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一点金钱,一点威胁,足够了。
要找一个合适的人,扣上关键的一环,配合他套上这个完全合法又有合理生存轨迹的新身份。
最后再浇上一瓢似是而非的狗血,堵上失踪时段的漏洞,完美!
抬头看看时间,忙和了一通,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看看自己修整得漂漂亮亮的身体,真要大摇大摆地出去,就不是吓人一跳的问题,而是要被切片做料理,细细分析成份了。
得抓紧时间。
杨祈北犹豫几秒后,还是拨打了扰人清梦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下,那头就立时接了起来。
“喂?祈北兄。”俞清欢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很清醒,似乎并未入眠。
杨祈北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无数的文艺狗血剧、武侠奇遇剧,最终敲定自己的剧本。
他沉默片刻,用低沉的声音说:“清欢,对不起,今晚我有些不在状况,这么晚还来打搅你。”
俞清欢轻笑一声:“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吗?只要你想说,我就是你的忠实听众,嘴上有密封条的那种。”
“我……遇到了一些事,看到袁孟凡在台上那样青春洋溢、放飞自我地歌唱,我才终于下了一个决断。”杨祈北闭起眼, “忧郁”、“感怀”和“释然”顺着精神云中的精神链接点悄悄散发,“你知道我练的是特殊的‘内家功夫’,心境非常影响功力,今晚,我有所感悟,打破了多日来的瓶颈桎梏,我需要出去走一走,修炼我的心,想一想今后该走的路。”
“……这么突然?那下周五韩爷的酒会你还参加吗?”俞清欢坐在书房里,眉头微锁。
“是,顿悟突来不由人。”杨祈北煞有介事地应道,想了想回答:“我出发还要过一段日子,这两天要准备些出行的东西,处理些事情和……人。酒会我会准时参加。”
“杨祈北”这个完美无破绽,又有了群众认知基础,还能在演艺之路上继续奋勇前行的身份,他不想舍弃浪费,那么酒会还是参加的为好,一周的时间也够他再攒些情绪能“变”来“变”去的了。
还是冲动了,这么折腾真是浪费能量啊!实在是演唱会的情绪波太澎湃,太诱人,让他激动得难以自持。
为浪费能量忏悔了三秒钟,杨祈北顿了顿,诚恳地请求:“清欢,我想托你照顾一个人。”
“谁?”俞清欢坐直身体。
“他是我的……子侄,一直生活在小地方,家里对他不好,我把人接了出来。孩子想要成为像袁孟凡那样的偶像歌星,但我一直没允许。今晚我终于想明白了,我这把年纪尚且还有梦想,为什么还要阻拦年轻人追梦的步伐呢?他叫……戚北。我为他取的名字。”
戚南星代表着那个“身份”的过去,戚北就将是他的未来。
进入娱乐圈有个艺名很正常,不再使用戚南星这个名字也能避免某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以后声名鹊起时熟悉、不熟悉的亲朋旧友们,比如有万一的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戚南星”。
尽量避免有可能影响安全系数的一切麻烦是杨et的行事准则,但当获得的能量收益将远大于这些招惹的小麻烦时,衪并不畏惧冒险的尝试,毕竟就算有什么疏漏被揭破,也不过是网破鱼漏——大不了再次撕裂精神云丢弃这个身体,地球人类的科技水平远未达到能捕捉高维精神云的层面。
在这个食物充足的星球,只要能潜伏下来,小心地慢慢吞噬情绪,修补精神云,恢复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尽量希望能够保留自己完美的地球人身份。
“戚北?孩子?你的子侄?他……”俞清欢一脸震惊,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多大了?”
“……好的,你放心。北煌有自己的培训生,最近也准备推出一档培训生选拔综艺,你尽管把他送过来。”
俞boss神情复杂地放下电话,有些出神。
鼻青脸肿的阿七憋了半天,再也忍不住,愤愤然地说:“先生,是隔壁那个老蛤,那老杨?你别信他!他,他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七!我不希望你无凭无据诋毁一个人,无论是祈北兄或是别的什么人。”俞清欢眉头皱起,低声喝道。
“我,我亲眼看到的!”阿七脸涨得通红,也顾不上隐瞒了,低喊道:“我亲眼看到他屋子里有个光溜溜的年轻男人,和杨祈北在,在搞七搞八,弄得一塌糊涂……总之他是本性难移,刚安生了几天就又犯老毛病。什么孩子子侄的,怕是他的荒唐债……”
“够了!”俞清欢霍然站起,目光凛然,“阿七,你有比一般人高明的‘功夫’,但这并不是你去窥探他人隐私的理由。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怕我吃亏,但我不希望你再有下一次。好好反省一下,我不想再听到这些。”
“是的。俞先生。”阿七张了张嘴,颓然应声。
俞清欢回到自己卧室,却再也没了睡意。
孩子,子侄,光裸的年轻男人……混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