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个是死无全尸另一个则是半死不活。
午时听风夜揽月,仓木枝头晨望露。景是真的美……但亦危。
薛如如翻了个白眼:“你好意思吗?你好意思吗?虎毒还不食子呢,我可都是你孙孙孙孙孙孙辈儿的,你一个老祖宗,也亏得你下得了手!”
薛如如一连说了好几个孙,一直很不高兴地看着他,沈立循动了动枝桠,吓得薛如如脸蛋儿一白,连忙抱着枝干。
“好的,我的孙孙孙孙孙孙辈儿的小姑娘,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成了人家祖宗,他有必要好好了解点儿什么。
薛如如的大眼睛转啊转:“什么什么怎么回事儿啊?”
沈立循把薛家画册亮了亮,又扔到薛如如的怀里:“你怎么就觉得那里面那个抱着猪的人是我呢?”抱着猪……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听你的话怎么那么嫌弃它呢?”察觉到沈立循言语之中的意味儿,咦了一声:“我可告诉你,这位可是供奉在我薛家……我薛家祠堂的!”薛如如气呼呼地说完这句话,哼了哼,略带嘲笑地说道:“你还别嫌弃人家,我实话告诉你,你的牌位和它的牌位可是挨在一起的。”居然嫌弃猪大人,不知道猪大人做出的贡献有多大吗?哼!
沈立循:“……”你们家祠堂摆放牌位这么随便吗?你确定你们家祖宗不会把你们拖下去好好的教训一顿?
沈立循缓了缓有些惆怅的心情:“说正事儿呢,别扯远了,回答我的问题。”
一片一片的红色枫叶飘落下来,薛如如晃了晃小脑袋,头顶上的枫叶落在了她双腿上:“轮回转世不是很正常的吗?你长得和先祖父季洵那么像,身上还带着芙蓉玉佩,身边又有先祖大人……你多半都是先祖父转世了。”
沈立循往薛如如的方向移动了两步,听着这话也有几分道理,毕竟轮回转世这事儿嘛,还真是说不准……不过……
“我是你先祖父,深深是你先祖大人……为什么是这种称呼呢?”按照一般的称谓的话,他不是应该被称为先祖,深深被称为先祖母的吗?沈立循摸了摸下巴,问道。
薛如如嘿嘿嘿地笑了好几声,才扯着嘴角回道:“很简单啊,因为……你是‘死皮赖脸’地入赘薛家的,所以我才是薛家后代姓薛,而不是季家后代姓季啊!”
说入赘就入赘,为什么非得加个‘死皮赖脸’?这个小豆丁是故意的吧!
“小丫头,你知道不知道尊重长辈呢?对你先祖父说话,怎么能这么阴阳怪气呢?”沈立循拍了拍薛如如的脑袋瓜子。
薛如如昂了昂头,嘟着嘴不说话。沈立循见她那模样接着道:“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如如啊,先祖父我可告诉你啊,这儿的景色特别好,你好好欣赏。”话语一落,沈立循便飞身落到了地上,仰头望着扒在树上的薛如如。
沈立循就这么下去了,薛如如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不要赏什么景,不赏景不赏景,先祖父先祖父,你忍心让我这种小可爱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这儿吗?”薛如如抱着树干,急吼吼地对着立在下面看好戏的沈立循呼叫,嘤嘤嘤,她轻功不好,最高能飞过一颗小白杨,这里太高了,跳下去会摔死的,她也不想在这儿听什么风,赏什么景!她薛如如是个好汉,能屈能伸,不就是服个软卖个萌嘛!
沈立循也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昂着头就是不说话,薛如如翘了翘小嘴巴:“先祖父,我可是你亲孙孙孙孙孙孙孙女儿,亲的!”
“这样啊,其实也不是不能把你放下来,小姑娘啊,你知道吗,这人世多艰难啊,找个媳妇儿不容易,你呢,不要老是缠着你先祖大人,你先祖大人是属于你先祖父的,不是属于你的,知道吗?”这丫头看起来对薛寄容崇拜的不行,现在她又死心死眼地认为深深就是薛寄容,这往后的日子啊,怕是不怎么安宁啊,他得提前给自己规划好才行。
沈立循双手背在身后,摇着头,说得语重心长,还真像是用心良苦的长者在教诲着自己不思进取的后辈。
薛如如原本是打算好好卖个萌,让沈立循把她带下去的,动作都摆好了,没想到听见沈立循这样一番话,顿时,小姑娘不高兴了,可是她现在有求于人,只得咬咬牙,心中哼了一声,软哒哒地说道:“是的,先祖父你说的对,我保证。”
沈立循本就是想要稍稍吓唬一下这个胆子大得很的小姑娘,虽然知道她这话并没有什么可信度,到底还是将人从树上拎了下来,估摸着现在的时间,那边的几人应该回了庄子去了,他便带着薛如如转身往庄子的方向去。
两人回到庄子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天际晚霞寂寂落落,庄子里十分冷清,即便是那两个吸取精气的女鬼被捉住了,这庄子里的人也不会这般快便好起来,安深深她们