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用很高,但生还几率却很低,他父亲那时候生意上遇上问题,拿不出多余的资金,几乎都要放弃了。
曾亦萍回到娘家,提前拿到了属于她的那部分资产,那时庄培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了宋覃的父亲,骗曾亦萍宋覃的身体需要到国外康复治疗,之后就把年仅十岁的宋覃连夜送出了国。
不久这笔钱就被庄培拿去,挽救生意上的缺口,那时候宋覃手术过后没有几个月,身体很弱,被送到国外后无人问津,和曾亦萍从此断了联系。
宋覃为了努力适应国外陌生的环境,每天都过得如履薄冰,然而他当时那副身子骨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他父亲去英国看过他两次,一次是他小学时,一次初中升学,然而他一直得不到关于曾亦萍的半点消息。
直到他上高中后,才试图通过华人同学联系到国内的人,帮他打听到曾亦萍的近况。
宋覃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按灭,整个人似乎都笼罩在烟雨之中。
“她那时候已经患病多年了,我联系我的父亲要求回国,他不同意,我便用了一个暑假的时间挣到了回国的机票。
当我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已经完全认不出我,我告诉她我是宋覃,她就像刚才一样,说我是骗子,她儿子早死了。”
宋覃脸上忽然露出那种冰冷的神色,牢牢盯着某处:“那时候庄培已经和我父亲分开,成功拿走了半壁江山,我不知道我十岁那年走后,庄培用了什么手段把我母亲逼疯,还让她相信我不在世上了!”
宋覃嘴角挂着嗜血的冷意,许沐眉头深锁看着他:“你去找过她吗?”
宋覃低着头看着湿漉漉的台阶:“找过,回国那年就找过,要不是那时候我还差两个月才成年,早就被她弄进大牢了!”
宋覃拿过旁边的黑伞缓缓撑开:“我被关了十五天,那十五天里我想通了一件事,有些事急不得,来日方长。”
他说的平淡如水,然而许沐却感觉到这句话背后蚀骨的寒意。
说完宋覃向许沐伸出手,许沐直起身子朝他走去钻进他的怀里,宋覃怔了一下玩味的低着头:“我没你想象中那么脆弱,少来可怜我。”
许沐嗅了嗅鼻子:“你是挺可怜的,爹不管娘不爱。”
宋覃揽着她的肩朝外走去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你爱我不就行了。”
“……”
上了车,许沐才想起来问:“那我上次看见和你爸在一起的女人是谁啊?”
宋覃不咸不淡的说:“方莉岚,我爸现在的女人。”
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比我大五岁。”
许沐瞬间凌乱了:“卧槽,你爸到底几个女人啊?”
宋覃倒是笑着把车子拐向大马路:“放心,这点我没遗传他,我就你一个。”
许沐顿时觉得,他爸当年要是勒紧裤腰带,后面也不会整出这么多事,还差点坑了自己儿子。
不禁感慨道:“幸亏你是那种越挫越勇的类型,这要换做别人,分分钟堕落成问题少年了。”
宋覃只是挑起眉淡淡掠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没堕落过?”
“……”
结果车子开到半道上,许沐突然接到菊花姐的电话,说她在她们常去的那家大排档等她,让她过去一趟。
许沐看着窗外的雨,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电话里大大咧咧的说想她了。
许沐便让宋覃把她送去那家大排档,之后宋覃便赶回了公司。
这家大排档基本上晚上生意比较好,这会正是下午,店里没什么人,一进去就看见坐在窗边的菊花姐,穿着一件牛仔衣,有些随性的翘着腿。
许沐在她对面坐下来问她最近忙什么,菊花姐轻描淡写的说:“瞎忙。”
没一会小丫也赶到了,菊花姐就招呼老板上菜,就三个人上了满满一桌的菜,还拿了不少啤酒。
菊花姐很豪气的说:“不够再点,挑贵的点,姐今天请你们好好开荤。”
许沐问她是不是中彩票了?她笑眯眯的也不说话,豪放的打开啤酒给小丫和许沐满上,端起茶杯就要和她们干杯。
小丫立马说道:“等等,花姐你不够意思,你叫我们喝酒,自己喝水是几个意思?”
菊花姐笑着说:“我马上要开飞机,你不知道开飞机不能酒驾啊?”
说着抬起小丫的手把一杯啤酒给她灌了进去。
后来几人聊着学校里面最近发生的事,大多都是小丫和许沐在说,菊花姐笑眯眯的撑着手在听,不时插上一句,不一会小丫脸上就透着红红的醉意,捂着胸口说要去厕所。
站起来的时候差点被板凳绊倒,许沐赶紧扶了她一下,问她要不要陪,小丫摆摆手冲去了厕所,许沐刚准备坐下,却赫然看见放在菊花姐身后的一个行李箱,不仅愣了一下:“你…你是准备出去玩吗?”
菊花姐拈了几颗花生米扔进嘴里:“还记得去年我们碰见的那个算命的吗?”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