母也不退让,只道齐姨娘在这金山银山中不会差钱,就放怀里收了。
一时又问:“四爷这次怎么没带你去嘉峪关?”
齐姨娘不敢和母亲说缘由,只好道:“四爷太忙,顾不上我。”
齐母点点头,又看屋里是两个面生的丫头,就问:“春红呢?”
齐姨娘就红了眼圈道:“春红不合规矩,被四奶奶卖了。”
齐母想左了,以为春红勾引四爷,就恨声道:“狼心狗肺的东西。”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齐母又给齐姨娘耳语了一些房中秘籍和生儿子的技巧,看齐姨娘面红耳赤的听了,方放心的走了。
走之前,齐姨娘带着齐母去正房见叶眉。
叶眉也没什么话和她们两说,只略问了两句,就打发人走了。
倒是齐母,看叶眉美貌,就有些不放心,又嘱咐齐姨娘要把她说的技巧记熟了,放随着丫头走了。
定远府原本上下都开开心心的等着胡维祯回来,谁知突然收到信说,蒙古人破了雁门关,正一路势如破竹的往京城方向赶来。一下子就有些人心惶惶。再后来听说雁门关守将被杀,圣上震怒,点了嘉峪关守将胡维祯八百里夜奔去截蒙古人,如今已经短兵相接,战事进入白热化,一时上下又都惊出一身冷汗。
☆、第73章 淫威
京里的气氛就渐渐的有些紧张起来,雁门关内全是平原,若是胡维祯抵挡不住,蒙古人一路南下简直势如破竹,那半壁江山可就危险了。
京中也谣言四起,不是说胡维祯战死了,就是说胡维祯投敌了。想想也是,好好的一个将门,被先帝搞得军中只剩胡维祯一颗独苗,听上去胡维祯若真心怀怨恨,投敌也很正常。
公主府中,胡维社正跪在地上,胡远水气的在屋子里打转。
“你说什么?你要去嘉峪关?”胡远水一回头,愤愤的问胡维社。
胡远水在公主眼里一直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存在,头一回见他发飙,倒反而觉得还挺帅,就一边安抚胡远水,一边道:“夫君消消气,孩子大了,有自己想法,你先听他怎么说的。”
胡维社道:“如今朝里吵得纷纷闹闹的,都在说四哥领军不当,接连败退。要换将领呢。若这次换了将领,四哥怕是得要在京中受一段时间的审,儿子是担心嘉峪关没有胡家的人,军心不稳。”
胡远水气的半死:“你以为你去嘉峪关有用,你一个小小的七品校尉,一直在京中养尊处优,去嘉峪关人家会因为你是胡家人就认你?”
胡维社声音就低了下去,但依然辩道:“儿子也是替胡家着想,胡家历代镇守嘉峪关,在军中盘根错节,代代英豪辈出,如今却只剩了四哥一人,好不容易把嘉峪关守住了,可不能再落到别人手里。”
胡远水冷笑一声:“你是想乘机捡你四哥的便宜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公主看出胡维社羞愤异常,就劝道:“社儿,咱们家和你四哥家不一样,你还是乖乖的呆在京里吧。”
胡维社听了一时激愤,就不过大脑的喊道:“我就比四哥小了一岁!他已经是从四品的将军了,而我还是一个小小的七品校尉,我不能这样呆在京里了,我不想像父亲那样,一事无成!”
说完胡维社就煞白了脸,却见胡远水气极而笑道:“你若有出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