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圣殿内的殿主办公室内，塔兹和洛尔索正面对而坐。

洛尔索道：“我们新任魔法都使呢？你不应该去招待一下他吗？”

塔兹答道：“刚才尤若涅向我自请去招待他，给他做向导，我答应了。”

洛尔索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有了刚才的经历，想来尤若涅应该是拿出了讨好亲爹的本事来讨好楼都使了。”

塔兹点点头，叹气道：“哎，法圣啊。”

洛尔索看了他一眼，道：“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他，也是像你这个样子。”

“是啊，不见过他，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塔兹道，“法圣刚现形的那一刻，我还不知道是他，还以为是敌人，正想出手，只是看见他，我竟然无法出手，根本找不到如何出手。他虽然背对着我们，但是周身的气息完美无缺，我只看了一眼，就明白，我若出手，必败无疑。”

“你虽然也修习魔法快一百年了，这个年纪到达这样的境界，也算快的了，比起我，都快了不少。好好努力吧，也许你可以到达那个境界的。”洛尔索道。

塔兹摇摇头，道：“师父，你就别安慰我了，你我师徒多年，您看着我进步，我也看着您修行，深知超过了十级，每一级都犹如天堑，我甚至都没有信心，能在有生之年，达到师父的境界。”

洛尔索道：“哎，我也是在这十二级止步不前多年了，无论我如何修行，如何感悟，始终不能再前进半步，可能此生也就如此了。”

“对了，师父，刚才我听法圣对萨金说，看在她师父的面子上，萨金的师父是谁？我跟她同事多年，竟然无从知晓。”塔兹道。

洛尔索答道：“萨金是我当殿主时招进来的，详情你自是不知，你当殿主时，她已经是执事，你们地位相当，她的资料你自然是很难查到的。”

洛尔索喝了一口咖啡，道：“法圣是什么境界，你说能卖法圣面子的人，又是什么境界？”

塔兹惊道：“萨金除了魔法修为高深，她的医术在冯帝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照此说来，她的师父难道是……”

洛尔索点点头。

塔兹道：“怪不得，她比我还年轻了十几岁，就已经是十级法师，实力跟我相当了。”

“对了，”塔兹道，“老师，昨天我听楼榕剑说，我们圣殿之内，还有一位名叫莫里尔的法师，竟然也是法圣的徒弟？我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

洛尔索一愣，道：“莫里尔？好像是一个前几年来的年轻男法师，已经是七级法师，他资质不错，当时是萨金把他招进来的，我还以为他是萨金的弟子，没想到竟然是法圣的徒弟。那时你还不是殿主，你自是不知。”

塔兹点了点头，道：“昨天晚上我就去人事部问了，莫里尔居然正好在昨天白天就辞职了。”

洛尔索道：“由他去吧，法圣的徒弟，我们这尊小庙有些难容啊。”

“对了，”洛尔索忽然道，“我刚才见到法圣，忽然有一种感觉，也许是一种错觉。”

“什么”塔兹问道。

“我感觉，法圣似乎比以前弱了……”洛尔索有些不确定地道。

“是吗？我感觉不出来，毕竟我之前没见过他，”塔兹道，“会不会是老师您进步了以后，距离他更近了？”

洛尔索摇摇头，道：“我感觉虽然他弱了一些，即便如此，他依旧很强，十个我也打不过他，不过，从前的他，要是想杀我，我肯定必死无疑，只是现在，我觉得我要全身而退，也不算难。”

塔兹道：“也许真的是老师更进步了，到了法圣那个境界，可能每前进一步，比我们更加难呢。”

洛尔索点头道：“也许吧。”

魔法圣殿外，冯帝国帝都特法尔城某条大道上，孙礼雅顺着大道一路走，走了没一段，只见他身形一晃，走进了一条小路，小路人影稀疏，光线暗淡，走了十几米，他又是一转，走进了一条黑暗的小巷。这条小巷阴暗得简直违背常理，孙礼雅一走进去，在外面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只见到漆黑一片。

“你架子不小啊，还让我在这里等你，不应该是你来找我吗？”一道苍老的声音说道。原来里竟然早有人等候。

“我也有些名气，你也有些名气，我要是去你那里，迟早弄得满城皆知。”孙礼雅道。

“哼。”

“你来得太早了，”孙礼雅道，“按原计划，应该是伊净魂那边在你之前的。”

“我时间不多了，”那声音道。

两人的说话声音越来越细，终不可闻。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孙礼雅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犹如无事一般，离开了去。他离开了不久，那一片阴影忽然慢慢变淡，终于变成正常的状态，已经不是漆黑一片，只是有些光线稀疏，可以看到是一个破破烂烂的死胡同，其中空无一人。

注释

①很多语言中都有用脏话来形容厉害的词语，比如英语中的fukinggreat，holy**等，冯帝国的语言中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